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左右都是牽掛
2024-04-30 19:08:11
作者: 安安如好
葉小蔓怔怔的,在桌子旁坐下,紫菀伸手要她抱,她也沒反應。
「怎麼了?小蔓?」蘇木疑惑看著她,「發生什麼事了?」
葉小蔓轉頭,看著蘇木,欲言又止。
現在lv3,不知道多久能升級到lv9,感覺第一和第二很快升上去了,第三級積攢了一萬分才升上去,可能後面的越來越難。
她矛盾了,不知道是希望系統快點升級,還是慢點升級。
「媽——」紫菀忽然發出一個單音。
葉小蔓目光驚喜轉向她,她竟然會喊「媽」了!
她沒有教紫菀喊娘親,而是像現代一樣,讓她喊「媽媽」。
「媽——媽——」紫菀在蘇木腿上蹬著,兩隻手伸向她,笑迷迷地不斷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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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葉小蔓把她抱過來,摟著她抱在懷裡。
「媽——」紫菀的臉貼在她臉上來了。
蘇木一直看著葉小蔓的神色,看著她忽閃的眼神,心裡很忐忑。
「小蔓,你不會是要走了吧?要回去你那個世界嗎?」他抓著她的手,鎖眉說,「那可不行,我和紫菀怎麼辦?就算你狠心丟下我,那也不能丟下紫菀。」
葉小蔓看他焦急的樣子,忙微笑安慰:「沒有呢,我沒有要回去。」
她在心裡默默計算,到第四級可能要10萬積分,五級100萬,升到9級,估計得好多年呢,到時候看情況再說。
紫菀餓了,往她胸口趴來,她背轉身,解開衣襟。
蘇木默默去拉下窗簾,鋪好被褥。
他隱約猜測到,女人必定是有離開的機會,只是不舍紫菀和他,所以要留住她,就得讓她有更多放不下的東西。
紫菀睡了,葉小蔓把她放在小床,給她蓋好被子。
蘇木已過來,從背後抱著她,親她的髮絲。
「蘇木……」葉小蔓轉頭,想先和他說說話。
蘇木以吻封唇,不讓她說。
葉小蔓還在想著離開的問題,真的要離開,肯定不能和蘇木再生孩子,一個孩子已經不舍,再來兩個三個,這輩子都休想回去現代了。
「小蔓,不要離開我,你其實也和我一樣,已經是再世為人了,別再想離開的問題,好嗎?」蘇木帶著喑啞,在她耳邊呢喃。
葉小蔓矛盾極了,可是她真的很想念親人。
「你去了那邊,又會牽掛這邊,總之都是牽掛,你明白嗎?」蘇木將她抱起來,放在床上,一邊輕撫她頭髮,一邊柔聲細語。
蘇木說得也對,左右都會是牽掛,左右都是血脈連心。
「紫菀是你的女兒,你忍心拋棄她嗎?」蘇木凝視著她。
葉小蔓搖頭,紫菀是她的心頭肉,心頭肉能割捨嗎?
「還有我,你忍心拋棄嗎?」蘇木把頭埋在她胸口。
葉小蔓伸手,抱著他的臂膀,她默默搖頭,眼淚倏然滑落。
「所以你別想離開這個問題了,想多了反而煩惱,接受現實,安心地過我們的日子吧。」蘇木柔聲說。
葉小蔓噙著淚,默默點頭。
蘇木看她點頭,唇角露出一絲笑容,深情吻住她的唇。
寬衣解帶,兩情繾綣,兩人終於結成真正的夫妻。
當室內歸於平靜,葉小蔓綿軟地躺在蘇木懷裡,輕輕嘆了口氣。
過去到此為止,只能徹底放下了,只有在心裡默默祈禱,父母和爺爺奶奶,能夠永遠安康。
蘇木摟著他,輕撫她的背,女人把一切給了他,讓他也安心了很多。
兩人甜蜜擁吻一番,摟著睡去。
葉小蔓進入夢鄉,恍惚之中回到現代家裡,她看到爸媽每天如常上班,爺爺奶奶如常去公園散步,貓皇陛下越發胖了,一切都沒有因為她的離去,改變什麼。
蘇木也進入夢鄉,他的夢卻沒那麼安詳。
他騎著戰馬,千軍萬馬奔馳在茫茫荒漠,廝殺聲吼,火光沖天,鮮血四濺,頭顱滿地,屍橫遍野,異常慘烈。
「啊——」一桿長槍,當胸扎入,驚得他猛地坐起,心臟咚咚亂跳。
夢裡的場景那麼熟悉,好像真的曾經親歷。
他解開上衣,低頭查看,他胸口那道陳年舊傷,正是剛剛夢中,長槍扎入的部位。
「難道是真的?莫非我曾是在沙場廝殺的將軍?」蘇木在心裡自語。
他努力想回憶點什麼,但記憶里又一片空白。
躺下來,閉上眼睛,輾轉了很久,他才重新睡著。
「珩兒——」
悽厲的哭聲傳來,他在黑暗中茫然四顧。
「啊!」重重的鞭笞聲和慘叫聲混雜,他朝著聲音的方向奔去。
他看到地獄一般的牢房,鐵鏈重重,鎖著一位衣衫襤褸,傷痕累累的婦人。
婦人雖然滿臉鞭痕,但面容雍容,儀態端莊,高貴之態難掩。
「珩兒——」獄卒的鞭子下去,奄奄一息的她,嘴裡不斷喊著「珩兒」。
「母親!」夢裡,這兩個字衝口而出,他朝牢籠奔去。
但是他被獄卒擋住了,「哈哈」大笑,得意囂張,在獄中迴蕩,錦衣華服的男子,朝他走過來。
蘇木認得他,這個混蛋,就是囚他在水牢數月,用毒藥將他至啞,甚至差點毒死的男子!
「放開我母親!」蘇木朝他怒吼,一面掙脫獄卒。
男子狹長陰翳的眸子微眯,打了個響指。
牢籠裡邊,母親被獄卒放下,有人走進去,手裡拿著烙紅的鐵塊。
蘇木驚叫:「不要!」
但那些人毫不理會,幾個獄卒壓著母親,拿著烙鐵的獄卒,獰笑著將烙鐵,烙在母親的手臂。
「啊——」慘叫聲令蘇木肝膽俱裂,母親的手臂,冒出絲絲青煙,還有燒焦的肉味。
他猛然睜開眼睛,已是冷汗涔涔。
眼前一片黑暗,葉小蔓均勻的呼吸就在耳畔,讓他確認,自己身在何方。
他坐起來,用衣袖擦汗,雖然只是惡夢,但他知道,今晚的所有夢境,一定不是一場夢那麼簡單。
「母親!」他從床上起來,走到窗前,喃喃低語,心如刀絞。
母親一定曾經經歷著,也或許正在經歷著這樣的酷刑,她的慘叫依稀仿佛,還在耳邊。
他忽然覺得,他所說的,權當自己已喝孟婆湯,前塵往事拋諸腦後,似乎太過於輕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