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談戀愛？工具人罷了！

  偷偷算了算時間，自上次一別已有兩個多月，甘寶寶所說的剛好對得上。

  在短暫的失神後，劉風上下打量著秦紅棉，探詢道：「你師妹說的，可是真話？」

  秦紅棉側過身，默然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麼。

  「千真萬確，師姐此前還想藏著掖著，豈知噁心嘔吐這等反應卻是藏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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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寶寶表現得更為心切，就像她才是懷孕的那個一般。

  劉風點了點頭，嘀咕道：「身孕自是不假，可誰知肚中孩兒是誰的？說不定是段正淳的種也難講......」

  「你無恥！」秦紅棉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聲音發顫，「我隱居幽谷後，已有數年未曾與他相見過，豈能容你說這些污言穢語！」

  「哦，原來如此啊！」劉風一臉得意的神色，思索片刻後一本正經道，「木已成舟，夫人已有了我的骨肉，又何必繼續喊打喊殺的？」

  「想要我替你生下孽種，你休想！」秦紅棉語氣堅定道，「我殺不了你，今日你若不殺我，我也會設法除了這肚中孽種！」

  面對秦紅棉的威脅，劉風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這孩子也是夫人的骨血，夫人當真如此狠心，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見劉風一臉無所謂的模樣，秦紅棉心中一怔，暗道是自己高估了這卑鄙無恥的小人！他又怎麼會在乎這個孩子？

  自以為絕佳的把柄，到頭來不過是一個笑話。

  「孩子困於夫人肚中，要殺要剮還不是悉聽尊便。」

  對於這種情況，就不能慣著。

  「夫人若一心想要玉石俱焚，我攔也攔不住。只是夫人的女兒，還有那瘋癲的段王爺，可尚在人間。」

  「你、你！」

  聽著劉風帶有濃濃威脅之意的話語，秦紅棉指著劉風，又驚又懼。

  哼，跟我玩威脅這一套，還不把你拿捏得死死的。

  硬的上完了，該來軟的了。

  劉風柔聲道：「夫人又何必如此執著？在下哪一點不如段正淳那老東西了？」

  「就憑你這個小銀賊，也配和我的段郎相提並論？」秦紅棉很是不屑。

  「我哪裡比不上那老東西了？無論武功、身份還是能力、特長，那老東西都不及我！」

  劉風心中暗道，段正淳那老傢伙不就是靠著段家武學來討女人歡心嗎？

  真不明白秦紅棉如此死心塌地，是喜歡他哪一點。

  「哼，你武功再高，身份再尊貴，也只是個卑劣無恥的小人！段郎的才華和人品，是你永遠也趕不上的！」

  秦紅棉不提「人品」還好，一提這個，劉風都忍不住笑了。

  「呵呵，段王爺人品是挺好的，是故才能流連花叢處處留種嘛！」

  「你、你！」

  秦紅棉頓時一梗，他所說也是事實，她也只恨段正淳太過風流。

  劉風微微一笑。

  至於「才華」方面，段正淳無非是比起其他江湖草莽來，多讀過些書罷了。吟詩弄詞嘛，誰不能高低整個兩句？

  「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雲良家子，飄零依草木。」

  秦紅棉眼前一亮，這四句中正好說出了她自號「幽谷客」的心境。

  不對，一定是這小銀賊不知從何處剽竊來的。

  「合昏尚知時，鴛鴦不獨宿。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劉風悠悠一嘆。

  秦紅棉心中咯噔一下，一顆芳心不禁加速跳動起來。

  這也若是抄來的詩詞，未免太過巧合，登徒子這四句，恰好道出了秦紅棉這些年來的悲苦。

  她雖出身江湖，卻一心想做個大家閨秀。

  她詩意而幽怨，夢中情郎不是什麼江湖豪俠，只想嫁個普普通通的才子范兒。

  只可惜她只是個普通江湖兒女，在婚姻講究門當戶對的古代，一個真正的才子是不會看得上她的。

  像段正淳這樣的，受過完整的教育，身份尊貴又才華橫溢的男子，秦紅棉再也沒有機會接觸到。

  她算得上是一個痴情的女子，痴戀一個男人就會此生不變。

  她也怕自己的親生女兒木婉清，重複她的老路，怕她的女兒也經歷傷心絕望的過程，乾脆讓她的女兒用面幕遮住臉。

  她用這種自欺欺人的方式，迴避著她的痴情，迴避著她的傷心與絕望。

  她與師妹俏藥叉甘寶寶就是兩個極端。

  秦紅棉個性古怪卻極度忠貞痴情，甘寶寶表面溫柔卻內心放蕩、隨遇而安。

  秦紅棉發憷間，劉風不知不覺已到了她身前，掀開了她的面紗。

  但見她尖尖的臉蛋之上，雙眉修長，相貌甚美，只是眼光中帶著三分倔強，三分兇狠，還有三分悲楚。

  單論相貌雖不如木婉清，卻多了幾分成熟的風韻，再加上這一絲絲的愁怨，更顯得艷麗動人。

  秦紅棉狠狠地揮動兩柄淬毒的鋼刀，向著劉風砍來。

  劉風反手將兩柄鋼刀截住，一用力折成四段扔到了遠處。

  「你懷有身孕，就不要動刀子了。」劉風柔聲安慰道。

  秦紅棉運及內力一掌掌打在劉風胸口，劉風並不閃躲也不反抗，任由她發泄。

  反正她的掌力全然被北冥真氣吸納同化了，根本傷不到他分毫。

  接連打了十來掌，秦紅棉也有些力竭疲累了，所受的委屈連帶著這些年來的幽怨，都化成滾滾淚水奔涌而出。

  「你若真不想要那孩子，便將他引掉罷！」劉風以退為進道。

  秦紅棉渾身一顫，情緒起伏，顯然是不忍親自動手除掉腹中孩兒。

  她到底不是真正狠心的人，一到真動手時便心軟放棄。

  她對旁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哪怕這是孽種，但誠如他所言，這孩子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這女人是真的難搞！

  比起忠貞不二的秦紅棉，劉風還是更喜歡隨遇而安的甘寶寶。

  甘寶寶的生活準則就很簡單，誰能滿足她，她就願意跟著誰一起。

  當然，前提是這人至少得足夠英俊、足夠優秀，無論是在哪一方面。

  秦紅棉以自己整個人生作賭注押在此情不渝的愛情上，是難得和可貴的，然而往往也是可怕的。

  「夫人剛剛其實說錯了，毀了你的從來不是我，也不是你師妹，而是你自己......你明明知道，你和段正淳再無可能了，為何還不肯放手？」

  見時機已到，劉風決定給予她致命一擊。

  「前車之鑑後車之師。就如夫人所說，你已經毀了，難道還要毀了你的女兒麼？」

  劉風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夫人，回去好好想想吧！」

  秦紅棉雙目無神地望了劉風一眼，踉踉蹌蹌地向著林外走去。

  瞧見她那失魂落魄的模樣，劉風一點兒也不心疼。

  眼見秦紅棉走遠，甘寶寶咯咯笑道：

  「你這樣對師姐，恐怕她想死也難了......只是你得到了她的人，卻未必能夠得到她的心......」

  「誰說我要得到她的心了？」劉風歪頭反問道。

  別開玩笑了，他又不是真的要和秦紅棉談戀愛，不過是工具人罷了！

  「你這人，是真的很壞。」

  甘寶寶眨了眨眼，笑罵道。

  看著她那一雙吊梢狐狸眼，眼角尖而下垂，外眼角上翹，狹長而嫵媚，便是站在那裡不說話，單是一雙眼睛也足夠勾人魂了。

  便是一個五官平平無奇的女子，若是長了一雙狐狸眼，整個人的氣質也就嫵媚起來，增添了八分的誘人。

  劉風不禁想起刀白鳳那一雙桃花眼來，她端莊素麗，而眼前的甘寶寶卻是風情萬種，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子狐媚。

  「喂，你有在聽人家說話麼？」甘寶寶輕輕撥動著劉風下巴上淺淺的鬍鬚。

  真是只騷狐狸！

  她白嫩的臉龐稍稍有些嬰兒肥，微微撅起的嘴唇櫻紅如少女。

  雖人至中年，嬌羞之態卻不減妙齡少女，叫旁人瞧著只以為這是個二八年華的小姑娘。

  但她畢竟已是做過媽媽的人了，身形體態比之僵直的少女更為溫軟豐腴又不失苗條，正是恰到好處，最是迷人。

  劉風一下子想起前世腳盆國的愛醬老師，童顏那啥的。而眼前甘寶寶又比愛醬老師多了幾分斯文溫柔。

  清純如鄰家妹妹般略微嬰兒肥的臉蛋，與娜美型的完美身材形成強烈的對比。

  而清純天真的外表，又同放蕩風流的內心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起初在隔間內燈火幽微，劉風草草了事，未及詳細觀想這些細節。如今將人擱在青山綠林之中，更顯魅力四射。

  「別亂來！」

  劉風「啪」的打了一下甘寶寶的手，現下他可受不得這般。

  「喲，假正經起來了？」甘寶寶嬌怯怯地笑了笑，貼在他耳邊低聲道，「師姐已經走遠了，這麼多日子，你不想我麼......」

  「在這裡？」

  劉風斷然拒絕，這女人玩起來真夠瘋狂的！

  甘寶寶戳了戳他的胸口：「你膽子不是大得很嗎？怎麼沒幾日，就成小鬼了？」

  劉風只覺得心潮跌宕，生怕體內真氣再度暴走，握住她的柔夷，拉開距離拒絕道：「今日不方便！」

  「不方便？」甘寶寶眉頭一皺，用古怪而挑釁的眼神看著他，「難不成男人，每個月也有那幾天？嘻嘻嘻，真是笑死個人！喂，你該不會是不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