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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9章 冷的讓她後怕

2024-06-01 00:25:59 作者: 負相思

  他筆尖飛快,但是時間有點長,褚思瑜猜,這次已經是更多零在後邊。

  「你看不看娛樂圈的新聞,一些過氣的男明星通常會有一個習慣,就是覺得自己不行了,就寫本書,說他睡了哪個哪個當紅的女星。」

  褚思瑜臉色漲紅。

  褚明宇抬頭望了她一眼,又有些逃避似的移開了目光,「我知道你缺錢,但是以後缺就直接給我打電話,別拿那78年的事情,當成賺錢的資本。」

  一張支票按到褚思瑜的胸口,女人哽咽了喉,眼睛裡通紅了一片。

  她直直的盯著褚明宇,嘴角揚起一個笑容,伸手扯過了他給的支票,放到眼前,接著眉梢一舞。

  「呦,一百萬,你的確比那個何雪瑩大方多了,好嘞!我會記住褚總的話,花完了我再找你。」

  褚明宇離開,褚思瑜身體一斜靠上了玻璃櫃檯,強壓著的情緒像是一下子反彈出來,讓她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越來越小,最後人就半蹲在了地面上,把頭深深的埋進了雙腿之間。

  褚明宇的車一溜煙開走,從破舊的青磚牆後邊走出一個人。

  

  何雪瑩仰頭看了看天上毒辣的太陽,眯起眼睛,笑容依舊那麼甜。

  何雪瑩的心機不是一蹴而成,從她被帶到何家的那一天,她已經慣了如何去寄人籬下討人喜歡,做一些委屈卻占便宜的事情。

  所以她明白,想要解決麻煩,斬草除根是完全不夠的,至少她要用火燒了那片地,再撒上足夠的鹽鹼,否則再長出新草怎麼辦?

  一次兩次三五次,褚明宇還可能回頭麼?

  何雪瑩迎著太陽緩緩伸開手臂,像是這世界上再沒人可以阻攔她了,心情真好。

  ……

  支票放在玻璃櫃檯上,褚思瑜麻木的拖著古董店的地面,這已經是擦的第12遍了,地面的青磚泛著白,她時不時的抬頭,望那支票一眼。

  大概是心徹底的死了,因為連疼痛感都越來越小。褚思瑜覺得如果再給她一些時間,生活就能重新開始了。

  誰說傷心莫大於心死。其實應該是你在我面前狠狠的戳我的心,我聽在耳朵里好像是在說著別人的事情。

  突然手下的動作停住,褚思瑜微微蹙眉,人也跟著直了身體。

  她幾步走去櫃檯旁,拿起那張支票仔細的看了一遍,然後眸子一暗,只覺得頭上一陣眩暈。

  幸好扶住了,褚思瑜把牙齒咬得吱吱作響,臉上因為憤怒而泛著紅潤。

  她怎麼從來都沒這麼想過!

  酒店裡,跟阮航見面後無端出現的錢,三個情敵在一起她跟自己說著給何雪晴點的是咖啡,還有這張支票,褚明宇為什麼一口咬定自己是問她要的?

  為什麼每一次讓她傷心到窒息的事件里,似乎都少不了何雪瑩的影子,當她意識到這一切的時候,好像已經晚了。

  是她吧!褚思瑜緩慢的搖著頭,她腦海里的何雪瑩始終是微笑著的,說一些暖人的話,但是褚思瑜好像忘記了一個最關鍵的,她不該是情敵嗎?

  有一陣眩暈,褚思瑜臉色慘白了一片,如果這一切都是陰謀的話……

  ……

  褚思瑜推門進屋,安梅正在廚房煮飯,對於褚思瑜的回歸,她有點驚訝。不過驚訝只是數秒的時間,安梅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這才堅持多長時間,就回來找我哭來了?」安梅手裡握著一個鏟子,歪著頭來到了褚思瑜的面前。

  褚思瑜抬頭看了安梅一眼,沒理。自顧自的拖鞋進門。

  「你給我站住。」

  褚思瑜握著自己房門的門把手轉頭過來。雖不說話,但往日對安梅的恭敬態度也完全消失不見。

  「我不是告訴過你,你以後不要再回這個家了嗎?我沒你這個女兒!」

  「那我去哪?褚明宇給我甩了。」褚思瑜說這話的時候像說別人的事情一樣,甚至有些厚臉皮。

  安梅暴怒,「你還有臉說!當初我給你介紹的舒晉哪裡差了!你以為你還是黃花大閨女,挑三揀四的,你不過就是被褚明宇玩剩下的人,能嫁給舒晉那樣的男人,你算是積德了知道嗎?」

  褚思瑜歪頭,依舊冷清著一張臉等待著安梅的繼續。

  但是在安梅看來,這分明就是挑釁。

  「你還有理了是吧!」安梅朝著鏟子,去了褚思瑜的面前,一鏟子落下,褚思瑜的胳膊生疼生疼的,這也是媽,還真下的了手。

  褚思瑜其實一直覺得,就算安梅有些刻薄,但是還是疼自己的,否則當初在醫院,她怎麼能褪下腕上的鐲子。

  但是眼前……

  一個走上馬路都不可能在撞見的舒晉,就讓她可以這麼無情的對待自己,褚思瑜真的不懂,她所堅持的一切,就是為了眼前這個人嗎?

  更別說自己想要尋求的安慰。

  還有她就不明白了,她們這些中年人的思想都被封建侵蝕了嗎?女人何必這樣看不起女人?

  不就是她談了一場沒有結果的戀愛,怎麼就變成沒人要的女人了?

  安梅像發瘋一樣,一鏟子又一鏟子打到了褚思瑜的手臂上,嘴裡依舊不解氣的罵著,「活該!勸你一百遍你也不聽,今天就是你咎由自取!褚明宇甩你就算甩對了,否則你這麼厚臉皮的,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幾斤幾兩。」

  褚思瑜抬起另一隻手臂,把安梅的腕子抓在了半空中。安梅倒吸一口氣,看著眼前這個該是女兒的褚思瑜。

  「你還想弒母怎的?」

  褚思瑜手臂一甩,清脆的一聲,鏟子落地。

  然後毫不猶豫的推門進了自己的房間。

  安梅楞,今天的褚思瑜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勁,似乎是眼神,為什麼冷的讓她心裡都有些後怕。

  褚思瑜安靜的坐在床邊,單手擼起了一邊的袖子,剛被安梅打過的地方早已經紅腫了一片,她起身,從床下摸出了一個醫藥箱,單手擰開,用棉花沾了一些藥油出來。

  「嘶……」褚思瑜皺了皺眉,然後再用藥水擦了一下,接著又是痛苦的一聲低吟。只是半個字也沒有。

  自古以來,窮人才會早飯,如果當年沒有國民的水深火熱,大抵也不會有毛爺爺。當褚思瑜看清一切,無論是褚明宇,何雪瑩,還是安梅,她居然淡淡的笑了。

  什麼都沒有,就不怕失去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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