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沈!若!翹!你壓哪了?!
2024-05-31 22:21:11
作者: 陌一橙
太后的臉色很差,漆黑一片。
祝君悅是個聰明人,事已至此,也沒再多說什麼,領著百里文揚和百里紫鸞便是離開。
沒一會,丁媽媽在宮女的攙扶之下進來。
太后見狀,倒吸一口氣。
只見她一身是血,雙手已被砍去,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怎麼……怎麼回事?」太后看著她沉聲問。
丁媽媽跟在她身邊足在四十年之久,是她的心腹之一。很多事情,她都很放心讓丁媽媽去處理。
這四十年來,可以說地位不低的。就連天子的四位妃子,也得給她幾分薄面。
且,她做人又是圓滑的很,人緣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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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然之間就被砍了雙手?誰敢砍她的手啊!
丁媽媽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是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快,宣太醫,宣太醫!」太后急急的說道。
……
沈府
「啊!」沈雨嫣一回到自己的寢屋,便是發了瘋一樣的把所有的東西都摔了,砸了,氣憤的怒吼著。
臉上的表情猙獰至極,「沈若翹,你這個賤人!我不會饒過你的!我不會饒過你的!」
「小姐,你別這樣。」婢女如珍小心翼翼的上前勸著,出著主意,「要不然,我們去找夫人商量一下?夫人還不知道,皇上給老爺賜婚的事情。」
一聽到「賜婚」兩個字,沈雨嫣的臉頰又是一陣抽搐。
該死的沈若翹,她到底想怎麼樣啊!
突然之間,她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冷笑,陰森森的自語著,「沈若翹,你不讓我好過,你又能好過到哪裡去呢?」
「我是被遣回府了,你留在宮裡又能怎麼樣呢?想要你死的人,可不止我一個的。你啊,就在宮裡好好的享受吧!過了今天,晉王爺未婚妻的頭銜跟你也沒關係了。沈若翹,你會比我更慘!你會人人誅之,人人喊打!」
說到最後,她的眼眸一片陰狠,迸射著熊熊的火苗。
……
太后的壽宴取消了,自是在沈若翹的意料之內的。畢竟,這一件一件,一樁一樁的事情發生,太后若是還有心情繼續她的壽宴,那才叫一口氣悶在心裡,非把她悶死了不可。
不是說,只要讓元太妃痛苦的事情,不管再糟心的事情,在她看來都是舒心的嗎?
這下好了,所有的事情,都朝著她預計的相反的方向發展了。這要是她還有心情的話,那才叫讓人佩服了。
不過顯然,太后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那般能扛。這不就被壓倒了嗎?
哦,這會應該是在斥責著百里紫鸞吧。
「阿姐?」耳邊傳來沈若塵的聲音。
「什麼?」沈若翹回過神來,笑盈盈的看著跟她坐在馬車裡,正一臉嚴肅的看著她的沈若塵。
沈若塵淡淡的一笑,「阿姐看起來心情很好。」
「還行吧。」沈若翹雙眸彎彎的看著他,「從進宮到出宮,你也沒跟在我身邊,都跟那群公子少爺們在一起,可有受欺負?」
沈若塵搖頭,「沒有。阿姐,我其實一直都跟王爺在一起。」
「啊?」沈若翹訝異,倒是沒想到沈若塵跟慕容煜在一起,「他有跟你說什麼?」
沈若塵看著她,並沒有立馬回答她,只是一臉若有所思的又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這樣的眼神,直把沈若翹看得渾身不舒服,正欲出聲之際,沈若塵緩聲道,「阿姐,把你交給王爺,我很放心。我想阿娘在天上看著,也會很欣慰的。」
「嗯?」沈若翹又是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不明白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把她交給王爺,他很放心」?
「若塵,他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沈若翹看著他,正聲問。
沈若塵雙手一托自己的下巴,一副老沉又老練的樣子,「男人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女孩子別打聽。」
「喲嗬!」沈若翹一臉哭笑不得的看著他,「沈若塵,一會到家了,你去銅鏡里照照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能稱之為男人?」
不過,看到他和慕容煜相處的這麼好,也就安心了。
聞言,沈若塵並沒有理會她,只是涼涼的斜了她一眼,對著馬車外的春白老氣橫秋的吩咐著,「春白,從今天起,你負責督促阿姐,把自己的嫁衣和鴛鴦被繡出來。」
「是,少爺!奴婢一定會督促小姐的。」春白應著,然後又自言自語著,「小姐也確實應該繡起來了,這眼見著你與王爺的大婚都不到一年的時間了。就你那繡工,很危險的。」
沈若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沉默中。
讓她繡嫁衣?她想在慕容煜的傷口上多縫幾針,或者在他的傷口上繡朵花。
馬車停車
沈若翹不解的問著春白,「春白,怎麼停下了?可是出什麼事了?」
春白並沒有回答她。
見狀,疑惑中的沈若翹掀開車簾想要一探究竟,卻見一個人鑽進馬車。
又因為她的身子微微的探出幾分,頭一下就撞到了對方。
熟悉的男性氣息襲來,將她整個人包圍起來。
她還沒反應過來,沈若塵便是很識趣的滑出了馬車,然後馬車重新啟動。
她一臉愕然的看著在她身邊坐下的慕容煜,眨了眨眼睛,「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應該還在宮裡的嗎?」
他這會不是應該還在跟天子議事的嗎?
慕容煜不出聲,就這麼一瞬不瞬的直視著她,那深邃的眼眸,大有一副把她吸附進去的樣子。
沈若翹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本能的扭了下自己的身子,突然之間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伸手便是去解他的衣扣。
「沈若翹!」冷冽的帶著幾分訓斥的聲音響起,「把手拿開!」
「我頭剛才撞到你了,我看看。」她急急的說道,並沒有要停手的意思,反而還加快了手裡的動作。
他的衣襟盤扣很快被她解開,似乎對於寬衣解扣這事,她已經輕車熟路了。
「嘶!」
男人那低沉的,壓抑的悶哼聲響起。
「是不是撞到了?」沈若翹急急的問。
「沈!若!翹!你壓哪了?!」粗沉的,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