第20章 牆中人

  「什麼？」陳勁生後背一涼，下意識地轉頭，老闆趁機摸出一張定身符來，貼在陳勁生胸前，與此同時，後面的老闆娘猛地抬腳，向陳勁生的腦袋踹去。

  陳勁生當即滾到一邊，不動了。

  現在，老闆好像也沒那麼虛弱了，蹭的一下站起身來，衝著陳勁生惡笑道，「小牛犢子，老子殺的人一雙手都數不過來，你算哪根蔥，敢跟老子叫板？不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剝皮抽筋，你怕是不知道老子的厲害！」

  說罷，老闆轉過頭，看向老闆娘，「來，搭把手，把他弄到老地方，我要讓他親眼看著自己是怎麼被剝皮的。」

  老闆娘走了過來，夫妻倆一前一後，把陳勁生抬到了原來給田莉「做手術」的那個暗格。

  兩人把陳勁生放到木板上以後，老闆娘道，「我去弄盆冷水過來。」

  老闆道，「好，去吧！」

  不一會兒，一盆冷水便被老闆娘端了過來，老闆道，「我來，」老闆娘便把水盆給了老闆。

  

  嘩~

  一盆冷水潑在陳勁生身上，陳勁生的上半身像是彈簧一般猛地坐了起來。

  「啊！」老闆和老闆娘同時一愣，在他們的印象里，陳勁生可是被定身符定住了的，怎麼會……

  正當兩人驚訝的時候，陳勁生一個翻身，從木板上跳了下來，「定身符？呵，有老子的護身符好用嗎？」

  「快走！」老闆也不多說，拉起老闆娘的手就向外跑。

  陳勁生並沒有去追，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陳勁生想著，既然剖解屍體在這個地方，屍體又不能帶出去，那老闆一定是把屍體藏在最近的地方了。

  正想著的時候，他的手不覺摸到了牆上一塊凸起的地方，陳勁生轉頭一看，是塊骨頭。

  他便抓住這塊骨頭，想要把它拽下來，因為這塊骨頭不能上下左右的活動，所以陳勁生也沒有往機關方面想。

  那料，這塊骨頭鑲嵌的還挺結實，陳勁生手腳並用，都不能把這塊骨頭拽下來。

  人力不行，那就只好藉助物力了。

  這樣想著，陳勁生又回到了地下室門口，找到了老闆的那根鋼釺。

  然後，他就像個開山工似的，一釺一釺鑿起牆面來。

  好在地下室只是磚牆，地下潮氣又大，磚早就有些酥了，不一會兒的功夫，牆面就被陳勁生鑿出了一個小洞。

  呼~

  好大一股腐爛的屍臭竄了出來，陳勁生也不看了，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110，十分鐘後，警察過來了。

  陳勁生把這裡發生的情況跟警察說了之後，警察立刻打通了這面牆，整整九具屍體，有男有女，個個慘不忍睹。

  「陳先生，你還能提供更多有關兇手的線索嗎？或者，大體描述一下他們的樣貌特徵！」帶頭的那個警官說道。

  陳勁生道，「樣貌特徵我說不出來，他們長得太普通了，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他們肯定就在附近，因為他們臨走之前並沒有把嬰靈帶走！」

  「好，」警官點點頭，轉身看向其他幾個警察，「方圓一公里之內，地毯式搜索！」

  「是！」幾個警察接了命令之後便開始分頭行動了。

  讓人出乎意料的是，老闆和老闆娘並沒有跑遠，他們就在樓上，忙著擺陣，警察趕到的時候，他們的陣剛擺到一般，一個警察看到夫妻倆，喊了聲，「不許動！」

  「飛符！」老闆隔空扔出一枚符紙，想要制服警察，卻被警察一槍打透，子彈穿過符紙之後，順著老闆的發梢擦了過去，老闆當即就慫了，乖乖接受了警察給他戴上的手銬，老闆娘呢，自不必多說，見丈夫伏法，她倒是主動把手伸了過去。

  「頭兒，人抓到了，」剛才那個開槍的警察把老闆和老闆娘帶到警官面前說道。

  警官看了看老闆，問道，「你們一共害了多少人？屍體都藏哪兒了？」

  老闆看了看陳勁生後面已經被毀掉的牆，道，「你們不是已經發現了嗎？」

  「少廢話！」陳勁生說道，「剛才暗算我的時候怎麼說的，一雙手數不過來，是不是你說的？」

  老闆一愣，「你……」

  突然，他轉頭看向警官，指了指老闆臉上的傷說道，「老闆，剛才他毆打我！」

  「嗯嗯，」警官點了點頭，「有什麼證據嗎？有誰可以作為證人？」

  老闆道，「當時只有我們兩個，要說證人，他也算一個吧？」

  陳勁生道，「沒錯，我可以作證，你頭上的傷就是我弄的，怎麼了？」

  「怎麼了？警察同志，他打人啊，難道您不管嗎？」老闆滿臉委屈地說道。

  「閉嘴吧你！」警官突然說道，「不要轉移話題，說，其他屍體到底在哪裡？如果你還是不老實的話，我也不介意對你動手。」

  這下，老闆徹底老實了，老老實實交代了其他7屍體所在的地方。

  這個喪心病狂的傢伙，竟然把屍體都砌進了牆裡，幾個警察，費了好大的功夫，乾脆，把地下室所有的牆都拆了，連上剛才找到的九具，一共是二十八具屍體。

  因為被砌在牆裡的緣故，所以剩下的屍體倒是腐爛的慢一些，如果湊近了看，他們的臉還是可以辨認的。

  「把他帶回去吧！」警官揮了揮手，用一種沉重的語氣說道，說完，他就把臉轉了過去。

  就算是警察，面對這麼多屍體的時候，心裡也是極為震撼的。

  陳勁生道，「警官，那這些屍體怎麼辦？這些冤魂無故被害，他們的家人甚至都不知道他們是死是活，要不要在媒體上報導下這件事？」

  警官嘆了口氣，「你的心是好的，我知道，只不過，在媒體上報導還是算了，你放心吧，這件事我會解決的。」

  說罷，警官掏出手機，在屏幕上點了幾下，隨後把手機貼在耳邊，「喂，王隊，我是陸明，持續了一年的人口失蹤案，我想可以結案了，嗯，我在平安旅館，好，好。」

  四十分鐘後，三輛警車停在了平安旅館的門口，三個警察帶著一幫普通公民從車上下來，朝著地下室走去。

  這其中，就有剛才陸明警官所說的王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