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你身上好暖

  「阿姨，是我。」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把這話出口。

  「哦？你。」

  老女人低聲應對著，目光則向著我的臉上看去。

  我很難分辨出，她究竟有沒有把我認出來，可嚴厲的叫喝聲卻還是從她的口中傳來，「不買豬爪就走。」

  這聲音聲嘶力竭的，就好像是在驅趕地痞無賴一樣。

  「阿姨，我是來付豬爪錢的。」

  

  我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被人趕走的人。

  我的嘴裡說著，手更是向著衣兜裡面放去。

  很快的！二十塊錢的鈔票就出現在我的手上，而老女人看我的眼神則明顯變得跟之前不同。

  「小伙子，我一瞧就知道你是個好人。」

  「阿姨，您也一樣。」

  我連忙奉承，「昨晚還麻煩您找人給我把豬爪送到家……」

  可不等去字出口，我的心裡就咯噔一下子。

  我從別處搬來這裡不久，在昨晚之前又沒有在街邊的這家熟食店買過東西，甚至都沒有跟老女人說過話，可她是怎麼知道我住在哪兒的呢？

  這樣的想法不由則已，一有就讓我頓時感到膽寒。

  「你說的不是我家的豬爪！我這裡不做外賣。」老女人的話回懟得很快，雙眼則直勾勾地盯在我的錢上，而我要是認為這就沒事兒了，那可真就是大錯特錯了。

  不等我再做出回應，老女人的頭卻呼的一下子就抬高了起來，一雙猩紅的眼睛更是直盯到我的臉上，「你說的豬爪不是我的！它們是別人賣給你的。」

  我是不是應該心塞？

  「走！你趕快滾，我這裡不歡迎你。」

  不等我想明白狀況，老女人突然就沖我發起飆來。

  她一邊大聲地叫嚷，一邊揮舞起手臂，並拿夾豬爪的夾子向我用力打來。

  「可是，阿姨……」

  「它們不是我的！它們是別人賣給你的。」老女人根本不聽我的解釋，而是揮舞著夾子繼續向我打來。

  「那你把那倆豬爪賣給別人了嗎？」

  我一邊閃躲，一邊繼續追問。

  我必須得弄清楚這件事情，否則我肯定要被這件事給折磨下去。

  「陳大哥，你在幹什麼？」

  安然！

  竟然是安然的聲音傳來。

  我聽到背後有人說話，連忙就把頭轉動了過去。

  果然！安然的身影出現在我的面前。

  她的身上穿著的，還是那條玫紅色的裙子，一雙眼睛忽閃著也盯向我的臉。

  她的臉上寫滿了困惑，就好像真得不知道我在幹什麼。

  「我……」

  我邊開口，邊把手向著身後指去，「我買點兒東西。」

  「買東西？」

  安然還是那副錯愕的表情。

  「對啊！我買豬爪。」

  我的情緒變得稍稍安定了些。

  「你買豬爪？」安然非但沒有將臉上困惑的表情收斂起來，話語當中還更添了幾分詫異的味道。

  「對啊！這裡不是有家熟食店……」

  我在說話的同時，把頭轉動了回去。

  可緊跟著，我就感到脖子後面冷颼颼的，整個人都變得不好了。

  在我的面前，哪兒還有什麼熟食店？

  出現在我面前的，只是一處破敗的門臉，一堵貼滿小GG的牆壁。

  可我剛才……

  「陳大哥，這裡沒有熟食店啊？」

  安然的聲音再次傳來。

  跟方才不同的是，她說話的語調變得空靈了許多，就好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發出來的，而後才進入我的耳朵。

  「你確定？」

  我想要回頭卻又沒敢。

  我隱隱地感到在自己的身後，正在發生著某種變化。

  我甚至感覺安然已經變成了那個長發美女，並在用空洞的雙眼緊盯著我看。

  她的頭緩緩地抬起。

  頭髮則一綹一綹得向著兩側散去。

  她的臉逐漸得變得清晰，又重新呈現在我的面前。

  可是！

  那並不是她的臉，而是一張極其醜陋的臉。

  這臉，我見過。

  它是……

  「陳哥，你怎麼了？」

  我被那張臉嚇的身子直抖。

  我仿佛又回到了工廠的車間，而那個醜陋的老女人仿佛又阻擋在我的面前，我倆的臉孔緊挨到一起，而她的雙眼更是直盯到我的眼睛上，這讓我感覺整個人就好像被一下子抽空。

  就在我將要被抽乾淨時，卻有一隻手輕搭上我的肩頭，把我從思緒中一下子就拉回到現實當中來。

  「沒，沒什麼。」

  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跟安然解釋剛剛發生的事情。

  當我喘息著把目光向著安然看時，則發現她還是之前的模樣，根本就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幻覺？

  難道一切都是我的幻覺？

  我不由得暗自追問，可這幻覺給人的感覺也太過真實了。

  「那我們回去吧！這裡到了晚上好冷。」

  安然的話說得很小聲，手則放到胳膊上來回摩挲。

  她的裙子很單薄，一雙秀美的玉臂自然呈現在我的面前。

  當她的手在胳膊上挪動時，裙子的領口、還有身上的曲線都在不停地改變著形狀，這樣旖旎的風景看到我的眼裡，自然是讓我有了陪伴在她身邊的打算。

  「好啊！我送你上樓。」

  我輕聲回應，腳步則向著安然的身旁挪去。

  她身上的體香味道直躥入我的鼻腔當中，而這則令我的胳膊不自覺地抬起，並且還向著她的肩膀上面摟去。

  安然肯定留意到了我的舉動。

  可是，她的頭卻微垂著，並沒有對我的動作做出任何抗拒的反應。

  這讓我的膽量當然就變大了許多。

  可當我倆的肌膚接觸到一起時，我卻感到有一點寒意從她的身上直接就傳到我的身上。

  這是……

  這溫度……

  「陳大哥，你身上好暖和。」

  不等我去理順思緒，安然就把身子緊貼到我的懷裡，又在那裡嬌聲低語，「要是我總能待在你的懷裡就好了，這樣我晚上就不會冷了。」

  我低頭把目光向著安然看去。

  她羞答答的表現，當然是更加惹人愛憐。

  不停起伏的身子也仿佛在釋放某些誘人的信號。

  她應該也覺察到了我的目光注視到她的臉上，便微微抬頭俏皮的把目光向我瞥來。

  那一刻，我頓時就有了衝動。

  我覺得自己應該跟安然有更進一步的接觸才對。

  我的嘴緩緩的向著她的雙唇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