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名場面：棒梗偷雞

  熬完了黑暗的12月，在工人的歡呼中終於把沒日沒夜的加班送走了，後勤處這幫子跑特購的又開始了鹹魚的日常，只不過臨到年根兒了，經常有領導下來視察工作，所以大義凌然的盧主任又暗示了上午無故不得出廠。

  早晨摸黑受凍的和柳希文交易完扯了會淡，三說兩不說的回到家都6點多鐘了。得，咱也別再睡回籠覺了，洗洗刷刷，吃完早飯直奔工廠。點了卯，開完早會。

  江澈趴在辦公桌上，感受著暖氣帶來的溫暖，陽光灑落在臉上又是一個摸魚的好日子啊。

  辦公室其他同事大多數都和江澈一樣，趁著現在清閒都在補覺。哪怕是專管後勤的副廠長李懷德看到也只是笑著罵了句：「這群小崽子到會找地方睡，這可比被窩裡暖和。」可不是，現在又沒有大面積供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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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中午下班的鐘聲響起，江澈才伸著懶腰打著哈欠，拿著餐盒和其他工友一起向食堂走去。

  和以往一樣，劉嵐死活不收江澈的飯錢。不一樣的是這次是馬華請客。食堂這幫人現在都形成默契了，輪著替江澈付中午這餐的飯錢。左右不過幾毛錢的事情，江澈就沒再節外生枝。

  「馬華，告訴你師傅，我吃完飯在小倉庫門口等他。」接過滿滿的一盒菜，江澈說了一句。

  「成，等下我就和師傅說。」

  正在往嘴裡扒著大米飯，就看到胡新明拿著飯在找座位。

  「老金，怎麼才來。我這邊有位置，趕緊過來坐。」這幾天和胡新明因為發動機的事情溝通的很頻繁，兩人也熟識了不少。

  「嘿！還不是想著早點把東西給你做出來。」

  「你這傢伙，不說感謝就罷了。還...」

  「胡大哥，弟弟錯了，弟弟錯了。」聽到發動機，江澈連連求饒。

  「胡大哥，發動機是不是搞定了？」江澈壓低了聲音，小聲問道。

  「你這小子，聽到好事就叫胡大哥了。」

  「我看你小子，放在以前肯定不是好東西。」自從兩人熟悉後，胡新明也不再是一副冷臉工科男，偶爾還會開開玩笑。

  「謝謝胡大哥這些天的付出，知道您不愛談錢。這個是好東西，拿回去您嘗嘗。」金新明不止一次說不要報酬，是因為喜歡和發動機打交道才接的。所以江澈也沒有強人所難，給了兩包軟盒的白皮。

  「這你都能搞得到？！厲害。上次在老爺子的書桌上見到過一次，一根都不捨得給我抽。」看到是白皮，胡新明樂的後牙槽都看見了。

  「嘿！小子（zéi）偷公家東西。」躺在躺椅上的何雨柱迷瞪著眼，發現棒梗正在倒醬油，喝了一聲嚇跑了棒梗。看著棒梗扭著肥肥的屁股跟他胖奶奶似的，嘎嘎直樂。

  「啪。」

  「我怎麼想到那個老寡婦。」何雨柱給了自己一巴掌，直說晦氣。

  「師傅，江師傅說在小倉庫那裡等您。」

  「成，你們把廚房的剩飯打掃打掃，可別浪費東西。」何雨柱說完，起身走向小倉庫。

  「柱子哥，今天下午下班後你帶兩個人去找柳希文，3桌。每桌5塊。賞錢另算。」心急發動機的事，江澈也沒和何雨柱多聊說完便去拉發動機了。

  出門的時候鬧了個笑話，保衛科新來的保衛員以為他偷拿工廠的貨物，哪怕拿出了材料購買單據都不讓走。還好保衛科的余科長今天當值，這才從廠大門出來。這要不是今天心情好，就這樣拿著雞毛當令箭的狗屁倒灶事情，江澈都會鬧到廠長辦公室。

  江澈之所以會遭受新來保衛員的刁難，還不是看他好聲好氣的又是打招呼又是遞煙，感覺他好欺負，想著拿我當做立威的雞！沒看到邊上幾個相熟的保衛員都在看戲，等著科長出面。

  「老余這傢伙拿我當殺威棒了，下次非宰你一頓酒喝。」

  江澈先把發動機送回了四合院，想著這麼高興的事兒怎麼也得慶祝一下。

  由於上次的大吃大喝遭受了不少的白眼，有大半年了江澈在吃喝上都沒敢怎麼太放得開，咱整個燒雞公吃吃不為過吧。

  說干就干，帶上弟弟妹妹逛菜市場。

  先把大公雞燉上鍋，一想想等會吃完了雞肉還能在鍋里涮點白菜葉、藕片、豆皮，饞的江澈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兩個小的也聞著鍋里的雞肉味，饞的直流口水。正在洗菜的江澈看了，也是微微一笑。

  可是這麼溫馨的一幕被惡客攪和了。

  「栓子，我問你！你這雞是哪來的？！」許大茂一進門死死的盯著鍋里正燉的雞，惡狠狠的說道。

  「你管的著嘛你！」江鈴玲剛想開口，江澈卻偷偷的沖她擺了擺手。雖然不知道大哥的同意，小丫頭還是聽話的沒吱聲。

  「你是不是偷我們家的？！」許大茂瞪著眼，指著江澈咬著牙說道。

  「來，我這雞就在鍋里。你來問問它！」江澈放下手裡的菜刀，端起鍋遞到許大茂面前。

  「甭跟我來這套！」

  「我前幾天下鄉在老鄉那買的兩隻老母雞，怎麼沒了？！」許大茂連聲質問。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大茂，快回去。栓子不是那樣的人。」婁曉娥紅著臉，把許大茂向屋外拉去。

  「蛾子，你和兩口子還是和這小崽子是兩口子。他偷了我們家的雞，你不找他說理，拉我幹什麼！」

  「栓子，我跟你說，今天這事你要是不給我說明白嘍，可別怪哥哥我手黑。」被婁曉娥拉著，許大茂還長了脾氣，舉著拳頭，棲身向前湊齊。

  「怎麼你還想來橫的不成？！」江澈拿起案板上的菜刀「啪」的一敲，嚇得許大茂往婁曉娥身後躲。

  「二大爺、三大爺，您可來了。栓子偷了我的雞，還想拿刀砍我！」見二大爺、三大爺進屋，許大茂裝起了可憐。

  「栓子，把刀給我放下。「

  」栓子，你越來越囂張了！」二大爺、三大爺衝著江澈訓斥著。

  「不服氣是吧！開會，讓大院看看咱院出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