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上街購物

  「就這麼點啊？這夠幹什麼的？你要結婚這三轉一響得有吧？結婚喜酒得花錢吧？再說了還有雨水姐的嫁妝你得準備吧？怎麼著？準備寒酸的把雨水姐嫁過去，讓她去婆家受氣？還是準備找一大爺和太太借錢？」

  張忠華對著何雨柱一頓挖苦諷刺。

  這年頭女同志出嫁，一般來說在婆家的地位百分之三十是根據嫁妝決定的！百分之三十是根據有沒有生出兒子決定的！還有百分之三十是根據娘家情況決定的！最後百分之十就看姑娘自己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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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妝太寒酸比彩禮差太多，嫁過去之後初始地位自然不會太高。

  張忠華說完後還不屑看了何雨柱一眼，又撇了撇嘴。

  聽了張忠華的話何雨柱憋屈，但是又無力反駁。何雨柱只能委屈巴巴的望著張忠華。

  「不少啦，以前雨水要學費要吃飯還得買衣服，也就現在你雨水姐工作了，我呢好喝個小酒，每月還接濟秦姐少則三五塊，多則七八塊的！能攢下這些不少了。」

  看著何雨柱那張老臉委屈巴巴的表情，張忠華一陣惡寒。於是張忠華對何雨柱說:「這樣吧，錢和票我可以借給你。」

  「太好了，小華，我就知道你對我也最好了。」何雨柱一聽張忠華這話，高興的蹦了起來。

  「不過咱們可得說好了，自行車，我家還有一輛，九成新不要你票給你算二百塊錢，其他手錶和縫紉機還有收音機，你的錢夠。你沒有的票我可以借給你，但是你得還我，票折價東西的百分之三十，一個月還給我十塊錢。」

  張忠華也不算黑，一輛自行車要兩百多還得要票。至於票更是稀缺，想用物價的百分之三十甚至百分之五十買到票都基本不可能。

  「小華，你這話說的，哥哥還能占你這麼大便宜？你能借我票我就謝天謝地了。」

  何雨柱聽到張忠華的話，非常高興，也知道他是照顧自己，不過憑藉他倆的關係何雨柱也沒客氣。

  縫紉機票何雨柱自己有，他平時出去給人做飯。其中有不少領導，找人搞張票還是不難的，只是以前沒心沒肺，要不然三轉一響的票他都能湊齊。

  至於存款，說實話這些錢結婚夠了，畢竟沒有幾家人結婚能把三轉一響湊齊的，一般也就一樣，家庭好的也就兩樣就差不多了。

  何雨柱有這些錢全是不容易了，畢竟家裡他爹跟著寡婦跑了。

  他心裡算了一下，買完三轉一響，留下辦酒席就剩不下多少了，自行車的錢加上票的錢差不多三百多不到四百塊錢，只能慢慢還了。平時勤快一點差不多兩年就能還完。

  張忠華拉著何雨柱就出了四合院，直奔王府井百貨商店。

  沒錯百貨商店，現在還叫BJ市百貨公司王府井百貨商店，得過幾年才更名叫做百貨大樓。

  二人一路來到賣衣服的櫃檯。給何雨柱買了一套像樣的衣服，然後向著賣手錶的櫃檯走去。

  售貨員坐在那嗑著瓜子，愛答不理。

  很多人說這年代售貨員一個個小母牛倒立的。尤其是那些賣自行車收音機等貴重物品的，看那些來買東西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服務態度十分差勁。

  咱們不排除有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敗類。但是大部分還是比較好的，之所以不愛搭理人也是被煩的沒有辦法。

  很多人來看來試，就是來過過癮。因為大部分沒有票，讓售貨員同志煩不勝煩，久而久之，售貨員同志對顧客就有點愛答不理了。

  當然一些老售貨員也早就練出了火眼金睛，一看這個人衣著狀態，還精神頭就能猜出這個人是真想買，還是純粹過來過過癮的。

  當然何雨柱是不太像，但是架不住邊上跟著一個張忠華。

  先看衣冠再看人和以貌取人，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不變的。

  一般來說衣著能體現一個人的經濟實力和個人品味。當然這不是絕對的，但是在絕大多數時候是正確的。

  所以各位注意了，以後有機會穿越到哪會兒去買自行車，就把票先亮出來，我敢保證，售貨員同志十有八九還是很熱情的。

  「售貨員同志，來塊手錶。」

  何雨柱牛掰哄哄的把手錶票，拍在櫃檯上，一副老子不差錢的架勢。

  看的張忠華嘴角一陣抽搐，太尼瑪丟人了。

  不過售貨員員倒是很熱情。

  「我們這有上海還有BJ以及天津五一三種手錶，不知道同志想要哪一種？」

  「都拿出來給我看看。」

  售貨員把幾種表一一拿出來，放到何雨柱面前，絲毫沒有了覺得何雨柱剛剛的表現有什麼不對。

  張忠華有點自我懷疑了！

  為什麼自己明明覺得何雨柱行為明明尷尬的能在地上扣出三室一廳的，

  而何雨柱和售貨員卻沒有覺得任何不對，反而理所當然？

  是自己出問題就，還是他們出問題了？

  當然是張忠華他自己出問題就，雖然他來到這個時代有一段時間了，但是也只是四合院和辦公室兩點一線，穿越前那會，別說買個表就是買個車也不是什麼大事。

  但是在這年月買的起三轉一響得人不少，但是能弄到票的卻是少之又少。

  哪一個能弄到票然後到櫃檯買手錶的哪個不是趾高氣揚，興高采烈。要是放到後世都得拉個「恭喜何總喜提XXXX的橫幅」然後拍個小視頻發網上去。

  售貨員也是見怪不怪了。

  當然這些張忠華並不知道，他只能尷尬看著何雨柱跟售貨員大姐在那裡互動。

  不多時終於煎熬結束了，張忠華剛剛鬆了一口氣。

  結果何雨柱就拉著張忠華向其他櫃檯走去。

  擦，忘了還有收音機和縫紉機呢。

  在把何雨柱買手錶帶的情形一點不變的再經歷了兩遍後，他終於適應一點了。

  因為在買收音機的時候遇到其他人也來買收音機，張忠華他發現，大部分人都是這個狀態。

  張忠華終於明白原來有問題的是自己，而不是何雨柱。看來自己還要抓緊融入這個時代。

  二人把手錶、收音機還有縫紉機全部買完已經中午了，就花了五毛錢雇了百貨商店的三輪車，把收音機還有縫紉機送回了四合院。準備在附近吃一頓，下午還得再買點其他東西。

  二人找了一個家國營飯店。

  「二位同志吃點什麼？」

  這個服務員但是很客氣。

  「柱子哥你點吧，今天你得請客啊。」

  「放心，我請客，來一個京醬肉絲，一個抓炒魚片，一個菜包雞再來一個土豆絲，再來兩個饅頭」

  何雨柱隨口點了四個菜。

  「柱子哥，你這可是大出血了啊！」

  「那是，哥哥我還能虧待你。我給你說這個抓炒魚片，有典故的。相傳慈禧那老太婆有一次用膳，在面前的許多道菜里，獨獨挑中一盤金黃油亮的炒魚片，覺得太他喵好吃了。於是她把御膳廚叫到跟前，問他叫什麼菜，御廚哪兒想過叫什麼名字，就隨便起了一個抓炒魚片，自此這抓炒魚片就成了四九城名菜。還有這個菜包雞味道也很好吃。」

  一說起做菜何雨柱便滔滔不絕。不要覺得何雨柱只會譚家菜和川菜，其他的也會不過沒有那麼精通罷了。

  不一會兒，菜上齊了。

  何雨柱跟張忠華邊吃邊點評，這個不錯但是怎麼怎麼樣，應該怎麼怎麼做；哪個又怎麼怎麼樣，應該怎麼怎麼做。張忠華也在邊上附和。這下把邊上的服務員氣壞了，扭頭去了後廚。

  「劉師傅，前邊兩個食客說您做的菜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聽到這話，廚子氣壞了，氣沖沖的走出後廚。

  「誰啊？誰說我做的菜不行？」

  一看見廚子來了，張忠華知道壞了，說人家壞話讓人知道了！

  沒想到何雨柱不慌不忙的放下筷子，完全看不出平時的暴脾氣，不緊不慢的說到:「我說的，怎麼著，不服啊？廚藝不行還不讓人說了？你這個京醬肉絲……，還有這個抓炒魚片……，最後這個菜包雞……」

  何雨柱逮著飯店的廚師一頓噴。

  飯店廚子一看何雨柱這架勢，這是來了高人了！也有點拿不準了。

  「同志怎麼稱呼？」

  「紅星軋鋼廠大廚，南鑼鼓巷98號何雨柱！」

  一股B氣撲面而來，張忠華暗叫:糟糕，被他裝到了！

  「喲，何師傅，您看這大水沖了龍王廟。」

  一聽是何雨柱飯店廚師，立馬就慫了。

  要說何雨柱的在四九城廚師界還是有點江湖地位的，一方面除了那些國宴廚師整個四九城能超過他的寥寥無幾。另一方面何雨柱是正經譚家菜跟川菜傳人，譚家菜是家傳川菜是拜過師的正經傳人，有師承的，這年頭和後來不一樣，師徒如父子。

  何雨柱他爹還有他師傅在四九城廚師界留下的人脈還是很廣的，正經算輩分何雨柱的輩分也不低。

  所以這飯店廚師一下就慫了，本事本事不如人，人脈人脈也不如人，不慫怎麼辦？硬鋼啊？還混不混了！

  「何師傅能給我提提意見是幫助我提高技藝，這頓我請了。」

  這既是拍馬屁也是說的實話，

  「那不行，今天我請我兄弟吃飯，你請客算怎麼回事，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