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2024-06-01 07:56:10
作者: 十一檀
自從建國以來,沿襲了前朝的一些制度。
每逢月初的時候,都會有朝中命婦覲見,中宮設宴。
小七自從懷孕後,崔彧便以身體不適為由,推了兩個多月了。
原本想著讓她安心養胎,之後幾個月都將此一事取消了。
這會適逢端午,剛好在宮中開宴,群臣共聚。
今日罷朝,早上崔彧去了演武場,回來的時候,小七還沒起來。
崔彧進了內室,見她睡得小臉紅彤彤的,輕笑一聲,俯身彎腰抵首在她頸間輕嗅觸碰。
微癢的感覺,讓小七不適的翻了個身,還沒轉過身去,便落入了一個熱烘烘的懷抱。
小七這會也醒了,推著他睡眼惺忪的打了個哈欠。
「熱死了,鬆開我。」
崔彧輕笑,「這會嫌熱?前段時間是誰整日窩在我懷裡動都不動?」
那時候倒春寒,他身上火熱,自然貼著他最舒服。
但是如今天氣越來越熱,小七自然不願意挨著體熱的他。
小七見他一身短打,額角還有汗意,便知道去晨練了,嬌嗔的說著:
「一身臭汗,快去洗洗,我再睡會。」
其實此時已經沒有睡意了,只是身上有些懶,不想起來。
如今已經孕期三個多月快四個月了,胎像早已經穩了。
崔彧詢問過太醫,太醫隱晦的說起,過來頭三個月,若是動作幅度不大,進行房事,也不是不行。
崔彧聽聞,龍心大悅。
想他這三個月來,整日的人在懷中,卻又什麼都做不了。
她有孕本就嗜睡和身體不適,他也不好讓她去幫他。
索性這些時日便一直忍著。
直到前些日子她之前孕吐的反應好了許多,詢問過太醫後,昨夜裡崔彧小試牛刀。
闊別已久的滋味,加上兩個人都小心翼翼的謹慎,那種感覺,讓他昨夜裡回味半宿。
小七倒是沒時間回味,只覺得累,到了這會還不想起來。
崔彧在她頸間蹭了好一會,才去了淨室洗漱。
聽著浴室裡面的水聲,小七此時也睡不著了,躺在床上,掌心覆在小腹上。
此時平躺著,已經能看到腹部微微的凸起,不過並不明顯。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過了會,只覺得掌心下的肚皮微動,咚的一下。
小七驚訝壞了。
「崔彧,他好像動了!」
崔彧此時剛好從浴室出來,聽她此言,快步行至床榻前。
盯著她腹部,一時有些不知該如何做了。
小七望著站在床榻邊上的男人,那樣呆愣且無措,小七唇角止不住輕揚。
她伸出手來,牽住了崔彧的手,慢慢的引著他將手放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崔彧,感覺到了嗎?」
掌心微微的跳動,幾乎不可查覺。
可是,他依舊感覺到了。
「真好。」
若是有天他離開了,這天地間能有人陪著她。
小七抬眸望去,只見崔彧濕了眼眶。
她攀上他的脖頸,抱著他,將臉埋在他的頸間。
「我們還會有很多孩子,皇子,公主,等他們長大了,你不能再食言,一定要帶我出去看看這壯麗的河海山川。」
崔彧輕撫著她散開的青絲,輕嗅著懷裡人兒的馨香,聲音舒坦微啞:
「好。」
小七抱緊了他。
其實河海山川她已經看遍了。
在為他聚魂的那幾千年裡,她獨自一人走過山川,跨過河海。
如今,她想與他再走一邊。
-
長喜此時已經是宮中的女官,本該是皇后要操心的,長喜全部做妥善了。
婓鳶前些日子搬來皇宮住了,不過是因為小七孕期嘔吐,婓鳶懂醫術,方便照顧她。
直到前些日子小七好些了,鏡明又一再的暗示,委婉的表示,家裡孩子想娘了。
人家夫妻分開小兩個月了,小七孕吐的症狀緩解了之後,崔彧就放婓鳶回家了。
如今端午宴會,婓鳶隨著鏡明來了,婓鳶被人領著先去了皇后的宮裡。
小七看著婓鳶容光煥發的樣子,忍不住打趣道:
「怪不得前些時候在宮中的時候吃不香睡不好,鏡明還說是孩子想娘了,依我看呀,是鏡明想媳婦了。」
從小七很小的時候,就愛調戲婓鳶。
婓鳶都被她打趣慣了,此時紅著臉嬌嗔的看了她一眼。
「都要做娘的人了,整日每個正形,陛下也不管管你。」
小七一臉有恃無恐,婓鳶笑著搖頭。
陛下又怎會管她,寵她都來不及。
婓鳶跟小七一同去了宴會上,路上的時候,婓鳶想到什麼,跟小七說道:
「我進宮的路上,遇到了康國公夫人。」
小七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康國公夫人是誰。
她便是崔彧的生母,她進京這麼久,因為孕期身體不適的緣故,小七還沒見過她。
婓鳶想到最近在宮外聽到的一些事情,便忍不住提醒小七說道:
「跟康國公交好的那個陳家有個女兒,之前康國公在朝會上說與陛下有婚約。雖然被陛下拒絕了,但是那個陳家的女兒好像住進了康國公的家裡。對外說是照顧康國公夫人,可是康國公夫人不管去何處都帶著,這次入宮赴宴也跟在身邊。」
能進宮赴宴的,都是有誥命的命婦,再不然權貴家的嫡女。
像陳家這種商賈之家的女兒,是沒有資格進宮的。
不過康國公夫人是當今天子的生母,雖然不住在宮中,但是眾人已經將她奉為太后的待遇。
那陳家的女兒是她帶進宮來的,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甚至當初一些想把女兒塞進宮裡的夫人們見到這一幕,都不由的暗喜,看看這個善妒的皇后如何應對。
小七聽完只哦了一聲。
婓鳶覺得小七太雲淡風輕了,絲毫沒有危機意識。
「人家都逼到家門口了,你還不當回事?」
婓鳶從她是奶娃娃的時候就看著她長大,知道她平日裡嘻嘻哈哈,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生怕她在這上面吃虧。
小七很奇怪的看著婓鳶。
「我為什麼要把她當回事,她比我漂亮?」
婓鳶想了想,那陳家的小姐雖然生的花容月貌,可是比起小七還是差很遠。
「那倒沒有。」
「那她有我(月匈)大?」
「......也沒有。」
「那不就得了,憑什麼成為我的威脅?」小七快到宴席的時候才緩緩說道:
「再說了,一個女人是否威脅到自己,取決於男人的態度與做法,旁人我不敢保證,但是崔彧不會。」
小七隔著不遠的距離,看著已經入座的男人。
他身如華岳,姿態俊整。
似心有靈犀,此時朝著她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