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四章 皇后求上門
2024-06-01 04:12:46
作者: 紂胄
京城這麼大行動自然瞞不住人,到了天亮的時候,基本一切都恢復了正常。該抓的抓,該封的封,老百姓該幹什麼幹什麼。
在城門開了之後,消息就傳了出去,京城中很多人都有些不明白。
有見識的乾脆就躲在家裡裝起了鴕鳥,這一次的事不參與最好,連打聽都不打聽,誰也別告訴我。
民間一些消息快的人士都在到處宣揚,茶館酒肆,各種消息不斷地飛。只不過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順天府出告示了,把所有的事情經過向大家講述了一遍。
陳捕頭站在告示牌面前,目光掃向人群。
此時的人群中站著很多人,很多人都是大戶人家派來打探消息的。有的可能就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有的可能是心虛。
老百姓之間議論紛紛,很是興奮。
京城的老百姓這些日子早就覺醒了看熱鬧的屬性,自從皇帝登基以後,京城的熱鬧就沒斷過,大家抱著這種心態到處看熱鬧。
尤其是這種大行動的熱鬧更好看。百姓們相信皇帝這是在為他們伸張正義,也想看看這幫壞蛋究竟能幹出什麼沒下限的事,同時也表達一下自己樸素的感情。
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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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壯碩的男子問身邊的人,「老張,你說這幫人會被怎麼懲罰?」
這種話題在輿論場上非常吃香,畢竟每個人對罪名的理解都不一樣,大家對罪名的定性也就不一樣。有的覺得輕了,有的覺得重了,這就爭論了起來。爭論起來之後,自然就有了熱點。
旁邊的老張捋著鬍子,看著眼前的告示點了點頭,隨後說道:「事大了,我倒是覺得這幫人死路一條。哪天要是真判的話,少不了挨一刀。」
壯漢抱著肩膀想了想說道:「這個未必,我覺得充軍就差不多了,怎麼可能全都砍頭呢?這人也太多了。」
「法不責眾?」老張冷笑了一聲說道:「那也得分什麼事。你看看他們幹的這些事,私自販賣人口,把那些原本應該解除奴僕合同的人偷偷販賣掉。這是在幹什麼?這是在打朝廷的臉!」
「朝廷要廢奴,他們就趁著合同還沒廢把人給賣了。就這幫人,我跟你說,死有餘辜!朝廷絕對會嚴懲不貸,這叫殺雞儆猴!」
旁邊有個人插嘴道:「我覺得老張說的有道理,而且這件事還沒完。你以為抓了他們就完了?這幫人背後肯定還有人,他們靠自己幹不了這麼大。」
壯漢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我還是覺得不能死刑。但是你說的背後有人,這個我贊成。只是不知道朝廷這一次會把誰抓出來?」
「這就不知道了,」那人也搖搖頭說道:「不過肯定會抓一批。你看著,陛下不會姑息他們,這一次牽扯到誰都跑不了。」
聞言,眾人一起點頭,表示贊成。
與此同時,京城裡的勛貴和勛戚卻都慌了。他們這些人有的是直接參與其中倒賣人口,有的人是暗中支持倒賣行動,有的人是家裡有青樓和賭場的買賣,對倒賣奴僕放任或是默許。
有人著急忙慌的把兒子找回家,上來就開始劈頭蓋臉的詢問。這一問之下還真就出了事,家裡真的有人幹這樣的事,為的就是多撈一筆。
一時之間,京城的中上層人員家中都是雞飛狗跳、人心惶惶。
皇宮大殿。
朱翊鈞面無表情的翻看著奏報。
這份奏報詳細地寫了昨天的行動過程,後面則是沈一貫、馬棟和陳矩的聯名。
朱翊鈞看完,就把奏報放在了一邊。他已經大致知道了經過,這上面沒有什麼好說的,只不過發現有一點貓膩。
奏報上面寫的是罪犯反抗激烈,所以擊殺的比較多。
朱翊鈞清楚,這不可能是什麼反抗激烈。在自己那些親軍手下就不存在什麼反抗激烈,因為你根本沒有辦法反抗激烈。
如此只能說明一件事——殺的人有點多。說罪犯反抗激烈,就是把責任推到死人身上。死人不但不會反抗,而且還不會張嘴給自己辯解。
不過朱翊鈞不在意,也沒打算追究。這些罪犯死有餘辜,行動不耽誤查案子就行了。
朱翊鈞看了一眼旁邊的陳矩,說道:「你們繼續查,好好的審問,別搞出什麼岔子來。」
「是,陛下。」陳矩連忙點頭。
這個時候,大殿門口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王皇后腳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見狀,朱翊鈞先是一愣,隨後有些遲疑。
王皇后的腳步非常急,神情也很古怪,這顯然是有事。
王皇后來到朱翊鈞面前,恭恭敬敬的說道:「參見陛下。」
朱翊鈞笑著伸出手,把她拉到身邊坐下來,隨後才問道:「娘子這是怎麼了?怎麼如此匆匆?」
「鈞郎,」王皇后坐在朱翊鈞的身邊,想了想說道:「妾身娘家剛剛派人送了信過來,說是這次的事,家裡有人摻和了。」
「說說,怎麼回事?」朱翊鈞點了點頭,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在原本的歷史上,王家並不怎麼受寵,因為萬曆皇帝對王皇后也差一些,王皇后一直都沒有兒子。
在原本的歷史上,王皇后穩固的地位是靠抱著李太后的大腿。皇后都是如此了,她的娘家人就更是如此了。
萬曆皇帝寵愛的是鄭貴妃,寵冠後宮長達三十八年之久,距離皇后的位置僅有一步之遙。可惜沒用,還是沒上去。
現在和歷史上並不一樣,自己對王皇后寵愛有加,王皇后已經給自己生了三個孩子,地位很穩固。
寵愛有加、地位穩固,皇后娘家人的地位自然水漲船高。
王皇后嘆了一口氣,依偎在朱翊鈞懷裡,有些無奈的說道:「是家裡的一個管事。家裡有一座園子,他把園子裡的下人賣了。」
聞言,朱翊鈞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笑著寬慰道:「這有什麼?把此人抓了、把下人解救出來也就是了。這該怎麼審問怎麼審問,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