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王主任：用得著這麼寒磣我嗎？

  「好、好……先拍照……」這是張瀚第二次被送錦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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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的時候，就受寵若驚，此刻受到五面錦旗，心裡的激動就更不用說了。那種自豪，那種榮耀，簡直不是用言語能夠形容的。一時間，自己的眼淚都不禁含眼圈了。

  「王主任，能幫忙拍張照嗎？」有中年婦女拿著手機，來到王鳳林面前。

  王鳳林一聽這話，肺差點沒氣炸了。

  老子堂堂主任醫師，錦旗沒我的事兒，還得幫你們照相？

  可人在醫院，面對這麼多患者和家屬，他也沒法發作，只能硬著頭皮拍照。

  五面錦旗，上面寫的都是「感謝天橋醫院張瀚大夫」。另外，還有幾個大字，分別書：「妙手回春，懸壺濟世」；「德醫雙馨，年輕有為」；「醫德如玉，醫術如金」；「良醫有情解病，醫術無聲除疾」；「蒼生良醫，杏林典範」。

  張瀚站在中間，十個人一面五個，做著準備。很快，那中年婦女又發現不對，說道：「小張大夫沒穿白大褂啊……王主任，你能不能把你的白大褂脫下來，借小張大夫先穿穿……」

  噗！

  王鳳林這一瞬，差點沒噴血而死。

  這特麼算什麼？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不就是我一時半會沒給你們治好，讓你們多住了陣醫院嗎？用得著這麼寒磣我嗎？

  雖然滿心的不情願，卻也不便不借。他只好脫掉白大褂，借給張瀚穿上。

  隨著照片拍完，張瀚將白大褂還給王主任，並說了聲「謝謝」。可王鳳林聽在耳里，覺得是那麼的刺耳。

  中年婦女拿回手機，說道：「我現在就去讓人給洗出來，再壓個膜，速度很快的。」

  言罷，她就匆匆跑出醫院。

  又有個中年男人說道：「小張大夫，這些錦旗，你看都掛在哪？我去給你掛……」

  「就掛……」

  不等張瀚的話說完，王主任就道：「錦旗這個，需要統一安排掛在什麼地方。那個……諸位要是沒別的什麼事，就先回去吧……院裡得開個會，小張大夫值了一宿夜班，開完會還得回家休息……」

  「我閨女去洗照片了。」一個老太太說道。

  「沒事沒事……照片拿過來之後，就放前台……我們會給貼到醒目的地方的……」王主任說道。

  「那、那好吧……」「小張大夫，開完會之後，趕緊回去休息。」「對，好好休息。」……

  聽了王鳳林的說辭，張瀚總覺得有點問題，卻又說不上來。

  他收了錦旗，在患者和家屬們離開之後，便跟著王主任上樓，前往院長辦公室。

  一進門，就見段院長坐在老闆台後。王鳳林率先開口，「院長，張瀚來了。」

  張瀚也道：「院長，找我過來有什麼指示？」

  「張瀚，張神醫啊……我哪敢指示你……你昨晚去了趟神經外科的病房，一早就有五個辦理出院的……再讓你在我這小醫院幹上十天半個月的，估計連患者都沒有了……」段院長陰陽怪氣地說道。

  「這是好事啊，咱們行醫的目的不就是救死扶傷，讓患者早日痊癒。」張瀚微笑著說道。

  「話倒是沒錯，可咱們小醫院，患者還是太少了，難以讓你一展抱負。之前你不是說了嘛，讓你走得補償你三個月工資。行啊……你去財務結帳吧……」段院長擺了擺手。

  說句實在話呀，上午一到醫院，差點沒被氣死。原因很簡單，神經外科總共6個住院的，有5個辦理出院。理由也很簡單，病好了……

  怎麼突然就好了？小張大夫給他們治好了。

  小小的外科醫院，能有多少住院的，好不容易有了幾個主顧，還讓你都給治好了，顯你能耐呢！

  是以，段院長這次實在忍無可忍，寧可補償張瀚三個月工資，也得把人給攆走。否則的話，以後買賣都不用幹了。

  他沒有多說什麼，去財務結算了補償工資，到了醫院門口，有護士迎了上來，將一張照片交給他。

  「張哥，這是一位大姨放在這的。」

  「謝謝。」

  張瀚接過照片，正是剛才的合影。

  他又看了看手中拿著的五面錦旗，掃了眼醫院的大廳，不禁一陣感慨。

  張瀚不止一次暢想過，日後離開這個小醫院，跳槽去大醫院。亦或是被某某大醫院的領導看中，將他挖走。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以這種方式離開這個工作四年的地方。

  罷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又不是找不到工作，總不能一直都留在這裡吧……

  「叮咚！」

  說來也巧，系統的聲音，竟然響了起來。

  【檢測到宿主面臨艱難抉擇，系統提供一下選擇：】

  【選擇1：托駱思雅找關係，進入大醫院。獎勵：軟骨丹1枚。】

  【選擇2：憑本事找家醫院，從頭做起。獎勵：凝氣丹1枚。】

  【選擇3：不是開除老子嘛！就近找一家醫療機構，距離老朋友們越近越好。獎勵：悟性卡2張。】

  【警告1：選擇後不允許更改。】

  【警告2：宿主需在10秒鐘內做出選擇，否則系統將隨機選擇。】

  我靠！

  悟性卡2張！

  看到選擇3，張瀚不由得一陣激動。以往都是一張一張的，這次一下子給兩張。

  同樣他也能意識到，2選項的凝氣丹，應該也不簡單。至於說那個什麼軟骨丹，乾脆直接說吃軟飯好了。

  嘗過甜頭的張瀚自然清楚，悟性卡比什麼都重要。

  我選3！

  張瀚做出決定。

  【恭喜宿主獲得悟性卡2張。】

  【獎勵已存入系統空間。】

  人一旦做出選擇，就好像有了目標，讓他的心情一陣輕鬆。

  本來打算不聲不響就離開的他，決定跟大傢伙打個招呼。

  骨科門診最近，張瀚先去找了牛洪亮，一見面就笑呵呵地道：「牛大夫，我被炒魷魚了，咱們回頭再見。」

  「好……」

  牛洪亮下意識地應了一聲，心中暗說，怎麼個意思，被炒魷魚了還挺自豪嗎？

  對！一定是強顏歡笑！按照舅舅的說法，像他這樣的，沒醫院敢要他。

  張瀚跟著又去了工作四年的康復室，裡面只有許茹依一個人。

  不等張瀚開口，許茹依就高興地說道：「師父！你不是上夜班嘛，怎麼還沒走。」

  「我被炒魷魚了！」張瀚笑著說道。

  「啊？」小丫頭大吃一驚，隨即一陣失落，「怎麼會這樣……」

  「沒啥，反正以後有的是見面的機會。」張瀚笑呵呵地說道。

  他隨即轉移話題，「怎麼不見劉洋？」

  「剛才王主任找他，還沒回……」

  沒等許茹依說完，房門打開，劉洋從外面進來了。

  「劉大夫，我被炒魷魚了，咱們以後再見。」張瀚笑呵呵地說道。

  「呵呵……」劉洋乾笑一聲，笑得比哭都難看，「張哥……你、你真猛……托您的福，我又……回夜班病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