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真的是你們！

  葉小蔓回到醫館，笑盈盈進去。

  

  醫館早兩天開張了，因為有足夠的銀子，添置了足夠的貨架，進齊全了各種藥材，還有洛相國贈送的牌匾，醫館看上去頗為氣派，前來看病的患者絡繹不絕。

  蘇木在醫館坐診，艾麗塔姐姐帶紫菀，伊根大哥跑雜，一家子和和睦睦，有條不紊地忙活。

  簡單的病症，蘇木都直接開藥了，稍微複雜的，就讓患者在椅子坐著休息，等小蔓回來處理。

  葉小蔓下了馬車，快步進了醫館，醫館的長木椅上，已經坐了好幾個病患。

  「哎喲，哎喲——」有一個中年男人，臉色發黃，靠在椅子上，痛得直叫喚。

  葉小蔓顧不上休息，趕緊過去，給他做檢查。

  蘇木過來，說道：「我初步診斷了，應該是尿路結石。」

  葉小蔓讓男人俯臥，在他腰部錘擊，問道：「痛不痛？」

  「痛！」男人有氣沒力。

  「小便如何？」葉小蔓又問。

  「有點急，上了很多趟，還有點痛。」

  葉小蔓拿了紙筆記下，轉頭問蘇木：「量了體溫沒？」

  「38.5，有點燒。」

  「給他量下血壓。」

  「好。」

  葉小蔓先給患者配了緩解疼痛痙攣的藥物，給他肌注，讓他躺著休息，然後給他配了靜脈滴注，準備給他吊水。

  「血壓有點低，65/85。」

  「好。」葉小蔓點頭。

  患者肌注後，疼痛緩解，安靜下來，對於吊水，也不是很害怕。

  這還是醫館第一個吊水的病人，蘇木小聲和葉小蔓說：「到底是京都的人，見過世面，不像杏子村的人，總喜歡瞎鬧。」

  葉小蔓微笑，不經意轉頭時，看到春香，滿臉疲憊，滿身泥水，拿著破瓷碗，到了醫館門口。

  「行行好，給口飯吃吧。」春香走進來了。

  葉小蔓低著頭，沒有理睬她，蘇木轉過身去，背對著她，伊根拿了一把銅板，放在她破碗裡，說道：「你自己去買包子吃吧。」

  春香討了一把銅板，高興出了醫館，但是走著走著，她忽然覺得不對。

  那熟悉而又絕無僅有的吊瓶，讓她心裡一驚，難道在京都，也有人和葉小蔓一樣，得到過異人的傳授，會那樣的治療方法？

  她沒去買包子，轉身回去。

  蘇木還在窗下看著她，見她往回走，趕忙去抱了紫菀，讓艾麗塔去門口擋住，不讓她進來。

  艾麗塔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蘇木讓她這麼做，她便馬上照辦。

  「行行好，讓我進去，我突然肚子好痛！」春香走到門口，抱著大肚子，似乎有氣沒力地靠在門框。

  「走走走！快走，剛剛不是給了錢嗎？」艾麗塔吆喝，但她不敢去推孕婦。

  「救救我，我肚子疼，救救我！」春香跪了下去，說哭就哭。

  醫館裡的病患們看她可憐，紛紛出言求情：「大夫，你們就行行好救救她吧，雖說是叫花子，也是人呀，何況還是個孕婦！」

  葉小蔓十分不想惹春香，自知惹上她，以後一定麻煩不斷，但事情到這份上，若是不理會春香，勢必會被病患當成，他們夫婦心腸狠毒勢力，不給窮人看病。

  蘇木和她一樣想法，兩人對視一眼，還是以聲譽為重，一起點頭。

  蘇木轉身，走到春香面前，冷冷盯著她。

  春香眼睛一亮，但也心虛畏懼，吶吶地說：「真的是你們！」

  「春香，你還有臉來見我們！」蘇木一見她，肚子裡的怒火便熊熊翻騰。指著她喝斥。

  「大夫，我肚子疼……」春香還想裝。

  葉小蔓過來，指著她說：「你少裝了！你未必還想來賴著我們？你要不要我把你的過往，和大伙兒說說！」

  看熱鬧都喜歡，葉小蔓這一嚷嚷，病患們病痛都忘了，都圍上來瞧著。

  「小蔓，蘇木哥，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我這一路過來，已經腸子都悔青了，我每天愧疚，每天都和上蒼祈禱，我們紫菀好好的……」

  她說到紫菀，葉小蔓再也忍不住怒火，「啪」一記耳光，揍在她臉上。

  「嗚嗚……你打我吧，罵我吧，是我錯了……」春香跪在地上，抱住葉小蔓的腿。

  「到底怎麼回事？蔓姑，你說給大家聽聽，讓大家給評評理！」艾麗塔過來說。

  葉小蔓掰開春香的手，憤怒地指著她說：「別的惡行我也不想描述了，單就是她把我女兒紫菀偷走，賣給人販子，就怎麼懺悔都沒用，永遠也得不到我原諒！」

  「呀！這麼壞！蔓姑的孩子這么小，你竟然偷了去賣給人販子！」

  「太壞了！活該你做叫花子！」

  「自己也懷了孩子，小心報應！」

  你一言我一語的指責，讓春香不敢抬頭，她只是跪地哭泣，不斷說著懺悔的話。

  「大家不要相信，她所謂的懺悔，也不要怪我蔓姑絕情，是她從前的所作所為，太令我心寒！所以今天，我還是得把她請出去了！」葉小蔓一字一句說。

  「讓她滾出去吧，太壞了！」

  「還裝病！」

  葉小蔓在大家的聲援中，喝斥春香：「出去吧，別影響我做生意！」

  春香卻死賴在店裡，坐在地上，嚶嚶哭泣，就是不走。

  她那麼大肚子，葉小蔓和蘇木又不能去拉扯她，實在是對她無可奈何。

  蘇木去屜子裡，拿出一封銀子，過來塞她懷裡，恨道：「你走吧，這也足夠你去租個房子，夠你吃一年半載的了！」

  春香看著銀子，眼睛有了亮光，她喜滋滋爬起來，抱著銀子走了。

  「真是不要臉，哪有這種無賴女人？」

  「蘇大夫，以後不能這麼慣著她！」

  蘇木惱火地說：「若不是她懷著孩子，我早就把她揍出去了！」

  醫館裡照常忙碌，葉小蔓採集了幾個人的大小便和血液，進了裡間，去空間給病人做化驗。

  等待化驗結果的過程，她又去了那神奇的手術室，觀摩了兩場手術。

  拿到化驗結果，診斷好相應病患的病情，她在空間配好藥，帶回醫館。

  輸液室躺滿了人，等著她打針，她有條不紊地忙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