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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放心,打死了我擔著

2024-04-30 19:01:25 作者: 肆無忌

  蕭瑤媽等在急診室外,臉色蒼白,眼睛是紅腫的,頭髮也有點凌亂。正從護士手中接過速效救心丸吞了下去。

  「媽。」

  蕭瑤跑到她身前,急聲問,「我爸怎麼樣了?沈明哲為什麼對我爸動手?」

  蕭瑤媽氣的手都在抖,「沈明哲那個小王八羔子,他推了你爸一把,結果氣的你爸心臟病就犯了,還在裡面搶救。」

  「沈明哲去咱們家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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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我和你爸找到他們家,結果你猜怎麼著?」蕭瑤媽越說越激動,「這個死小子,竟然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怪不得你會突然從麗江回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你都被欺負成那樣了還慣著他什麼?我們捧在手心裡疼的閨女,不是給他糟踐的!」

  原來爸媽都看出來了,蕭瑤內疚不已,早知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她就該和爸媽坦白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對不起媽,我又讓你們操心了。」

  「沈明哲這個小王八羔子沒福氣,咱們不要他了。瑤瑤你放心,這世界上的好男人還是有的,媽媽總能為你選到一個一心一意對你的。其實之前就有人給你介紹,只不過我看你和沈明哲處的還行,我就給推了。媽明天就給你聯繫聯繫,別難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蕭瑤的臉色一僵,「媽,我爸還在裡面躺著呢,別說這些了。」

  經過急診科醫生全力的搶救,蕭瑤爸終於度過了難關,被送往病房,還在昏迷之中。

  夜已深了,蕭瑤給媽媽租了個床在病房內陪護,又下樓給她買了一份夜宵才離開。

  蕭瑤沒有回家,她下樓後直接去了隔壁樓的住院二部,沈明哲的媽媽也在這個醫院,她打算去碰運氣。

  這筆帳她必須和沈明哲清算清算。

  說來也巧,正在等電梯的時候,蕭瑤突然就看到沈明哲從另一部電梯走了出來,懷裡還摟著他最愛的排骨精前妻。

  「沈明哲!」

  蕭瑤怒火中燒的一吼,疾步上前,一拳頭朝沈明哲呼了過去。沈明哲一個倒仰,懵頭轉向的坐在了地上。

  排骨精尖叫一聲,連忙扶起沈明哲,轉頭朝蕭瑤大叫,「你幹什麼!」

  相較於白天,深夜的醫院前來看病的患者並不多,醫護人員大部分也都下班了,只剩幾個值夜班的,見狀紛紛從窗口裡探出個腦袋朝外張望。

  蕭瑤指著沈明哲的鼻尖罵,「你敢打我爸,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他把你當親兒子的對待,你也下得去手。他被送往醫院急救你一點負罪感都沒有嗎?出了任何事,你都要坐牢的!」

  「蕭瑤你個瘋子,你還是女人嗎?」

  沈明哲早上被莊凌雲打的臉還沒消腫,這會又被蕭瑤揍了一拳頭,他摸著紅腫的臉,咬牙切齒,眼睛噴火,「死了也是他活該,跑到我家去鬧事,我這叫正當自衛。更何況他還傷了金玉,我沒找你算帳就不錯了,你還敢打我!」

  前妻叫金玉,她和沈明哲一個鼻孔出氣,附和道:「我胳膊都錯位了,真要追究起來,看警察抓誰?本以為你是個賢淑的女人,沒想到這麼粗魯野蠻,幸好明哲不要你了,否則這後半輩子可怎麼過!」

  這對狗男女,打了人還有禮了,在這一唱一和的強詞奪理。

  「無恥,忘恩負義。」

  蕭瑤氣的直哆嗦,腦袋一熱,就想衝過去拼命,突然腰上攔上來一隻大手,將她騰空抱起扔到了身後。

  蕭瑤一抬頭就看到一堵挺拔的肉牆。

  莊凌雲?他怎麼還沒走?

  「打架是男人的事,你只管看就行。」莊凌雲活動了一下拳頭,偏頭看她一眼,「正好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他怎麼那麼愛出頭?

  沒等蕭瑤說什麼,莊凌雲長腿健步如飛,瞬間到了沈明哲的眼前,堅硬如石頭般的拳頭呼嘯著砸了過去。

  沈明哲下意識的抬手護著臉,捂著胳膊連連倒退了數步,疼的臉都扭曲了。

  早上挨打他就窩了一肚子火,此刻大庭廣眾之下再次被打,顏面盡失。沈明哲滿腔怒火,暴跳如雷,他突然怒吼了一聲,也攥著拳頭沖了過去,和莊凌雲打在了一塊。

  排骨精像個護崽子的老母雞,嘰嘰喳喳尖叫著在倆人身邊轉悠著。不但沒幫上忙,反而害的沈明哲分心護她多挨了好幾個拳頭,完全敗落下風。

  看著沈明哲挨揍,蕭瑤心情好轉,也不再生氣了。

  莊凌雲身手矯健,拳頭有力,沒有花招式,實打實的招呼在皮肉之上,一看就是經常打架的主,經驗豐富。

  「好!」蕭瑤忍不住在心底為他喝彩。

  莊凌雲突然一個漂亮的迴旋踢,正中沈明哲的臉上。馬丁靴底仿佛開了鋒的匕首,瞬間將沈明哲的臉劃開了一道血口,皮肉外翻。

  也不知是傷勢太重,還是怒急攻心,沈明哲噗的噴出一大口血,夾雜著兩顆碎牙掉在地上,咕嚕咕嚕的滾到了蕭瑤的腳邊。

  蕭瑤嚇了一跳,有點噁心的跳開了兩步。再抬頭一看,沈明哲兩眼一翻,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明哲!」

  排骨精一聲悽厲的尖叫,撲到沈明哲的身邊,抱著他的腦袋聲嘶力竭的哭喊起來。

  周邊不知何時圍了一圈人,咔嚓咔嚓的不停的拍照。護士看兩個人不打了,才敢上前來給沈明哲救治。

  醫院的大廳空曠還伴有回音,排骨精的嗓門又很尖利,所以這哭聲聽起來分外刺耳。再加上人們議論紛紛的聲音,背景一片囂雜,但是蕭瑤的腦海中卻奇異的平靜。

  她自動隔離了外面的世界,只看著面前的兩顆裹著血的牙,還有那被排骨精抱在懷中,滿臉的血沈明哲,突然有點不知所措。

  他下手可真狠。

  莊凌雲走到蕭瑤身邊,看了眼她的神情,「害怕了?」

  「不會死了吧?」蕭瑤咽了咽口水,說出心中擔憂。

  他無所畏懼的淡笑一聲,「死了,有我擔著,你不用怕。」

  「你不是吧?真打死了是要坐牢的!」而且這事本身和他無關,若是因此而坐牢,他豈不是太冤了?

  莊凌雲看著蕭瑤:「你若是良心過不去,記得每個月來看我時多帶點肉。」

  蕭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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