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結局）結束

  當離天楓拿著炸彈要綁在莫小晴身上時，突然莫小晴開始慌張的尖叫著，

  「你這是在幹嘛？你給我綁的什麼，炸彈嗎？」

  「那你說呢，不是炸彈，難道還是給你玩具？你不是不怕死嗎？」

  「不不不，離天楓，你誤會我，我很怕死的。我們是不是可以再商量一下？」莫小晴一反常態的說著。她這樣做只為多拖延時間。

  「沒得商量。」

  「那麼離天楓，你還記得王麗娜嗎？」當莫小晴此話一出，離天楓終於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陰狠狠的望著莫小晴。

  「你們不要給我提她，今天，我要用你們的鮮血祭奠我的妹妹娜娜。」

  「離天楓，你先等一下。其實你妹妹她沒事。」

  莫小晴的話一出，離天楓立刻僵立，手上顫抖，但很快臉上再變成了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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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警官果然是進步良多呀！跟在旭堯身邊沒多久，長進了不少。

  現在竟然學會撒謊，但是我跟你說，沒有半點用。我不會信你們的!

  因為我知道你下一句話就是想用王麗娜的性命來換取你們的狗命。」

  莫小晴急了，「可是你妹妹王麗娜她真的沒死。真的，不信的話你可以讓旭堯現場進行通話。

  當時王麗娜沒有被擊斃，而是旭堯故意放出風聲，讓你章法大亂現出原形，所以才說王麗娜中槍死亡，其實到現在她還在醫院裡休養。」

  莫小晴邊說邊轉過頭，試圖用手臂碰著旭堯，她迴轉頭稍微能看到旭堯的側臉，對著旭堯擠眉弄眼。

  「旭隊，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把這個消息封鎖住了，但是我費了老大的勁，才得到王麗娜沒死的消息。」

  旭堯其實到目前為止，並不知道莫小晴到底是葫蘆里賣什麼藥。

  離天楓半信半疑的問，「真的？」

  「真的，是真的，不信的話你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可以直接跟王麗娜通話，連視頻都可以。」

  莫小晴表面表現的無比的鎮定，但是她其實全身都在顫抖著。

  現在她知道現在在奪分奪秒，時間就意味著生命。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儘自己的全部力量，能拖住離天楓，多一秒是一秒。

  離天楓開始猶豫了，他從兜里掏出手機，將鎖解開。

  莫小晴心裡變得無比的開心。她突然卻看到離天楓話鋒一轉，眼睛一眯，頓時又將手機鎖上，放進了兜里。

  並且快速的將剛才掉落下來的遙控器撿在手上。

  「真的，我差點就上了莫小晴你的當了？

  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一直是冷酷無情的人。所以，我並沒有打算用王麗娜網店的性命來換你們的命。你們想怎麼對他隨你們的便!」

  莫小晴最後的一絲希望破滅。

  因為她在出發以前已經給刑警隊裡發了一條消息。他現在在做的事情就是在拖延時間，等著救援。

  可是，可能這一切都是徒勞。

  一直沒有說話的旭堯突然開口了，「離天楓，我承認你贏了。我認輸。

  但是，在死之前想跟我愛的人說幾句悄悄話。

  莫小晴，你轉過臉來。」

  莫小晴迷茫的轉過臉去，突然旭堯湊近她的嘴唇吻了起來，弄得莫小晴不知所措。

  難道這真的是死亡以前的最後之吻？

  正在莫小晴愣神時，旭堯從她的嘴唇轉到她的耳邊，忽然，聽到旭堯輕聲的說著，

  「我耳垂後有刀片。」

  莫小晴恍然大悟，她連忙貼近旭堯，也學著旭堯的樣子回吻，她一路的從耳垂慢慢的往上吻，然後又吻到發梢。

  果然，旭堯耳朵後面有一個細長的刀片，她快速地用牙齒咬著，輕輕的含在嘴裡，又以最快的速度從耳垂一路往下，最後將嘴巴張口，刀片準確的掉到旭堯的手裡。

  就這樣，小刀片很順利的交給了旭堯。

  莫小晴再抬頭時，離天楓正在做最後的準備。他猶如一個王者，慢吞吞的走到了旁邊的電梯。

  而旭堯卻在竭盡全力的劃著名捆綁在手上的繩子。

  莫小晴的心跳到了嗓子眼，眼看著離天楓已經進入了升降機。

  旭堯突然大喊一聲，「弟弟」。

  「對不起！一直以來是我對不起你，這條命我現在償還給你。最後，我們能再擁抱一次嗎？為我們曾經的友誼，為我們同年的兄弟情。

  當年我真的想過要回來找你，但是我後來失憶了，我的養父母親從來沒給我提起過收養的事情。

  我不求你原諒，但求你在我死去之前最後一次擁抱。」

  離天楓愣住了，他呆立在原地，沉默了很久，最後從升降機里走了出來。

  他慢吞吞的靠近旭堯，彎下身子，張開雙臂擁上旭堯。

  「弟弟，對不起！」

  旭堯說完眼神一凝，刀片捏在手裡，以快速的速度朝離天楓的脖子划去。

  頓時鮮血如注，離天楓雙眼圓瞪，他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離天楓用手捏著自己脖子的傷口，喃喃道:

  「你，你……你，最後還是騙了我。

  哥……」

  ……

  電視火光，轟隆隆一聲響，天地一色。

  火紅的光照亮了整個天際，一座宏偉的建築轟然倒下。

  在濃煙滾滾當中，一位瘦弱的身軀正一瘸一拐的支撐著另外一具傷痕累累的身影，慢慢的從濃煙滾滾中徐徐的走出來。

  一片警鳴聲中，有人認出來了從濃煙中走出來的兩人正是江沙市刑警隊隊長旭堯和他的助理莫小晴。

  一切終於可以結束了。

  天終於又亮了。

  春風吹動著莫小晴新修剪好的短髮，她鄭重地戴上警帽，理了理警服前襟的褶皺。

  旭堯的頭髮剪短了一些，他將警帽捧在手中，極少穿上制服，讓他稍微感覺有點不自在。

  莫小晴自然地幫他整理領口，劉小波目不斜視地經過，把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一位年輕警員拉走。

  旭堯捧著警帽走到何深明的墓前，在白色花束映照下，照片上是他嚴肅的臉。

  他的身後，跟著專案組的其他成員。

  在他的帶領下，大家都取下警帽，朝著墓碑三次鞠躬。

  「師父，案子終於破了。」

  他喃喃地說：「你，可以安息了。」

  說著，旭堯鄭重地戴上了警帽，身後的人也都紛紛跟著重新戴上帽子，然後立正挺胸，抬手向著墓碑，嚴肅而真誠地敬禮。

  陽光灑滿了城市的每個角落。

  而新的四季輪轉，又將自此刻，重新開始。

  墓園裡，所有人終於全數離去。

  重歸平靜之後，只有風吹動何深明墓碑前的白色花束，發出細微的聲響。

  ——

  半個月後，用來追查復仇者ym而成立的江沙市專案組正式解散，王麗娜從醫院裡康復後送到法院，她一五一十的坦白了所有的從犯罪行，交代了如何參與到離天楓的殺人計劃。經過更深入調查，發現塵封的秘密，陳志國當年任陽明福利院院長時，果然暗地裡從事器官買賣，而當時擔任陳院長的助理陳小石也參與其中，這也能說得清陳小石的解剖手法為什麼能那麼專業。原來他在很多年前就一直在練手當中。

  難怪陳志國當年關閉福利院以後，當年所有有關福利院的一切資料都全部毀了，原來是陳志國有意為之，不想他主策劃的勾當被暴露。

  或許是一直從事如此變態的器官販賣的工作，參與者都會心理變得扭曲，以至於陳老從事正當行業後，暗地裡仍然搞再生器官的生物研究公司，才會在海島沿岸開鑿岩洞，繼續所謂的器官研究。陳小石一遇到困難，最先想到的就是從操舊業。

  一切真相大白，一起因惡念而演變的復仇，而江沙市刑警隊長旭堯卻是整個事件的催化劑。雖然從頭到尾他是無辜的。

  ——

  一日，郭局長才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見旭堯等在那。領進去後，旭堯沉默不語的將手槍、警察證件一一的攤在桌上，並遞上來辭呈，

  「郭局長，我辭職。」

  郭局很詫異，「旭堯，你這是……你不會心裡有自責吧！你千萬別這麼想，……你的辭呈反正我是不會簽的。」

  「郭局，我主意已定，從明天起我不會再上班。」

  旭堯說完，不顧郭局長眼裡的詫異，快步走出辦公室，走出刑警大樓，坐上他那台二舊的吉普車消失在馬路盡頭。

  郭局長以為旭堯只是一時半會的心理問題，但從那天后旭堯再也沒出現，就像從世界消失了一樣。

  這一消失就是三年，沒有人再見過旭堯，只是莫小晴知道，總在離天楓的祭日那天麗水墓園一個刻著楊夢的墓碑前放了一把黃燦燦的野菊花，旁邊還有一盒包裝精美的巧克力。

  或許旭堯無法釋懷的是，最後他利用了離天楓對他這位哥哥的這份痴念騙他後殺了他，無法釋懷的是離天楓死之前的那句，

  「哥，你最後還是騙了我!……」

  ——

  旭堯消失已是第四年了。

  一個晴朗的日子，也是離天楓第五年的祭日，莫小晴早早的去到麗水墓園，當來到離天楓的墓前，果然又是一束黃菊花。

  旭堯來過!!!

  莫小晴連忙回頭，張眼四處期盼的張望著，左方沒有，後面沒有，忽然在斜下方望見熟悉的背影，莫小晴激動的心跳到嗓子眼，

  「旭隊，旭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