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唯一遺憾

  霍錦帆臉色陰沉的坐到飯桌前，他倒是要聽聽沈芸準備怎麼解釋，沈芸訕笑著把菜一道道的擺在桌上，隨口回了句，「今天下班有點晚了，來不及去菜場買菜，就依著四爺的意思去樓下買了點熱菜。利少別介意。」

  金萱端詳著坐在霍錦帆身邊的沈芸，今天的一番談他當然清楚霍錦帆的意思，恐怕以後只能敬而遠之，且不說目前在南城的確鬥不過對方，哪怕是斗得過，他也得給霍家幾分薄面，這還是南城的第一家族。

  其實沈芸並不如那些所謂的美女漂亮，但並不妨礙她是個賞心悅目的女人，或者在對女人的品鑑上，他和霍錦帆倒是難得的一致。有些女人天生就是為了帝王綠那種鐲子而生，有些女人哪怕戴了都還是庸脂俗粉，可這沈芸，真是個氣質胚子。

  「對了沈小姐，能問你個問題麼？」

  沈芸略有點疑惑的抬頭，「利少請說。」

  金萱心說能交談的機會不多，他也就厚臉皮到底了，「不知道沈小姐會不會接受外聘，我想請你做下場拍賣會的鑑定師。」

  「啪。」杯子磕在桌子上的聲音讓沈芸和金萱都愣了下，霍錦帆的眉宇間已然是隱有怒意，這個金萱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金萱尷尬的笑了笑，「我就是隨口問問嘛，四爺不會這點自由都不給沈小姐吧？」

  他也是仗著飯桌上霍錦帆不會像剛才那樣

  刻薄，更是在挑戰霍錦帆的交談底線，沈芸一臉糊塗的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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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奇怪了，金萱好歹在蓉城也算是幫過霍錦帆，怎麼霍錦帆總是特別不對付的感覺。

  不過畢竟是自己邀請金萱過來，沈芸還滿禮貌的回答了句，「不呢，我不打算外聘做鑑定師。」

  「為什麼？您有那麼好的才華，不做鑑定師多可惜。如果您肯做鑑定師，光是抽成年收入都不會低於百萬，你何苦掙那死工資？」金萱已經顧不上霍錦帆在旁邊，不停的勸著沈芸。

  反倒是沈芸瞥了眼霍錦帆，見他那種隱怒的神情漸漸消退下去，轉而也變成種特別的意味，他似乎也在等沈芸的回答。

  恐怕這也是當初霍錦帆好奇的一點，沈芸但凡施展點才能，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地步。大把大把的有錢人願意聘請她當自己的鑑定師，霍錦帆撿到沈芸才算是撿到最大的一個漏。

  沈芸皺了皺眉，倒是無奈的笑了笑，「以前母親常和我說一句話，自古人心最難測。鑑定這個職業，鑑古容易，鑒今人難。像我們這樣的女人，沒有雄厚的財力，也沒有可靠的背景，很容易被騙，所以母親特地立了個規矩，在我沒找到足夠的護持的時候，是不能去做鑑定師這個職業的。」

  金萱聽著這話，略有點疑惑的看了眼沈芸身邊的霍錦帆，他低頭飲了口茶，倒是滣角溢出了些許笑意，還是因為沈芸所說的「足夠的護持」這樣的話，如果沈芸不信他，恐怕也不會跟著去黑市拍賣會當他的鑑定師。

  從某種意義上，他終究還是遠勝金萱這小子的來。

  但是剛想到這點，霍錦帆便又正色，「利二少，差不多了，還需要喝杯茶麼？」

  金萱雖然不甘心，但話說到這份上，他如果再看不出來沈芸對霍錦帆的感情，那就真的太傻。起身後金萱拍了拍胸口，「無論如何，也要謝謝四爺的慷慨，這南城的地頭上，您仍是金萱最想結交的對象。」

  「不送。」霍錦帆悠然點了點頭，這次倒是慷慨的讓沈芸去送金萱出門。

  沈芸知道霍錦帆的態度不是很好，可她也沒辦法，霍錦帆能點頭答應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將金萱送到門口後，沈芸輕聲說了句：「利大哥，真是抱歉，沒提前和你說四爺也在，是因為……」

  「哦這個不用和我解釋。」金萱溫和的笑了笑，轉身看向沈芸，他壓低了聲音問：「你真的能忍受這樣的日子麼？就像個金絲雀一樣被關在籠子裡？你明明可以大展手腳，不用受到人身的控制，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

  沈芸知道霍錦帆應該沒提他們兩個已經結婚的事情，而且她當初的困境金萱也不是很清楚，說多了沒意思，便微微笑了下，說：「我沒覺著現在的生活不好，謝謝利大哥關心。」

  金萱眸中複雜的又深看了沈芸一眼，最後嘆了口氣，終於轉身離開。

  沈芸關上門的第一刻，聽見屋子裡頭傳來男人的輕咳聲，不覺心驚了下，待會是不是還得哄好霍錦帆才行，金萱在飯桌上說的話可都非常不客氣。

  她戰戰兢兢的一路小跑了回去，發現霍錦帆已經坐到偏廳里的軟沙發上靠著看書，他一般晚飯後都有習慣會在偏廳里看會書，時間允許會到書房裡工作一段時間。

  「走了？」霍錦帆頭也沒抬，淡淡的問了句。

  沈芸點點頭，準備去收拾下飯堂，就被霍錦帆拉到了沙發上，和他並肩坐著。

  霍錦帆在看的是商業管理類的書，會有幾本放在偏廳里讓他隨意選擇，沈芸很少翻，實在是沒什麼興趣。她跌到霍錦帆身邊的時候，聽他在耳邊說了一句話，「你想要飛走麼？」

  「嗯？」沈芸一時間沒理解，愣愣的看著霍錦帆，「什、什麼意思？」

  「不是都說我把你圈在籠子裡，不讓你自由施展麼？」霍錦帆的聲音很低沉，手很輕易的滑進沈芸的衣服里，在她白嫩的肌膚上輕輕的撫摸著。

  話是這麼說，可他桎梏著沈芸的動作一點也沒放鬆，她的小臉憋得通紅，稍微挪到個舒適的位置，才柔聲回答：「沒有啊，四爺不是給我落戶，又讓我工作了麼？」

  「然後呢？我就沒有其他的好？」霍錦帆的滣觸到她的耳朵，「那方面還滿意麼？」

  沈芸本來已經漸漸平緩下來的呼吸瞬間加重了起來，她剛要搖頭，見霍錦帆還滿溫柔的眼神，不覺結結巴巴的回答：「滿、滿、滿、滿意……」

  「那你為什麼曾經覺著我討厭你。」霍錦帆偶爾因為這女人的點點滴滴，想起幾年前的時候，他唯一遺憾的是讓沈芸坐了三年的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