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孔府書房
2024-06-01 03:27:31
作者: 納藍靜語
在溫無涯聽見她這話而皺起眉的瞬間,她拿起桌上的一隻空碗,赫然在桌上敲碎,然後舉起其中的一塊碎片,仿佛認真又似開玩笑似地說:「萬一,我就是想趁機打消你的防備,前來殺你們這幾個人的,你又能說什麼?」
溫無涯面色清冷,就這樣冷眼看著她,卻並不說話。
見他不回應,蘇落繼續冷笑著捏著手中的碎片,就這樣繞過桌案,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去,在他因為她的靠近而不知為何皺起眉的同時,她忽然舉起手中的碎片就向他的脖子上刺去。
然而身子剛剛向前一傾,他便赫然伸出手用力握住她的手腕,只微微那麼一拽,她便因為無法站穩而踉蹌著靠向了他的懷裡。
溫無涯卻赫然面色一寒,捏在她手腕上的手直接感覺到了她手腕上的熱度,更在她靠向自己懷裡的剎那摸到了她身上的滾燙。
「呵。」蘇落仍然媚笑著看他,刻意將身體在他懷裡貼的更近了些:「怎麼?永君王殿下這麼又臭又硬的脾氣,原配妻子娶進門一年卻連新房都不進,結果跑到外面去偷腥,到了最後,原配被休,卻竟然對我動手動腳起來了。」
她更是將身子向前傾了傾,貼在他耳邊吐著熱息說道:「難不成真的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麼?」
溫無涯緊握著她的手腕,在她貼在她耳邊說話的時候忽然一把將她推遠了些,在蘇落踉蹌著向後退了一步時,他仍然沒有放開她的手腕,只面色不善道:「你喝了什麼東西?」
蘇落隱隱挑起眉:「喝了什麼?」她笑了起來:「自然是喝了劇毒啊。」
「顧傾城。」他在她手腕上的手越來越用力,仿佛要活活捏死她似的,更咬牙切齒道:「離開長孫晏離,他只是在利用你,若是一直跟著他,他只會害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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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永君王你就不想害死我嗎?你不很早之前就希望我死?」蘇落笑著試圖甩開他的手,見他握的緊無法甩開,便冷笑道:「晟王殿下與我之間的關係,和你無關,你無權干涉,也沒資格來用這種來試圖點醒我!溫無涯,讓我走到如今這一步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你!」
溫無涯眉心幾乎快要打成一個結,牢牢的握著她的手腕:「你究竟喝了什麼東西?」
「等君歸。」蘇落也不隱瞞,只斥笑著說。
在看見溫無涯瞬間寒如冰川的面色時,她趁機將手從他的手中抽了回來,向後退開一步,卻因為站不穩而趔趄了一下,他本能的欲伸手來扶她,她卻是用力拍開他的手,在他僵了一瞬的剎那,她轉身靠在桌案邊,嘆笑著說:「收起你那些虛偽的好心,我知道自己喝了什麼,也知道自己做什麼。可惜,你壞了我的好事,溫無涯,你還真是討厭的很吶。」
說罷,她便笑著轉身便要走出宴廳,剛走了兩步,便聽見溫無涯在她身後說:「顧傾城,為了報仇,你當真連春.藥都敢入腹。」
「是啊。」她笑呵呵的不回頭,只一邊笑一邊向外走,坦然的說道:「我連男人的床都敢爬,又何懼這小小的春.藥,只要能為我顧家申冤,只要能讓你不得好死,我什麼代價都可以付。」
溫無涯的手緊握成拳,硬生生的忍住要拉住她將她帶回永君王府的衝動,只看著她因為藥性而腳步虛浮的向外走去的身影,幾次想要上前,卻硬生生的忍了一次又一次。
蘇落走出宴廳,眼中那絲詭異的笑容漸漸變為淡定,目光迅速在宴廳外的各個角落搜尋,最終選定了一個方向,迅速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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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府後院的閣樓外,一道清麗的身影一邊四處搜尋著所有可疑的方向,一邊用來之前藏在袖間的銀針刺入自己手腕處的穴位,每刺的更深便感覺體內的藥性緩和了許多,可以正常走路,便將針拔出。
如此反覆,她就這樣堅持了一柱香的時間,終於在孔府後院找到了孔明舉的書房,見這後院裡的許多人都已經不在,想必是長孫晏離之前已經來過後院。
他有想要的東西,她亦有她要的東西,他先來過,這些礙眼的侍衛和家丁都已經被支開,也算是為她掃平了前路。
蘇落徑直走向書房:「嘎吱」一聲推開書房的門,裡面並沒有掌燈,很黑。
她回頭向外看了看,見的確沒有人向這邊靠近,便直接走了進去,摸黑前進,在摸到書房正中的桌上時,摸索著找到了上邊的蠟燭,拿出火摺子將蠟燭點亮,然後便借著這點燭光開始在書房裡四下尋找。
陳列的幾個桌案上都只是一些要上奏的摺子,她在各個摺子里翻看了幾眼,並沒有想她要的東西。
卻在翻到最下面的摺子時,忽然看見一封關於孔明舉打算向皇上請奏,企圖將顧府曾經的府邸充公或者是賜到其他官員名下的摺子。
蘇落的手一頓,拿起那摺子看了兩眼,便面無表情的放下。
他們這是打算在將顧家人剷除之後,再將顧府也一併在歷史的痕跡中抹消。
真是一點痕跡都不打算留啊。
蘇落存著幾分火氣,轉身翻動著東西時的動作也不再那么小心和溫柔,走到書架邊拿起上面的一堆亂七八糟的瓷器翻動,想看看那些瓷器裡面有沒有什麼捲起來的信函等東西,更也想到以前在二十一世紀看過的電視劇,似乎有些東西可以打開機關或者密室什麼的。
找了很久,並沒有她以為的那些,轉身卻忽然看見角落裡一個巨大的瓷瓶擺件。
她猶豫了一下走過去,將那瓷瓶向下掀了過來,看見瓶口中竟然藏有幾個畫卷,敏感如她,直接將畫卷拿了出來。
攤開畫卷,上面卻只是一些普通的山水圖,其他的幾個畫卷也只像是孔明舉平時練筆時用的一些很簡單的水墨畫,山山水水的造型不一樣,倒是筆鋒看起來差不多。
她正要將那些畫卷收起來,卻在捲起最後一幅時,忽然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