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惡夢纏繞
2024-04-30 19:25:39
作者: 森林微光
出院後,
莫小晴的父母說什麼也要在莫小晴租的房子裡照顧她一周再回去,說是怕有什麼後遺症。
不過也是,莫小晴作為獨生子女,從小就是父母得掌上明珠。
莫小晴在這次行動當中,被鄧耀華餵了一種能產生幻覺,全身乏力的藥丸,幸虧它對身體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只是需要用一些藥物調理一下,多做休息。
這個案子總算告一段落,嫌疑人鄧耀華親自承認自己強姦了這對雙胞胎,還表示出殺死雙胞胎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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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耀華一死,刑警隊的其他同事便在鄧耀華華家裡搜查了幾次,才終於在一個角落裡搜到一塊來自雙胞胎向心怡衣服上的一塊布料,其他的證物一無所獲。
這個鄧耀華分離出來的人格,果真智力超群,有慎密的心思和邏輯力,很多現場證據應該都已經被他銷毀。
外面的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經過一場大雪的江沙市,漸漸的又恢復了往日那般柔和還有浪漫的模樣。
這幾天,旭堯一直窩在辦公室里,做著收尾工作。
按道理來說,案子已破,他應該全身心的放鬆才對,可是他卻無法放鬆自己的神經。
已經下午6點半,旭堯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盤腿坐著,看起來有點散漫,一點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但這樣的他卻覺得愜意舒服,手裡捧著抱著筆記本電腦,半眯著眼睛,反反覆覆的回想鄧耀華前前後後說的話。
辦公室里的人大部分都走了,已經折騰了兩三天,案子總算是有了一個結果,旭堯留下來做結案報告。但是他心裡卻謎團重重,總覺得這件事情其實還沒有完。
他從桌上拿出鄧耀華死時拍下來的照片看了又看,鄧耀華手不遠處的地面有一個印記,仔細一看,像是大寫字母,「YM」。
這究竟又是誰留下來的?
如果是鄧耀華留下的,這兩個字母又什麼含義呢?但是這種可能性是不存在的,鄧耀華從十樓摔下來是瞬間死了根本就不會有餘力用手指畫出這兩個字母。
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從旭堯腦袋裡冒出來,難道是有人故意來的現場,留下這兩個字母?
會是誰呢,同夥?
突然旭堯沒來由的覺得渾身疲憊,真是那種深入骨髓的累,仿佛是每一寸骨頭都往外冒著酸勁,那種無力感無法形容。
好累,好累!
旭堯乾脆將電腦放到一邊,腿伸直開來,滑下去躺在沙發里,打算眯會兒。
時間過的緩慢又凝重,仿佛又飛快的一眼萬年。
旭堯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在沙發上睡著的,也或許他根本就沒有睡著,而是完全失去了感覺像是暈了過去。
他看到天色漸漸的暗下來,西陽西下,整個城市散發著流光異彩,黑暗仿佛張網覆蓋在蒼茫大地。
突然他的周圍大火肆意的燃燒,並且還能聽到女人聲嘶力竭的哭喊,而聲音穿透整個黑夜,那麼的尖銳悲傷,絕望!
「堯兒,救我,救我呀!」
旭堯看著這張陌生的臉很快被大火吞沒,旭堯伸出手,怎麼也夠不著,心裡很悲傷,但是卻無法流出眼淚。
突然,場景一轉,
旭堯發現自己被困在車裡,四周都是水。
他死命的拽著車窗門,卻紋絲不動,猛然從他的頭上掉落下來血跡斑斑的頭,這頭突然睜開眼睛,張著嘴看著他,
「旭堯,救我,救我出去!」
突如其來的窒息感讓旭堯無法呼吸,他深深的暈了過去。
再睜眼時,
溫暖的陽光灑落下來,逼得他慢慢的睜開雙眼,看到一群背對著他的孩子,正在蹦躂著唱著歌。
旭堯爬起身,試圖呼救,「孩子們,你們可以借你們大人的手機給我打個電話嗎?」
孩子們突然全部轉過頭來,對著他詭異的笑。
他們都沒有臉。
深夜時分,旭堯從夢魅中驚醒,渾身都是冷汗。
他胡亂地摸索著從沙發里那堆亂糟糟的東西里找到自己的手機,一看,顯示晚間12點40分。
旭堯將頭深深地埋進自己的雙手裡,一陣陣煩躁不安,他覺得自己被逼到懸崖邊上有一種衝動想直接跳下去。
這四年來發生的事情讓他喘不過氣來,於此同時他還要遭受著心理的折磨,時不時的會做噩夢,會閃現出一些很詭異的畫面。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心理問題,但是就算是,旭堯身為刑警隊隊長,他也是不會主動承認的,更加不會主動踏上那一個心理輔導師的門去接受治療。
三天後,莫小晴軟硬兼施的將自己的父母親硬是拉到了車站,給他們買好票,微笑著送他們上了車。
莫小晴身體真的沒什麼大礙,可是她父母在這裡卻將她當成一個洋娃娃伺候,仿佛自己沒手沒腳,還剛從娘肚子裡生出來了似的。
當大巴車開動後,莫小晴丟了幾個飛吻,等車開走後,莫小晴一直在原地跳躍了兩分鐘,來表現自己喜悅的心情。
哈哈,我又自由嘍!
回到家後,才一進門娟子便問:「小晴,你果真是生在不福中不知福呀。好不容易老媽老爸過來之後伺候你跟伺候老爺似的,你倒好,反而不適應了,他們才來了兩三天就被你的轟走了。」
莫小晴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全身心的放鬆,「我身為警務人員,需要爸媽的照顧?!要是被同事們知道,豈不是笑掉大牙!」
娟子呵呵笑了兩聲轉移話題:「對了,小晴,你是不是有一張藝發工作室的會員卡呀,我想去做個頭髮。」
莫小晴慵懶的抬了抬手,指著放在桌上的包說:「就在那包里,放在錢包的夾層,你自己找吧。」
娟子打開皮包,翻到錢包後開始翻找起來,這時她疑惑的聲音響起,「咦?小晴,你哪個親戚有尿毒症呀?」
娟子正拿著一張醫院的單子仔細地端詳著。
莫小晴轉過頭,也很疑惑,「沒有呀,我們家沒人有這病。」
「那你這裡面怎麼會有一張治療尿毒症的藥單?
莫小晴這才想起來這張單子是陳老師的,那天自己去醫院打吊水的時偶遇陳老師,是從他的袋子裡掉下來的。
莫小晴來了個鯉魚打挺,走過去奪過單子看了又看,「娟子,你確定這是一張關於尿毒症的藥單?」
「確定,我姨媽就是得這病,當時她住我們家時,我天天給她抓這種藥。這病呀,老磨人了,有錢人還好,換個腎便是,要是普通家庭非被拖垮了不成,年復一年的透析費用真的是一筆昂貴的費用。」
娟子在喋喋不休時,莫小晴頭腦飛速運轉,「可是不對呀,尿毒症?可陳老師為何卻跟我撒謊說是流感呢?」莫小晴有點疑惑不解。
娟子攤了攤手,「莫小晴警官,放鬆心情。不要什麼事都鑽牛角尖,也許你說的那個陳老師他只是不想將自己的隱私讓別人知道而已。」
莫小晴想一想,覺得也對,畢竟自己跟陳老師也不熟,他就算隱瞞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