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神秘大佬隱藏在白山之後

  面對徐薇的焦急目光，我只能是抱以苦笑，她覺得逃離了北國，就能夠萬事大吉，其實完全錯誤，當前北國面臨的困難很可能蔓延到全世界。

  「徐薇，現在保持冷靜，卡諾麗已經控制了白山，白山的陰謀無法進一步推進，那就可以暫緩處置，等到鐵大將軍來了，靜觀其變。我們留在首都，完全站在領袖這一邊，幫助他渡過危難，是救他，也是救我們自己——」

  徐薇連連搖頭，指著筆記本屏幕：「葉開，這裡已經變成了飛彈井的事件，我們根本無法控制局面，一旦地底開始爆炸，整個大陸沉默，一切就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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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這麼悲觀，北國存在了這麼久，一次次克服危機，就證明北國領袖不是酒囊飯袋之徒，他已經有了應對之策，只不過沒到最後一刻不會輕易表露出來，以免泄露底細被別人利用。

  在我的反覆勸說下，徐薇終於冷靜下來，這才告訴我一天時間內沒有吃一點東西，完全被網際網路上這些壞消息摧毀了。

  我笑著告訴她：「真正的智者應該是大事當小事，小事當沒事，現在我們就去餐廳好好的吃一頓，給你補養補養，未來的路還長，只有保全自己的身體，才能與敵人戰鬥到底。」

  我們兩個去了頂樓的餐廳，要了頂級的蘇格蘭牛排和一瓶紅酒。

  當下，坐在窗前就能俯瞰首都夜色，其實很多次觀察首都的時候，我身邊的人完全不同，帶給我的感受也大不一樣，我能看到白山和卡諾麗的野心，他們將來都有可能成為古堡的主人，但這一次如果卡諾麗夠毒辣，那就直接消滅白山，永絕後患。

  面對白山的生死，我也有些搖擺不定，畢竟他腦子裡的秘密價值萬金，只要完全探測出來，對於北國的未來大有好處，從這個角度出發，領袖一定希望保全白山的性命，把他鎮壓在死牢里慢慢折磨，最終獲得全部秘密。

  北國的歷史上才有這樣的先例，那些反叛者最後無一例外全都屈服，貢獻出所有的財產，也交代了所有的秘密，所以領袖的如意算盤打得很精，他已經把白山完全交給了卡諾麗，讓卡諾麗去執行這件難以完成的任務。

  我再次向徐薇講述了見到卡諾麗之後的所有細節，徐薇搖搖頭，輕聲冷笑：「卡諾麗是個野心家，我們一開始看錯了她，蘇珊的失蹤或許就是她的計謀之一，由此引發所有的混亂。葉開，再次見到她，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被她利用。」

  就在此刻有個服務生走過來，托盤裡放著一張餐巾紙，輕聲告訴我們：「剛才有位先生讓我把餐巾紙送過來，交給葉先生。」

  我拿過那張餐巾紙，上面用鉛筆畫著一隻彩色老鷹。

  我本來以為白山被抓，再也沒有人故弄玄機，彩色老鷹也不會出現，但現在突然又有人挑起了事端。

  餐廳里已經空無一人，那個服務生解釋：「那位先生放下餐巾紙就走了，沒有留下名字。」

  徐薇冷笑一聲：「縮頭縮尾、裝神弄鬼的，只要查監控就知道他是誰。」

  我笑著搖頭：「既然對方不想露出本來面目，稍加遮掩，我們就無法追查，還是算了吧，彩色老鷹就是一個線索，能夠指引我們向前。」

  看起來還有人比白山更激進，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知道有多少只黃雀藏在黑暗之中，等著攫取勝利果實。

  我們一直喝酒，到了凌晨四點，才回到房間。

  如果真的作為局外人，我們是最輕鬆的，根本不管北國即將發生什麼，雙方合併之後留下來的就是我們的朋友。

  徐薇已經有了醉意：「葉開，我不能讓古堡滅亡，至少天的存在讓我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我到古堡來報仇，還沒有弄清楚過去那些事的真真假假，一定要留一些時間給我，不要讓卡諾麗她們過早滅亡，不然，我報仇的對象到底是誰，就很難說清了。」

  徐薇的話表明她也處在矛盾之中，已經分不清古堡的主人到底是誰，她到底應該向誰發出致命一擊？

  躺在床上，我根本無法入睡，鐵大將軍明天過來就會引發一場激戰，如果他審時度勢，能夠聰明的投降，就能減少很多損失。

  我希望鐵大將軍能夠低頭，他雖然是北國的勇士，但勇士也該有頭腦，跟隨著真正的智者前進，而不是瘋狂的效忠於白山，那就完全錯了。

  迷迷糊糊之中，我聽到房間裡的電話響，立刻起身拿起電話。

  一個溫和的男人聲音想起來：「葉開，你很聰明，沒有摻和白山的事情，他幾次鼓動你反叛，你都巧妙的避開，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不被誘惑，簡直太難得了。這是白山的失敗，是你的勝利，其實也是我的勝利，證明我沒有看錯你，好好留在首都，幫助領袖平息一切，將來你就真的變成北國的第二號人物，不必有任何思想上的負擔，就讓一切自然發生，就好像春天播種，秋天收穫那樣，隨著時間的推移，你就能獲得人生最大的成功。」

  對方的聲音非常篤定，我感覺他甚至比領袖更有權威，仿佛這些話就是真理，所有人做事都會按照他說的進行。

  「閣下是誰，怎麼稱呼？冒然這樣說，讓我無所適從。」

  我笑著繼續套他的話，對方也笑了：「你根本沒有必要知道我是誰，等到鐵大將軍過來，首都的形勢完全平定，你就能過上輕鬆自在的日子。敦煌文物只有回到敦煌才能發揮巨大作用，很多年前我就說過了，但是領袖執迷不悟，他身邊的智庫也只是擺設，所以才會拖延到現在，把機會留給了你。放心，你一定會把所有的文物帶回去，送回藏經洞，讓那裡成為一切秘密的出發點，這個結果我們共享，哈哈哈哈……」

  對方不肯說出名字，我在腦海中連續想到了幾個人，全都是北國這邊首屈一指的大人物，他們雖然沒有領袖的名頭，但暗地裡卻能控制整個國家的走向，江湖上把這些人稱為北國的攝政王，完全控制了國家發展的幾條主力命脈。

  我能說出五個名字，很明顯對方就在這五個人之內，但是就算我叫出他的名字，他也不會承認。

  「閣下，既然這麼說我就靜觀其變，絕對不會捲入，但我有一個困惑的問題，那就是為什麼古堡有如此大的作用？領袖早就有可能用武力占領古堡，卻遲遲不動，肯定不是因為輿論的監督，一定是有些特殊顧忌，對不對？古堡內的超級大蛇是某種圖騰，告訴我你們最後將怎樣處理古堡？或者說白了，怎樣處理卡諾麗？我希望早一天知道卡諾麗的命運，如果可能我隨時都會幫她一把，讓她重新掌控古堡，跟領袖分庭抗禮，為這個國家的建設奉獻力量。」

  對方沉默了一陣，才緩緩的回答：「卡諾麗不是最好的人選，她的智商和情商不足以控制古堡，領袖說過，你可以成為他的第二號人物，那麼古堡就是你的。如果非要說古堡有什麼價值，這個話題就太深遠了，打開世界地圖你就能明白，高加索山區的地位無可撼動，可惜呀可惜，鐵大將軍一介武夫，無法擔當重任，不然他完全能夠占據北國第二人的位置，尤其是當你出現，領袖看到你的時候，其他人已經絕對沒有機會，領袖最欣賞你，這是顯而易見的事。葉開，不要猶豫了，此生剩餘的日子全都跟北國捆綁在一起，領袖會完全照顧你，讓你風光無限……」

  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帶著所有文物回到敦煌，找回藏經洞的秘密。

  北國所有的人以為，成為第二號人物是無限的光輝與榮耀，唯獨對我來說，輕如鴻毛，毫無意義。

  我沒有向對方反覆表明自己的心意，只是淡淡的笑著道謝：「閣下如此看重我的未來，非常感謝，好意心領了。」

  對方又沉默了一會兒，重新提出另外一個話題：「我送給你的紙巾你大概看到了，一隻彩色的老鷹正向天空飛去，我希望你就是它，因為你的存在，北國的未來不再是冰天雪地，而是春暖花開，你有這種能力，八面玲瓏，合縱連橫，好幾個國家的大人物對你讚不絕口，這就是你的機會。葉開，留下來吧，領袖已經說過，就算是殺了你，也不會讓你成為其他國家的智囊，最終變成我們的對手，所以，你只有一條路，加入我們，成為北國人。」

  這是一個新的難題，畢竟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領袖更沒有提出這樣的要求，我本以為帶走敦煌文物是輕而易舉的事，只要看著領袖成功掃蕩障礙，我就能獲得他的信任，拿走全部文物，想讓我加入北國國籍，根本沒有這種可能。

  「前輩說笑了，我很快就要回到華夏，北國首都對我來說只是生命中的一站，匆匆而過，不再回來。」

  對方哼了一聲：「葉開，這就由不得你了，你現在知道北國那麼多秘密，包括超級大蛇和飛彈井，所以你根本不可能離開，除非你能清空自己的記憶，變成完全的植物人。」

  如果放在過去，我聽到此刻早就火冒三丈摔了電話，可現在經歷了太多事，我已經變得謙遜而隨和。

  「閣下對我要求太高了，如果不加入，看起來就走不出北國，但是世界上沒有什麼是絕對的，我從這一刻起就準備離開，希望能夠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