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比試
2024-06-01 07:15:20
作者: 司音
將國侯小姐貶入宮中浣衣房做侍女,為了正室得罪國侯府,這齊國恐怕也就太子一人做的出來,凌嘉傲看見他人踩在江如鳶上面,就莫名的不悅。
難道是他對這個女人產生了興趣?
他面色一冷。
此時他與凌軒墨正坐在茶樓中,凌軒墨卻是注意到樓下的喧譁,勾唇問:「皇兄,下面似乎正在比文武,可要去參加一下? 」
凌嘉傲向來對這些不感興趣,今天卻是閒閒應下了。
那擂台分文武兩場,先是文擂,凌軒墨一展摺扇上場了,兩人均是微服出遊,因此不存在被認出的問題。
文擂內容是寫詩,不僅考文采,也考書墨水平,凌軒墨思量片刻,便提筆在宣紙上寫了詩下來。
結果一出,他的詩自然是超過許多旁人,面上正浮起微笑,卻是聽見士官拿起旁邊一人的詩箋悠悠開口。
「水紋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
詩句一出,不僅對仗工整押韻,更是令人回味無窮,凌軒墨面露詫異,側頭看去,只看見宣紙上一行漂亮的簪花小楷,視線再上,便是一個略為眼熟的秀美公子。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江如鳶。
她偷偷出府遊樂,怎知會碰上這兩人,心中頓時大窘,也只得強裝鎮定。
最後評票結果公布,江如鳶竟是高出凌軒墨一大截。
「這位兄台好文采,佩服佩服。」
凌軒墨只覺眼熟,沒有察覺端倪,凌嘉傲卻是眸中閃過一絲精光。
至於武擂則是凌嘉傲參加,沒想到打到最後,竟然是正好對上了江如鳶。
「又是你。」
凌嘉傲挑眉。
「我文武雙全。」
某人厚著臉皮大言不慚道。
兩人起先是試探性的出手,最後直接是放開了打,凌軒墨眼中詫異,很少有人竟然能和太子過招這麼久。
江如鳶畢竟只是重生之軀,又是女子,體力跟不上,正打算喊停,卻是乍然看見有幾道黑影凌空襲來,目標正是場中央的凌嘉傲。
趁比武之時行刺,趁人之危!
江如鳶下意識腳步一轉便側身擋在了凌嘉傲身後,凌嘉傲想要帶她躲開卻已是來不及,長劍刺向她的胳膊,帶出極長的一道血痕。
「江如鳶!」
凌嘉傲低聲喝道。
「原來你早就認出我了。」
江如鳶推了他一把,「快走,這兒我應付。」
兩人一個沒有追問出現的緣由,一個也沒有解釋,幾乎是同時抽出腰間軟劍,背對背擋住了黑衣人的攻擊。
「為何不走!」
「太子豈能拋下太子妃獨活?」
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
兩人方才一番比試力氣已是去了大半,此刻疲於應付十多個刺客,身上都是帶了大小傷口。就在江如鳶以為自己快要支持不住之時,竟是有守衛出現,刺客見狀不妙,紛紛退走。
「太子。」
從守衛身後走出的人竟然是雲妃陳雲靜,能隨意出入皇宮與周邊內城市集,可見皇帝對她非同一般的寵愛。
「本宮恰巧經過這裡,刺客遁走,無法追上,只好日後再追查。」
陳雲靜面色溫婉,點了點頭,「讓太子受驚了。」
「多謝。」
陳雲靜試圖勸太子回宮請太醫療傷,卻被拒絕,望著凌嘉傲抱起旁邊青衣公子離去的身影,陳雲靜若有所思。
凌嘉傲帶著江如鳶回到府中,兩人滿身是血的樣子自是讓人嚇了一跳,其中江如鳶胳膊上還有一條巨大可怖的傷口,凌嘉傲幾乎是冷著臉吼著道請大夫的,江如鳶覺得比起自己前世的訓練來說確實也就那樣,於是安慰他道。
「沒事,我會治好的,不會留疤的。」
抬頭就看見了凌嘉傲冰冷的眸子。
「你這個女人,是不是想找死。」
他眉間含著薄怒,「誰讓你去擋的。」
「太子殿下萬金之軀,自然比我重要。」
江如鳶半開玩笑道,「若是殿下想要報答,就休了我讓我去遊歷吧。」
雖然是一番玩笑話,凌嘉傲眉間冷意更深:「不准。」
「既然入了太子府,就不是你說了算,好好養傷。」
說罷轉身出去吩咐大夫。
方才聽見那女子提起休了她之時,為何自己心裡有莫名的怒意?
她對自己有什麼不滿的?
此時明離茵卻是面帶恨色走進了江如鳶的房間。
「你這個賤人,竟然讓太子殿下受傷!」
她咬著牙道,惡意的伸手狠狠的按了一下江如鳶身上裹著傷口的紗布。
若是平時江如鳶自然不怕她,但是此刻她有道傷傷及了骨頭,不便活動,傷口被按壓頓時悶哼一聲。
「活該!」
明離茵冷笑,「你以為這樣就能博得爺的注意嗎,做夢!」
說著又要伸手,就聽見江如鳶冷冷開口。
「你還真是可憐。」
她看著被滿臉震驚的明離茵,緩緩道,「自己沒本事便只能祈求活在別人的羽翼之下,失去了這些你又有什麼,你連獨活的能力都沒有。」
「明離茵,你真可憐。」
一番話好似戳中了明離茵最痛的痛點似的,她怒急攻心,站起來一巴掌便要往江如鳶臉上甩去:「你閉嘴!」
手還沒落下,就被牢牢的抓住了手腕。
「側妃。」
明離茵震驚的抬頭望去,便看見凌嘉傲冰冷無比的看著自己,「從今天起,我不希望再看見你有任何冒犯正妃的舉動。」
「為什麼!殿下!殿下不是也不喜歡她的嗎!」
明離茵恨恨道,「即便恢復相貌又如何,她不但害殿下受傷,還故意設計自己受傷博得殿下注意!她就是個賤……」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口,便是被一股大力摔得跌倒在了地上。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凌嘉傲看著地上眼中含淚難以置信的明離茵,「府上不養不守規矩的人,即便是清妃保你也同樣。」
江如鳶看了一眼護在自己身前的男人,眼中露出一絲詫異。
他居然是在偏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