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擔憂
2024-06-01 01:39:02
作者: 東芝芝
池裡予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是震驚的,手下意識捂著自己的小腹,抿著唇,好看的眉毛皺了皺,泛著淡淡的愁緒。
陸諭年注意到,沒說什麼,等其他人離開後,他才坐在池裡予的床邊,低聲開口,「怎麼了?擔心這個孩子?」
「年哥哥,現在有那麼多事,這個孩子現在來,是不是不太合適。」
說完,突然想到怕陸諭年誤會,又連忙補充,「我不是不喜歡這個孩子,」
還沒說完,陸諭年就連忙開口,「我知道,你是怕自己保護不好他是嗎?」
池裡予嗯了一聲,點點頭,「如果被壞人知道,把目標對準這個孩子,我怕……」
陸諭年聞言,很是心疼池裡予,小心翼翼把人抱懷裡,溫聲細語的安慰,「別怕,有我在,我會保護好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的。」
「這麼久我們都走過來了,這一次也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好。」
池裡予靠在陸諭年的懷抱里,耳邊是一下一下的心跳聲,給她無限的安心。
之後陸諭年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從吃的到住的到日常生活,更是小心翼翼,怕沒做好讓池裡予受到傷害。
但是很快,他還是發現了池裡予的情緒不太對勁。
常常一個人站在窗戶邊發呆不知道想什麼,雙手放在小腹上撫摸著,偶爾會露出開心的笑容,但是更多的是失落。
陸諭年經常待在池裡予身邊,她的情緒不對勁,他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一開始還以為是她還沒調整過來,可是連續幾天都是這樣,陸諭年就不得不重視了。
這天,陸諭年處理完公司的事,在臥室陽台上找到了池裡予。不出意外的,又在盯著外面發呆,臉上帶著失落,整個人情緒低迷,
陸諭年走到她身後,池裡予都沒有察覺。
直到一雙寬大的手從後面抱住她的腰,池裡予才乍然回神。
「怎麼了年哥哥?」
池裡予回頭,勾起一抹笑,似乎是不想讓陸諭年察覺自己的情緒,彎著眼睛,頭微微往後靠在他的肩膀上。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陸諭年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頭頂,「跟我說說,到底怎麼了?」
「年哥哥……」池裡予抿唇,卸了全身的力道,放心的把自己靠在他的懷裡,喃喃開口,「你說,這個孩子生下來,到底是人,還是魚呢。」
其實是哪一種她都不在乎,但是如果是魚的話,會不會被人當做怪物,年哥哥真的會喜歡這個孩子嗎?
說完,池裡予低著頭,似乎是不敢看陸諭年的表情。
陸諭年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了,沒想到竟然是在擔心這個。
他有些想笑,但是見池裡予真的很在意,又斂了笑容,認真開口,「我說你在擔心什麼,原來是這個。」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如果真的是魚,那我們就養著呀,總不能因為孩子不是人,我們就不要了?」
「正如我從來不在乎你是人還是魚,我們的孩子,我也不會在意他是人是魚,因為你們都是我的家人。」
池裡予動容,嘴角勾出一個釋然的笑,轉身抱著陸諭年的腰,臉埋在她的胸膛上,悶聲開口,「年哥哥,你怎麼這麼好。」
「你忘了?我們已經結婚了,對自己老婆不好對誰好。」
這還是池裡予第一次聽見陸諭年這麼叫她,她有些害羞,臉頰泛紅,整個人看起來靈動不少。
陸諭年心念一動,牽著池裡予往回走,「好了,不要再想這一些了,你這幾天都沒怎麼好好休息,對身體不好。」
「好。」
這件事說開,也算讓池裡予提著的心徹底放下了,隨後就是要處理堂姨身體裡的毒素。
她去找阿珂和安景承,不過這會兒阿珂在醫院,只有安景承一個人在家。
池裡予去的時候,發現安景承正在陪堂姨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自家哥哥對堂姨,似乎突然變得尊敬了。
也不是說以前不尊敬,只是現在這份尊敬里多了幾分其他的情緒,從前更多的是冷漠。
現在……更多的好像是……害怕?
是她的錯覺嗎?池裡予看著兩個人的相處,皺眉有些不相信。
安景承更多的是那種身居高位冷漠與驕傲,除了在家人面前才會展現自己的溫和,但是害怕這種情緒,是幾乎沒有的。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池裡予接下來基本在觀察安景承和堂姨的相處模式,而她的猜測,也得到了驗證。
等堂姨去休息後,池裡予立刻就去找安景承了。
兩個人來到後院,看著安景承臉色沉沉的樣子,有些擔憂,「哥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怎麼會?」安景承勾唇,伸手想揉池裡予的頭,「別多想,就是最近事情有點多,我有點煩。」
池裡予躲開安景承的手,不讓他逃避,認真的開口,「哥哥,我不傻,我能看出來真假,你對堂姨似乎是有點害怕?」
「而且好像是最近才有的。為什麼?」
話音落下,安景承久久沒有開口,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說。
池裡予也是擔心安景承的狀態,但是絕不願意這麼逼迫他。
正要開口說算了,安景承突然提起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題,「小予,你覺得堂姨怎麼樣?」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這個,但是池裡予還是認真思考了會兒,然後才開口回答。
「堂姨很厲害,對我們也好,很慈祥的一個人。經歷了那樣事情的人,還能保持著善良的心待人,而且本事也不小,那麼多產業打理得僅僅有條。」
說完,她看向安景承,眼裡帶著幾分疑惑,不明白安景承好端端的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呵呵,善良。」
安景承低低笑了兩聲,只覺得無比諷刺。
他搖搖頭,眼裡划過一抹悲哀,更多的是冷漠和淡然。
「如果我告訴你,之前有長達接近百年的時間,我都被堂姨虐待,你信不信。」
「怎麼可能?」
池裡予下意識開口,眼裡充滿驚訝,那麼慈祥的一個老人,會虐待人這根本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