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探查
2024-06-01 04:42:20
作者: 實驗室的倉鼠
大內高手眾多,王柄權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所以專挑犄角旮旯走,加上此時烏雲剛好遮住月光,他打算趁黑出擊,第一個目標就是形跡可疑的二皇子王柄德。
王柄權經常在宮中瞎逛,所以對宮中各個角落都熟得很,甚至哪個枯井適合拋屍,哪個花圃埋過人他都一清二楚。
大概三個月前,宮中突然鬧鬼,宮女太監的屍首會平白無故地出現在主子的床上,就連皇后娘娘也不例外。而且這些下人個個死狀慘烈,有的身上還沾著泥土,無一例外都失蹤了許久。
為此,宮中還特意請來了龍虎山的道士,擺下羅天大醮,足足辦了半個月,這類事才沒再發生。
這事看似邪乎,實際情況卻不難猜,肯定是有人故意為之,而這個閒到蛋疼的人,就是王柄權。
身為現代人的他,雖然過著錦衣玉食的皇家生活,身份無上尊貴,但他骨子仍然是一個普通人,內心深處有著人人平等的觀念。對這種視人命如草芥、因為一點小事就打殺奴才的行為,可謂深惡痛絕。
所以就有了別人白天埋屍,他晚上刨屍的行為。而且還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在罪魁禍首的床上,有兩個膽小的妃子更是直接被嚇瘋了,經他一鬧,皇宮內打殺下人的不良風氣倒是少了許多。
王柄權輕車熟路,如一條泥鰍般遊走於各個隱秘角落,到了二皇子屋外。
這個時辰已經是子時了,二皇子王柄德屋中卻還亮著燈,王柄權貼牆而行,踩住牆角處的花壇一躍而上,輕輕落於屋脊上,不帶半點聲響。
輕輕來到屋頂正中間的位置,王柄權伏下身,輕輕揭起一片瓦片,向屋內望去,只見二皇子此時正坐在書桌前,低頭看著書籍。
「呵,還挺用功。」
由於燈光昏暗,興許是因為修煉的關係,王柄權目力極好,書籍上所寫具體內容他看的一清二楚,應該是一本講述治國的書。
只見二皇子一邊翻看,一邊不時地進行批改標註,房頂上的王柄權則不住的點頭,「嗯,孺子可教。」
盯了近一個時辰,除了陪二皇子看完一本書,什麼事也沒發生,王柄權只好重新蓋上瓦片,起身離去。
待他離開後,烏雲正好在這時散去,月光重新灑落大地。
無功而返的王柄權仍不死心,每天下午按時打卡修煉,晚上吃過晚飯就去偷窺二皇子,二皇子也沉得住氣,每天都是一成不變的看書,王柄權這一盯就是半個月。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第十六天的時候,事情出現了轉機。
這天王柄權吃晚飯,熟門熟路地來到二皇子屋外,剛想上房,就聽到自不遠處傳來窸窣的腳步。王柄權趕忙躲在一處陰暗的角落裡,只見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地走進院內,期間還不時環顧四周,在確定沒人後,敲響了二皇子的房門。
「誰?」屋內傳出二皇子警覺的聲音。
「二殿下,是小的,有急事!」
「進來。」
小太監推門而入,關門前還不忘再次向四周查看一番。
「鬼鬼祟祟的,肯定有見不得人的勾當!」深諳偷窺之道的王柄權心中馬上給出了答案,然後飛身上了房。
進入屋內的小太監快步走到二皇子身邊,然後附耳幾句,二皇子聽完後神色大變,快速起身,隨便披了一件外套,在小太監的帶領下出了院子。
「終於等到了!」
王柄權跳下屋頂,悄悄跟了上去。
這一跟就跟到了宮門,前面的二皇子行色匆忙,絲毫沒有發現他的存在。二皇子先是和把守宮門的侍衛說了幾句,隨後又亮出了令牌,侍衛見了令牌則是立刻開門放行。
「這大半夜的他出宮幹什麼?而且只有皇帝欽賜的令牌才能在半夜隨意進出皇宮。」
王柄權越看越奇怪,這令牌他都沒有,二皇子是怎麼弄到的?
眼看宮門被重新關上,王柄權只得來到城牆根,然後如一隻猿猴般無聲無息地攀上了城牆。
宮牆高十米,對一般人來說簡直就是天塹,但對他來說卻如履平地。經過這一個月來的修煉,他的境界已然到達了凝氣九層,離築基僅差一層。
王柄權手腳並用,三兩步就到了城牆頂,在躲過巡視的官兵後,他直接一個翻身越過城牆,從十米高的宮牆上一躍而下,身形輕盈,連落地都沒發出聲響。
二皇子此時正帶著小太監在大街上快步前行,王柄權則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
京中晚上實行宵禁,二皇子中途遇到了幾次盤查,都在亮出令牌後得到了放行。巡城的官兵對王柄權構不成任何威脅,被他輕易躲過了。
終於,在走了近半個時辰後,二皇子轉進了一條小巷,王柄權連忙跟上,但當他也轉進小巷,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小巷狹長,兩邊分別有五六戶人家。
「真是見了鬼了,怎麼沒影了,難道這小子知道我在跟蹤?」
「不對。」王柄權隨即搖了搖頭,他這一路行來,連巡邏的官兵都沒發現他,更不用說二皇子了,再說了,若是他真有那個能耐,自己也不可能在他房頂呆上半個月都不被發現。
王柄權思索了半天,最後一拍大腿:「我知道了,他大半夜地跑到這種偏僻的小巷,還憑空消失了,此處定然藏有……一個極好的窯子!」
想到「答案」的王柄權豁然開朗起來,他四周打量一番,記住了這裡的位置,然後一個箭步,上了牆,準備來個守株待兔。
在房頂足足吹了一個時辰的冷風,王柄權不由地想罵娘,心想要不要明天再來。可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卻見小巷左邊第二家的房門此時被打開了,王柄權馬上壓低身形,觀察了起來。
只見門內先是出來了一名中年人,隨後二皇子又從其中走出,二皇子出來後和那人先是低聲交談一番,隨後又向對方行禮告辭。
「這人到底是誰,竟能讓堂堂二皇子向他行禮?」
能勞煩皇子半夜來見他,想來可能是了不得的角色,莫非是幕僚謀士?亦或是某個喬裝的將軍?
王柄權越想越頭大,最後乾脆不想了,見二皇子離開後,他也轉身離開,打算明天白天再來一探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