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這個時候知道避嫌了
2024-04-30 20:02:06
作者: 落雨
聶尋歡握著杯子的手抖了一下,裡面的冰水差點從裡面咣當出來。
她放下水杯,匆匆離開酒店,前往醫院。
深更半夜,寂靜的柏油馬路上連一隻蚊子都看不見。
這時,這對光線刺目的車前燈從遠處就亮著開來,讓她的眼睛根本睜不開。
她往後退了半步,心裡還嘟囔著,現在開車的司機都太可惡了,居然都不換燈。
然而,車如疾風疾馳而來,卻停在了她的面前。
借著車燈的光亮,她看清了裡面的人,呼吸頓時一提。
這輛黑色蘭博基尼的主人居然是薄君亦!
下意識的她轉身想跑,可是對方已經下車,細長的大長腿在她的面前一擋,讓她哪裡都逃不走。
「去哪裡?」他還是那身黑色的襯衣和西褲,聲音冷酷的毫無溫度。
「不去哪裡。」聶尋歡就像是被人偷走了所有的勇氣,面對薄君亦總是少了一分在別人面前才有的底氣。
不過,底氣這種東西留著面對薄君亦也沒什麼用。
這種男人,只喜歡順從,並不喜歡有骨氣的女人。
「上車。」薄君亦冰冷修長的手指抓住她的手,就往車門走去。
聶尋歡卻不抬腳,站在原地,涼涼道:「薄先生,深更半夜的一個女人上一個男人的車不太好。」
薄君亦腳步一頓,回首,嘲諷道:「這個時候知道避嫌了,當初你來找我賣身的時候,怎麼不帶一點羞恥心?」
「大概是那時候你還有些利用價值。」聶尋歡無情道,黑如琉璃的桃花眸底閃過一道無奈。
她那是沒得選擇。
現在也是一樣。
「你可以繼續利用。」薄君亦寡薄冷淡的說道。
「是你讓人打的邵蝶良和蘇穩?」蒼白的唇瓣微啟,她進行確認。
「是我親自動手。」
後來的宋陵和肖羽不過是補了幾拳而已。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和你無冤無仇。」聶尋歡勃然大怒,她從薄君亦的手裡抽回自己的手,不滿的瞪著他。
薄君亦的手一下子就空了,他細長漂亮的手指動了動,轉身,用陰冷銳利的眸子看著她。
「他們是你什麼人,讓你這麼維護?」薄君亦面冷如修羅,氣息冷絕。
聶尋歡不由得緊張起來,氣勢也跟著弱了幾分,她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以免惹怒他。
「他們是無關緊要的人,可是你動手打他們就是不對!」聶尋歡義正言辭的說道,那公平正義的模樣像極了小學時期的女班長。
薄君亦在她的面前失聲笑了,他細長如玉的食指抵在她的眉心,「聶尋歡,你幼不幼稚,和我將對錯,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聶尋歡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明白他的意思。
薄君亦的母親是她姑姑害死的,薄君亦將這個錯看成了是整個聶家犯下的滔天大罪。
所以對錯他根本不在乎,他只是想報復而已。
頓時,想要爭論的勇氣都沒有了。
她甩開薄君亦的手,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聶尋歡,如果你不上車,天亮之前,別說他們,連聶家都要從這座城市消失,你自己選。」
當聶尋歡站在薄君亦的公寓中,她甚至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好像是她受了薄君亦的威脅,才心不甘情不願的上車,被他拉到了這裡。
她早已明白,自己就是薄君亦的獵物,根本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喝掉。」薄君亦從廚房的冰箱裡不知道拿出了什麼給她。
看著玻璃杯里的棕色液體,她皺了皺眉。
「喝掉!」薄君亦命令道。
聶尋歡沒有辦法,只能接過,看著這杯有些噁心的棕色液體,她放到嘴邊舔了舔。
意外的是,這液體居然是甜的。
她就像小貓飲水一樣,小心翼翼的試探著,確定沒有危險,才咕咚咕咚的喝下去。
液體被冰鎮過,喝起來爽口甘甜。
「酒醒了嗎?」薄君亦走到沙發前坐下,雙腿優雅的交疊,黑眸如刃的盯著她。
公寓裡只點著一盞昏黃的檯燈,他雋黑的眸子在幽暗的燈光下,湛亮逼人。
聶尋歡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那是一杯醒酒茶。
難怪她覺得味道似曾相識,卻又有些不一樣,大概是每個人的煮法都不盡相同。
「為什麼要招惹蘇穩?」薄君亦神色陰沉,低沉的開口問道。
「那不是招惹,只是交個朋友而已。」聶尋歡杵在原地,現在這樣,她就像被訓導主任訓斥的學生。
聲音細弱蚊蠅,卻帶著一股被壓抑之後的反抗,嗓音有些不滿和憤怒。
「交個朋友?」薄君亦冷笑,黑眸幽沉,「聶尋歡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很單純,就你這幅樣貌,哪個男人會真的只是想和你交朋友!」
聶尋歡桃花水眸眨了眨,冷聲道「我的樣貌怎麼了,沒招誰沒惹誰,為什麼不能交朋友?」
薄君亦側臉陰沉鐫冷,「那你給我找出一個來。」
聶尋歡頓了頓,聳聳肩,卻又有些不甘心。
「過來。」薄君亦眼底有閃過一道冷意,他看著離自己很遠的小女人,低冷的開口。
聶尋歡不想過去,也不想靠近那個男人。
但這個男人對待不聽話的人,會用很多手段折磨,異常殘酷。
她邁開腿走了過去,卻選擇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立刻建立起一副自我保護屏障,眼神帶著防備。
這一舉動,讓薄君亦冷峻的臉猝然一黑。
「你想讓政府出面買下那塊地,這樣我就沒辦法阻止了是嗎?」薄君亦淡漠的開口,雙眸深遠。
聶尋歡心底一驚,沒想到他猜到了,既然如此她也不隱瞞了:「是。」
「蘇穩是個什麼人,你不清楚嗎?」薄君亦冷冷的問道。
「清楚又如何,不清楚又如何?」聶尋歡雙拳捏緊,「在薄先生斷了我所有的退路以後,我只能勇往直前。」
薄君亦眉峰起了褶皺。
「這場遊戲,我們聶家本就處於弱勢,薄先生想要玩死我們,我也只能豁出去。」聶尋歡提起一口氣,胸口發痛。
她失去了可以獲得幸福的機會,不想再失去家庭的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