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流產
2024-06-01 04:14:14
作者: 圓子姐姐
溫雨萱就這麼一直跪在冰涼的地上,地板的寒氣慢慢的滲入她的身體,她哆哆嗦嗦的不敢移動,只能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
慢慢的,腿腳開始麻木,她的臉色也變得特別的蒼白,意識也開始逐漸的迷失,險些摔倒在地上,好在她下意識伸出手扶著床角。
就在她快要昏迷的時候,突然漆黑的房間出現一抹光亮,她看向門口,依稀看到這個修長的身影,是那麼的熟悉又恐懼,不過很快她就沒了意識。
整個人跌倒在地上,薄止艇慢慢的關上房門,沉寂的房間異常的安靜,他走到溫雨萱面前,嘲諷的用腳踹了踹她的臉。
「溫小姐,就你這演技,我薄某不得不佩服啊!」語氣中充滿著對她的侮辱。
可是,就算他這麼說了,溫雨萱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他開始有些不耐煩,有些戲看多了,自然就厭煩了。
「難道還要我請你起來嗎?」命令的語氣迴蕩在安靜的房間裡,隔著空氣都可以感受到薄止艇幽怨的目光。
他一把拽起趴在地上的溫雨萱,她的身體變得特別的冰涼僵硬,已經沒有了正常人的體溫,薄止艇緊皺眉頭,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晃動著溫雨萱的身體,突然,她的大腿流出很多的鮮血,他眸底閃過一絲慌亂,這是什麼情況?
薄止艇趕緊抱著她就朝著外面跑去,鮮血不停的滴落,流在經過的每一處地方。
他小心翼翼的將溫雨萱放在了車子,飛速的開往醫院,路上提前打了電話,醫生和護士早就準備好了擔架在門口等候。
他將溫雨萱輕輕的放在上面,看著她那張毫無血色的小臉,臉上竟然閃過一絲心疼的模樣,只不過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隨著手術室門口紅燈亮起,他的心也懸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擔心她,這些難道不是她罪有應得的嗎?她死了,也是活該!
到了第二天凌晨,手術室才緩緩打開了門,醫生拖著疲憊的身子從裡面走了出來,他看著同樣疲憊的薄少,深深的嘆了口氣。
「薄少,我們盡力了,因為失血過多,孩子沒能保住,病人好在撿回來一條命,已經送到普通病房了。」
薄止艇有些愣住,幽深的眸底閃爍著震驚的目光。
「她懷孕了?」
「您不知道嗎,已經懷孕一個多月了,孩子因為受到外力的因素,所以……」醫生看著薄止艇黑青的臉龐,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什麼?懷孕一個月!為什麼她從沒提起過,是故意要瞞著自己嗎?外力的因素,是長時間的罰跪還是昨天自己朝著她腹部的那一腳……
薄止艇一想到這,俊俏的臉龐布滿冷怒,銳利的眼神半眯著,朝著溫雨萱的病房走了過去。
他站在門口看著病床上靜靜的躺著的女人,最終沒有進去,離開了醫院。
溫雨萱因為項目的事,被懲罰到住進醫院的地步,而始作俑者的溫懷昌,她的父親,卻正得意洋洋的為此慶祝呢!
他朝著身邊的莫翌年不停的巴結示好。
「這次多虧莫總,我們才能從薄家手裡拿到這個項目啊!」
莫翌年表情淡然的微微一笑。
「只要我們合作,我保證溫家以後有花不盡的錢!」
他的條件這麼優厚,溫懷昌怎麼可能不答應,他立刻點頭彎腰著說。
「既然莫總看的起我溫懷昌,我定當為您效勞。」
溫懷昌用自己女兒的命換來了這些榮華富貴,溫雨萱卻什麼都不知道。
溫雨萱這幾個月以來,沒想到住的最多的地方,居然是醫院,這裡快成她的家了,隔三差五就進來一次。
她早就得知自己的孩子沒了,即使醫生有意隱瞞,她也能發現,她並不想要這個孩子來到這個世上,更不想生下薄止艇的孩子。
所以,或許他的離開,才是最好的。
突然房門打開,她還以為是護士送藥進來呢,可是抬頭一看,竟然是她最不願意見到的人,薄止艇。
他瞥了一眼虛弱的溫雨萱,劍眉微微挑起,拉開旁邊的座椅,坐了下來。
「看你的樣子,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吧!」
溫雨萱緊張的盯著他,咬住嘴唇不敢說話。
「懲罰還沒結束呢!」薄止艇輕描淡寫地說著,卻讓瘦弱的溫雨萱神情焦慮。
她緊緊的握住被子,把自己包裹起來。
「誰讓你是溫家的人呢,他們幹的事,自然要你承擔。」他滿臉無所謂的樣子,嘴角閃過一抹玩味。
溫雨萱沉默了很久,她實在是不想在這麼的活下去了,她猛的抬起頭,眼神堅定的看著他。
「我不該承受這一切,這都是溫瀾兒一手策劃的,我看見了,她還活著!」
本來平靜的薄止艇,一聽到溫瀾兒的名字後,瞬間暴怒,控制不住的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抵在床頭,眼神兇狠的看著她。
「你這種女人,為了逃脫懲罰,居然還敢污衊瀾兒,是我上次說的不夠清楚嘛!」
他說著,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溫雨萱都有些喘不過氣來,胡亂的拍打著。
就在這個時候,護士剛好走了進來,看見這一幕,趕忙上前阻止。
「你幹什麼呢!她還是個病人!」
薄止艇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輕哼了一聲,鬆開了手,溫雨萱這才得救,不停的趴在床邊乾咳。
「出院!」他侵略性的語氣壓迫著溫雨萱,讓她不敢反駁。
護士剛要說些什麼,可是一看到他銳利的目光,嚇得趕緊跑出了病房。
薄止艇拽著溫雨萱的胳膊,朝著外面就走了出去,都不給她換衣服的機會,路過的行人都朝著她投來了同情的目光,卻又被薄止艇霸氣凌冽的氣場給嚇了回去。
剛剛流產完的她此時正是最虛弱的時候,可是薄止艇愣是讓她衣著單薄的走出了門,寒風咧咧,像刀子一樣刺進她嬌嫩的皮膚。
薄止艇直接把她塞進了車子裡面,還沒等她關上車門,就迫不及待的行駛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