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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家法

2024-04-30 19:45:32 作者: 陳氏二影

  「王爺說笑了,不知道王爺說有事找我商議是何事?」

  南沂柏笑了笑,迷死人不償命,難怪京城迷戀他的女子那麼多,但傳說北親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潔身自好的緊。

  「那是我胡亂扯的,你也信?」

  溫未瑤一個大白眼過去,這廝這麼閒還哄騙朝廷重臣。

  「王爺說笑了。」

  「我從不說笑。」

  「那未瑤還真不明白王爺今日來比的目的。」

  南沂柏笑出聲,繼續走,溫未瑤慢慢的後面跟著,直到走到蓮池旁,南沂柏才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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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這種賜婚的旨意大可不必我親自來,我只是來看看你順便來宣旨。」南沂柏說,還不忘對溫未瑤眨眨眼,這要是讓旁人看了去,可不失了魂,王爺這是明目張胆的勾引……

  「王爺傷可好了?」溫未瑤沉了沉眼眸,問。

  「好了。」他從來都不是嬌氣的貴族,自小習武練功,他比所有人都知道,那些看似風光的背後,需要付出多少努力。

  又冷場了,這樣子大抵有些尷尬,溫未瑤四下看了看怎麼也沒個人來,平時這後花園人挺多的啊。

  南沂柏像是看出溫未瑤的目的一樣,涼涼的說:「你不用看了,估計是溫將軍怕打擾我們,命人不許來這。」

  溫未瑤惡寒,既然沒人來,那就打來天窗說亮話。

  「王爺有話還是直說吧,猜來猜去很無聊。」溫未瑤說。

  南沂柏收起笑容,凝望著蓮池裡的一株白蓮,語氣冷凝,他說:「你促成南余跟溫宛顏的婚事,是為了什麼?」

  溫未瑤心裡一咯噔,他是怎麼知道的,這個男人太深不可測了。

  「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你……沒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南沂柏看著溫未瑤,從她頭上取下一支白玉簪子拿在手上把玩。

  「王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溫未瑤冷冷的問。

  「唉,你們女人變臉可真快?」南沂柏一副很傷心的模樣。「我沒什麼意思,只是想勸你,下次不要留下把柄給人抓了,這次是我,下次就不知道是誰了。」

  把柄?

  她何時留下把柄了?還讓南沂柏抓到了?再回神的時候南沂柏已經走遠了,她正準備追過去,卻見他擺擺手,溫未瑤明白,他是讓自己不要問。

  南沂柏走了,她也該回去了,這花園待著挺滲人的。

  「你挺厲害啊,連北親王都被你攀上了。」溫博弈的聲音從後面出來,溫未瑤實在對他這個二弟沒什麼好感,一個將軍之子論文論武皆在她之下,當然那是前世,不過現在也在她之下。

  「我記得父親不是讓你去軍營歷練,這就回來了?」溫未瑤轉頭笑了笑,一臉慈愛的模樣。怎麼說也是她弟弟,雖不能打不能罵,也還是可以說說他的。

  「哼,宛顏的事我聽說了,我勸你最好安分守己,不然……」

  「不然你想怎樣?」溫賀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溫博弈向來怕溫賀,見溫賀來了,也不敢再說狠話。

  「爹。」

  「爹。」

  「恩。」溫賀過去就是一巴掌打在溫博弈的臉上,哪力度溫未瑤都要拍手叫好,溫賀是習武之人,手勁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爹,你打我幹嘛?」溫博弈被打蒙了,有些不知所措,嘴角還有鮮血。

  「逆子,我溫家怎會出了你這種敗類?」溫賀顯然是氣的不輕,龐大的身軀氣的發抖。

  溫未瑤跑過去,拉著溫賀高高舉起的手勸到:「爹,有事好好說,別動手。」

  溫賀看了看溫博弈想了想放下手,看了一眼溫博弈說:「跟我過來。」

  溫家祠堂

  溫家一大家子都在,唯獨溫博弈跪在祠堂中。大家都不敢做聲,連喬氏也只敢遠遠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不敢上前求情。

  「老爺,二少爺這是怎麼了?怎麼還跪著了?」說話的是柳姨娘,這個情況也只有柳姨娘敢開口了。

  「這個逆子,我平時怎麼教你的?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溫賀拿著溫家的家法,那是溫家祖傳的一根戒尺,聽說是溫家先祖做錯了事,當時的皇帝沒有殺他,而是賜了他一把戒尺,從那之後,這把戒尺就成了溫家的家法。

  溫賀都拿出家法了,溫博弈才知道溫賀不是開玩笑的,臉瞬間就白了。

  「爹,不知道孩兒犯了什麼錯,您要請出家法。」溫博弈說話連聲音都在抖。

  「自己做了醜事,還不自知,你自己說,你輕薄了人家姑娘又將人家拋棄,害得人家姑娘投江自殺。」溫賀說著,揚著戒尺就要打他。

  溫博弈嚇的癱軟在地上,溫未瑤望了望對面的柳姨娘,柳姨娘正好對上了柳姨娘看過來的目光。

  「爹我知錯了,你饒了我吧。」溫博弈後知後覺的跪著過去抱住溫賀的大腿求饒,溫賀戎馬半生,對自家兒女的品行很是看中,如今溫博弈做出這等醜事被揭發,溫賀是不會輕易饒過他的。

  「你別叫我爹,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溫賀一腳踢開溫博弈,這一腳硬是把溫博弈都踢的吐血了。

  喬氏看溫博弈吐血,嚇的連忙跑過來求情,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老爺我就弈兒一個兒子,你要打奕兒就先打我吧。」喬氏哭鬧,溫賀又重情,一時下不去手了。

  溫未瑤看了眼柳姨娘,柳姨娘已經起身朝喬氏哪裡去了,柳姨娘說:「姐姐,這情你可不該求,聽說那姑娘可是懷了你還未出世的孩子就去投河了。」

  柳姨娘是個聰明人,這話一出口,溫賀就更氣了,直接拿起家法就往溫博弈身上招呼,喬氏想上去拉,被溫賀一下推開。

  溫宛顏也趕來了,見喬氏躺在地上,自己的哥哥還被打的半死不活,瞬間就崩潰了,過來護著溫博弈,溫賀的戒尺快打在溫宛顏身上的時候就停下來。

  「爹,你怎麼能這麼對哥哥和母親了?他們一個是你的妻子一個是你的親生兒子,你怎麼下得去手。」溫宛顏哭著說,她這一說像是把溫賀說醒了一般。

  「四小姐怎麼來了?我可是記得自從百花宴那件事後你就不出門了?」柳姨娘說話一針見血,溫宛顏頓時就白了臉。

  當時百花宴的時溫賀還不知道,都瞞著他,倘若這事讓溫賀知道……

  溫未瑤看著溫宛顏溫博弈還有喬氏只覺得大快人心。

  「百花宴怎麼了?」溫賀皺眉看著柳姨娘問。

  「老爺還不知道啊,看來有些人還成心瞞著老爺,不讓老爺知道,想瞞天過海了。」柳姨娘說,還不忘看喬氏幾眼。喬氏自然知道她說的話里指的是誰,可是她只能瞪了她一眼,一轉眼就只能跪在老爺面前,苦苦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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