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什麼德性
2024-04-30 19:09:29
作者： 安安如好
趙四夫婦相視一眼，隨即狂笑，趙四蠻橫地從她懷裡搶過錢包，順勢踢了她一腳，斥道：「做你的百日美夢，九殿下何許人物，你這輩子見都見不上，竟然敢說自己懷了他的孩子，說出來也不怕笑掉人大牙！」
「就是，你是得了失心瘋吧，也不怕笑死別人！」趙四嫂跟著丈夫嘲笑。
「你們別笑，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給我留下一點銀子，讓我有進京的盤纏，求求你們了！」春香跪下來，抱著趙四嫂的腿求饒。
趙四嫂手指挑起她下巴，睇著她問：「你說孩子是九殿下的，那當時九殿下要了你，可留下什麼信物相認？」
春香怔住，噙著淚搖頭。
「呵！你沒那麼傻吧，就這麼被他白睡了？他不給你信物，你討也要討一個呀！」
趙四拉住老婆，「少和這個瘋婆子囉嗦，咱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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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四嫂轉身把包裹里的幾件首飾，一併順走。
「不要——」春香撕心裂肺哭叫，抱住趙四嫂的腿。
「滾！」趙四嫂踢開她。
他們夫婦揚長而去，春香趴在床沿大哭。
去京城的盤纏沒了，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讓她一個孕婦怎麼活？
哭了一場，她擦乾眼淚，思索下一步該怎麼辦，畢竟哭不能解決問題，她得活下去。
她洗了個臉，整理一下衣衫，還是做男裝打扮，下樓去找店家。
「掌柜的，請問從這裡到京城，還有多遠路程？」她打揖問店家。
店家想了想，說道：「我也沒上過京城，不過替你估摸著，最少還得走兩個月吧。」
「兩個月……」春香喃喃自語，兩個月路程，她去哪裡賺這些盤纏呢？
「老哥，你這店裡可有雜活？我想幹些活，換些盤纏？」她小心翼翼問。
店家奇怪地看她一眼，她剛進來住店時，出手還算大方，不像是沒銀子的人，這一會兒怎麼就要靠干點雜活換盤纏了？
春香忙哭喪著臉解釋：「我的銀兩，剛剛被強盜搶走了！」
「這樣啊！唉！這世道，真是……」店家聽她這麼說，一臉同情看著她，「那你幫我收拾大堂，去廚房洗刷碗筷，做一天工五十文錢。」
「我住哪裡？」春香問，她肯定不可能再住客房，因為客房一晚就是兩百文錢呢！
「和打雜的夥計們一起睡吧。」店家喊來一名小二，讓他去安頓春香。
春香摘掉小帽，露出一頭青絲，低著頭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讓我和女工住在一起吧。」
掌柜的驚了一下，仔細看她，竟還有幾分姿色，不覺目光滯了。
春香捕捉到一點訊息，動了心念，朝他嫣然一笑。
「掌柜的，女工們住在哪邊呢？」
小二為難說：「店裡沒女工。」
掌柜的睇小二一眼，安排他說：「二樓最邊上的儲物室，還有一點空地，去給她搭個簡易床鋪，讓她先住著吧。」
「是，掌柜的。」小二趕忙照辦去了。
春香嬌滴滴感謝：「春香謝謝掌柜的了。」
掌柜的涎著臉，好似骨頭都酥了，連連點頭說：「不用謝，不用謝，你去幹活吧。」
春香抿著笑，拿了塊抹布，扭著腰肢，這裡擦擦，那裡抹抹去了。
晚飯的時候，春香和店裡的夥計們一起吃，其他夥計對她都挺不錯的，唯獨跑堂的小後生，一直對她甩臉色。
春香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他了，沒辦法，只得不惹他。
她吃了一碗米飯，感覺還沒飽，去廚房盛飯。
掌柜的賊兮兮溜了進來，把一塊燒雞腿塞在她碗裡，涎著臉說：「快吃了，吃了再出去。」
春香一路上省吃儉用，好多天沒吃肉了，燒雞腿饞得她口水都出來了。
「謝謝掌柜的。」她笑盈盈地謝過。
「不用謝。」掌柜的肥嘟嘟的大手，似不經意地撫過她的嬌軀。
「嗯～」春香嬌聲躲開，「讓人看見了～」
掌柜的訕笑著，伸出三個指頭，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後樂顛顛出去了。
春香撇嘴笑笑，低著頭飛快把雞腿吃了，把飯碗放進洗碗池，擼起衣袖，打掃廚房。
店打烊後，她上二樓，去了儲物間，先打了桶水，好好洗了個澡。
躺在簡易床上，她默默思忖，怎麼訛詐掌柜的一筆銀子，然後趕緊離開這裡。
不能訛詐，最少也哄他些碎銀，夠上京的盤纏。
累了一天，想著想著，便睡著了，一覺便睡到半夜三更。
她特意沒鎖門，為的是掌柜的好來私會。
門被推開了，肥碩的身影躡手躡腳摸進來，反手鎖門後，亟不可待地撲向床上。
「啊！」春香驚叫，趕緊用手撐著他，「掌柜的，別亂來，我跟你說……」
「寶貝兒，咱們一會再說，好嗎？」掌柜的猴急猴急地用唇堵著她的唇。
春香生怕這貨傷著孩子，忸怩著哄他說：「你這麼急～」
掌柜的被她嗲得無可無不可。
「奶奶的，就這德行，也敢來睡老娘！」她在心裡暗罵。
她發嗲說：「大哥，我要急著上京，你這麼疼我，給我些銀兩好嗎？」
掌柜的胖手摸著她的頭髮，說：「好說，好說。」
春香見他有銀子給，廉恥之心全無也就從了他……
……
春香膩歪在他身上問：「銀子呢？」
掌柜的從懷裡摸出二兩碎銀，放在她手裡，一邊哼唧著心肝寶貝，摟著她說：「你先別走，在我這多留些日子，我不會虧待你。」
春香拿著銀子，心裡高興，這可比傻乎乎幹活，錢來得快多了。
「行，我先不走，我住些日子再走。」
只是她話音未落，忽然外邊腳步聲紛雜，緊接著，外邊的門已被拍得震天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