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一章 兇手是你
2024-05-31 22:22:16
作者: 飯糰桃子控
眾人這才將目光看向了一直縮在後頭的婉月,突然被叫到名字,她嚇了一大跳,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手下意識的扶在了門框上。
那二樓雅室里的陳慕白等人這才發現,先前站在門口阻攔他們進去的周羨同久樂,不知道何時,已經轉了一個方位,到了他們的身後去了。
因為沒有人攔著門,他們一心聽池時查案,不知不覺的,便已經走進了這間雅室里,連站在最後頭的婉月同藍寶兒,都已經走了進來。
婉月手一扶門框,像是被針扎了一半,呼痛出聲。
見池時看著她的手,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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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顯然這是一個她緊張時的慣用動作,「你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殺死夢晚姐姐?我之所以有今日,全靠夢晚姐姐把那首醉秋風,讓給我唱。」
「我們兩個人情同姐妹,都是掉進了火坑的可憐人,又為何要互相傷害呢?」
「再說了」,婉月說著,看向了陳慕白,「再說了,我們幾個人一直都在二樓的雅室里飲酒,那麼多雙眼睛都看著,我怎麼可能有時間也有機會殺死夢晚?」
池時勾了勾嘴角,「你很聰明,至少比旁邊那兩個蠢貨要聰明許多。還知曉要找人證,替你做不在場的證明。只是很可惜,你同陳慕白一樣,中途出過雅室出恭對嗎?」
陳慕白一愣,立馬激動起來,「池仵作!你簡直就神了!你怎麼知道,她也出去過!我們一來這裡,我就先去了一次恭房,當時我撞見了許秋,等我回來之後,婉月就出去了一趟!」
池時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走到了婉月的面前,從頭慢慢說來。
「一開始我們在三樓的雅室里,正好抓住了歐廣翎,他有殺人動機,也有時間,看上去的確是很像兇手。但是,他不是兇手。」
「這把小弩是他做的,這說明他對於用弩十分的熟練。從夢晚被殺死,到我發現她驗屍,再確定射出箭的地方,到常康過來封鎖品仙樓,這期間是足夠他輕鬆逃走的。」
「他在明知道被鎖住了,可能被認為是兇手的時候,還不藏起兇器小弩,而是緊緊地抓在手中。等我們問起,他還自曝這把小弩,乃是他親手所做。」
「是以,從一開始,我便認為,他要麼城府頗深,要麼的確是被人推出來頂包的替罪羔羊。而在見到你的一瞬間,我心中便對你產生了懷疑。」
池時說著,在自己的鼻子面前扇了扇,「你沒有聞到味道麼?像這樣的酒樓,為了讓客人去了恭房不至於帶著味道食不下咽,所以一般會在茅房裡薰香。那股子濃重的味道……」
「好似生怕人不知曉,你在茅房裡蹲的時間,比吃飯的時間還長一樣!」
那陳慕白一聽,提起自己的袖子聞了聞,驚喜的睜大了眼睛,「果真如此!下回我同掌柜的說,不要熏這麼香的了!這樣下回死了人,你就不能夠靠這個判斷了!」
池時對著他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兒,「就你,不用薰香也能看得出來,你這個人腎虛,恨不得在褲子上直接接個恭桶!」
陳慕白嘿嘿一笑,他擺了擺手,「說這個就不厚道了啊!要是鬧得人盡皆知,以後我媳婦若是有了身孕,別人還以為我給別人養孩子!」
池時嘴角抽了抽,懶得理這個異於常人的傢伙,繼續說了起來。
「你們用飯的地方在二樓,你假意出恭,在三樓殺了人,然後再回去二樓,是完全可行的。如果說這裡只是讓你同陳慕白列成可能殺人的嫌犯之一。」
「那麼真正讓我懷疑你的是在你聽到證人說,她瞧見夢晚死在涼亭了的時候,你的反應。這就像是人在訓狗的時候一樣,你把一個球扔出去,狗就會下意識的朝著球的方向衝過去。」
「人也是一樣的,有人跟你說,對面三樓起了火,你的第一反應是什麼呢?當然朝對面三樓看過去,更何況,你們是朝夕相處的人。你看也沒有看涼亭,也沒有去確認。」
「直接說了兩件事,一你們是好姐妹,二所有的人都羨慕夢晚去居士那學琴;你做了什麼呢?直接上三樓,一把點破歐廣翎的身份,讓我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夢晚同歐廣翎之間的糾葛上去。」
「緊接著,你便一句話都沒有說,全然不像初初聽到消息時,哭得好似你爹死了一般。許秋那麼貶低夢晚,你若當真是她的好朋友,不可能瞧見死者被羞辱,還無動於衷。」
婉月臉色變得煞白,嘴唇也輕顫了起來,「我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被嚇傻了,所以什麼也沒有說。我們雖然是好姐妹,但是也不是無話不談。」
池時好笑的看著她,「你這個姐妹,是什麼牛筋做的麼?還能一會縮短,一會兒拉長的。」
陳慕白一聽,率先哈哈笑了出聲。
「如今這青樓里整花活,時興以雙姝命名,比如說寶風樓,便是南寶兒同雲風,而晚月樓,是夢晚和婉月……婉月與晚月,你這個名字取得便十分的有意思。」
婉月含著淚搖了搖頭,「這些都不過是巧合罷了,我以前叫新月,可是因為這個新字惹得一位貴人不喜,貴人夫人的閨名便是這個,所以我才改名叫了婉月,取婉約之意。」
「池仵作乃是京城裡的名人,斷案如神,總不能靠著一張嘴,隨便的認定好人是兇手吧。」
池時攤了攤手,「我在驗看夢晚的屍體時,除了致命傷之外,她的身上,有三處傷。第一處是被歐廣翎撓傷的血痕,第二處是被許秋燙傷的舊痕,第三個便是她的右手食指。」
「青潮居士說,她在彈琴的時候,右手食指會有顫音……是以雖然暫時看不出來傷痕,但是我推測她的這根手指,應該受了傷。」
婉月搖了搖頭,「我沒有同她發生過衝突,不信你去問媽媽,我同夢晚有時候是會吵架,然後賭氣不說話,但哪個女子沒有一點小性子,但我們從來都沒有動過手。」
「的確,因為這是暗傷,要驗出來都不容易,我根本就沒有辦法證明,是你弄的。但是這讓我想到了一個足以證明你就是兇手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