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全部都是他幹的

  莫小晴試著從另一個層面說服他：「李德興同學，你平時應該很懼怕你的父親，對吧？而你母親處很愛你，處處維護你，根據現在警方掌握的證據，完全能夠起訴你夥同鄧耀華參與謀殺雙胞胎向親怡和向新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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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應該聽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句話可不是危言聳聽。如果你一直拒絕跟警方合作，抵制說出真相的話，恐怕等待你的將是更嚴厲的法律制裁。你不為自己著想，你應該想想愛你的母親才對！」

  李德興終於崩潰，大聲的喊道：「不是我乾的，我沒有殺人。這一切都是那瘋子的主意。對對，全部都是他幹的！！！」

  莫小晴儘量將聲音放柔：「好，現在給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將你所知道的一切全部都說出來。」

  旭堯插嘴：「昨天晚上，我們警方抓捕鄧耀華的時候，你為何會闖到現場，還說了這麼一番話『現在你還敢頂風作案，你想死也別拉著我！』？

  很明顯你也參加進去，這是一起很早就開始的預謀，你也別想推的一乾二淨！」

  旭堯拆穿了他，頓了頓後又開始問：「你身為一個高中生，怎麼會認識有人格分裂的間歇性神精病人呢？」

  「警察同志，我真的沒有撒謊，真的是鄧耀華答應幫我安全的得到向心芳……」

  「具體說說什麼回事？」旭堯厲聲說道。

  「華子他不是精神病人，他跟我是同一類人，是常年遭受各種鄙視和異樣眼光的邊緣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只有他能懂我的內心。」

  旭堯又問：「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怎麼會又談到那對雙胞胎的身上？」

  李德興回答：「每次放學回家，我總會在鄧耀華擺在路口的小吃攤買幾串燒烤，一來二去的便熟悉了起來，久而久之就成了忘年之交。

  我會將我所有不開心的事情和自己的心事都向他傾訴，自然也包括我暗戀向新芳的事情。可是向新芳是朵假裝的白蓮花，噁心至極，不但一次又一次的拒絕我的表白，還百般侮辱我。她竟在鄰里周圍污衊我偷看她洗澡。

  我真的是越想越生氣，在鄧耀華的燒烤攤喝了點酒，便將整個事件告訴了他，還說想玷污玷污這朵白蓮花。很巧的是鄧耀華也曾被這一對雙胞胎給侮辱過，於是他出了個計策，說是要為我報仇雪恨。

  既然你得不到她的心，那不如就得到她的身體。」

  於是你們一拍即合，選擇在洞井區什麼路將她們倆綁架，玷污以後出夠氣了再將她們放了。……」

  莫小晴氣不過，忍不住插嘴道：「沒想到的是，你們在作案過程當中卻遭到雙胞胎的反抗，所以你們決定殺人分屍，對嗎？」

  李德興滿臉誠懇，慌張的擺著手解釋：「我真的從來沒想過要將她們殺死分屍後毀屍滅跡，她們的死真的跟我沒關係！雖然我跟鄧耀華做過快一個星期的準備工作，我負責跟蹤那對雙胞胎並記錄她們的作息習慣，可是在臨近綁架前一天，我膽怯的收手了，並且我還打電話給鄧耀華說清楚。

  旭堯緊盯著他問：「你確定你沒有撒謊？」

  「我可以用我的人頭擔保，不信的話我手機裡面還有發給他的微信記錄。」李德興邊說邊拿出手機翻找到記錄遞了過來。

  旭堯看了以後，確實發現裡面有李德興放棄計劃的記錄，鄧耀華回的信息語氣非常的憤怒，並回信息說，『就算你退出，這個計劃仍然會繼續。』

  發信息的時間是1月8號，而那對雙胞胎失蹤的時間是在1月11號，時間很吻合，事情變得明朗化，只要證實李德興沒有撒謊，很有可能鄧耀華兒就是真兇，而李德興就是幫凶。

  旭堯學過一定的心理知識，從李德興後面述說的肢體語言來看，他並沒有撒謊。

  這時，旭堯又想起一些事情，便問：「昨晚的事情你怎麼解釋，鄧耀華才剛出去做案，你就緊隨其後跟著他。請問你是怎麼做到的？千萬不要跟我扯湊巧兩個字。」

  「我……我後來看新聞，發現那對雙胞胎果然出事被殺了，我更懷疑是鄧耀華乾的，為了避免他把我拱出來，趁著鄧耀華不注意在他身邊的手機安裝了跟蹤器。」

  旭堯問，你是什麼時候安裝的？

  「四天前。」

  「那你發現他這段時間有什麼異常情況沒有？」

  李德興想一想說：「沒有啊，也就昨天晚上查知到他的異常才跟上去的，誰知道人自己竟然主動撲進警方的包圍圈裡。」

  審訊歷經兩個半小時，5點半時才正式結束。

  「好，你可以走了。」

  當旭堯說出這樣的話時，莫小晴試圖阻止旭隊，「旭隊，我認為你這個決定是否過於草率，現在還沒有證實李德興沒有撒謊，倘若他只是將自己的罪行全部推脫的正下落不明的鄧耀華頭，我們現在放了他難保他不會逃之夭夭……」

  莫小晴還沒說，便被是旭堯打段，「我做的決定何時需要得到助理的同意會審批了？！」

  旭堯的口氣明顯透著不耐煩，這幾天他心裡累積的壓力正無處宣洩，這死丫頭還敢不知死活的撞上槍口。

  莫小晴被吼的一愣一思議的，眼眶裡微微發紅，全都是震驚，她跟著旭堯大隊長也有大半個月，平時他的暴脾氣她都忍了，可這次她的脾氣也上來了。

  她爭辯：「可是旭隊你不是教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種可能性了嗎？我的意見還是暫時性將他關押！」莫小晴說得異常堅定。

  莫小晴終於敢大膽的表達自己內心想法，得到的結果自然是旭隊的暴跳如雷，「我再問一遍，我所做的決定是否需要一個小小助理來審批同意呢？」

  「對不起，旭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

  「那就廢話少說，出去！」

  莫小晴氣沖沖的跑出房間，到外面的空地對著樹枝徒手劈砍，「啊，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審訊室里的李德興自然也被旭隊長這暴跳如雷的模樣給嚇了一大跳，站起身只敢靜靜的從旭堯身邊繞過去。

  隨後還是被旭堯抓著肩膀，「李德興同學，今天可以送你走，但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今天所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不能向鄧耀華報告，你聽明白了吧？」

  李德興身體一顫，「是，是，旭隊長，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李德興從審訊室出來以後，旭堯邊開始打電話布置工作，「小劉，從現在起加派警力24小時跟蹤李德興，並在多派一隊人員守著鄧耀華家門附近，不要放過任何可疑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