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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二皇子的死路

2024-05-31 20:45:35 作者: 沙礫海市

  阿烏領著木槿和奶娘們走上去後殿的路,一路上入宮的朝臣和宮女太監便漸漸少了。不一會兒身後傳來急切的腳步聲,還有一句輕柔的呼喚。

  「若兒……」

  阿烏回頭,發現是薛雲鶴獨身而來。他形容憔悴落寞,已不復天韻第一公子的美色。

  

  「二皇子有事?」阿烏疏遠但規矩的微微點頭。

  薛雲鶴快步走到她近前,眼睛輕瞟向她身後的隨從,「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您講。」阿烏笑的像是沒聽懂一樣。

  薛雲鶴是想要換個私密的地方單獨聊聊的,但看阿烏根本沒有那個意思,只好苦澀的開口,「若兒,我知你能力非比一般,我想知道你能否救得了父皇。」他最近是被碾磨的狠了,在阿烏面前已不提本宮二字。

  阿烏難過的搖頭,「皇上是中風,又不是中邪。我只能醫鬼病,這尋常人的病症還是指望御醫更好。」

  「中風這病便是能好,行動言談也難以恢復原樣啊。若兒也沒法的話,怕是父皇往後都要不良於行。」薛雲鶴表情尚好,看著並不太過失望,這結果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阿烏嘴角勾起個弧度,「二殿下有如此孝心,皇上定能平安無事的。」

  薛雲鶴點點頭,看著阿烏的眼眸一閃,話題也就變了,「本宮聽說……皇叔最近也身體不適?」

  這話的目的性太強了,就連木槿都多看了他一眼。阿烏挑眉道,「這樣的傳聞我也聽說了一些。」

  「先前想上門看望,只是皇叔一直閉門謝客。若兒一直和皇叔走的近,可曾見過皇叔。」薛雲鶴說這話的時候有種莫名的恥辱感。眼前這個女人本來是他的,可現在卻要提及她和別的男人的關係來套話。

  阿烏漠然道,「尋常無事我不會貿然登門拜訪,所以翼王爺到底病的如何我也不清楚。二殿下要是惦記,不如遞個帖子上門看望一番。」

  「若兒都見不到,那確實是很神秘。皇叔到底在不在府上,誰也不知道呢。」薛雲鶴深深地看著阿烏的眼睛,似乎是想看到裡面藏著的東西。

  「二殿下沒別的事,我這就要回去了。」這明確的探索讓阿烏有些不悅,她匆匆俯了下身就要離開。

  薛雲鶴神色一緊,一句話立刻脫口而出,「依本宮看,皇叔這次怕是凶多吉少,恐有性命之憂。」

  他是在賭,賭薛止出了大事、自身難保,所以連宮裡都顧及不上了。

  阿烏面不改色,「那又如何?總之也波及不到我。」

  薛雲鶴微微靠近過來,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輕柔的揉捏,語調也低沉下來,「我只是覺得皇叔恐怕是要靠不住了,如今局勢大概也護不住你。反正皇叔能有的本宮也一樣,而且本宮絕不會獨自避禍,若兒不妨考慮一下。」

  阿烏沒有後退和躲避,但她確實是要發脾氣了。最近本就暴躁火大,她不介意露露鋒芒先找個開刀的。

  「大人,咱們該走了,貴妃娘娘那邊怕是要著急了。」木槿忽然上前插話。

  阿烏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將手抽出來,「我還有事,不能和二殿下多聊了,告辭。」

  薛雲鶴看著阿烏離去的背影不語,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用力到發抖,眼神中滿是陰森。

  薛雲鶴恨極了。

  她曾經是他的未婚妻,兩人本該留點情誼的,可她怎麼能如此絕情。婚約一沒就迫不及待要和他一刀兩斷,轉頭又和薛止傳出那麼多事來,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就是恥辱。她幾乎就是在明著告訴所有人,他薛雲鶴就是比不上薛止!

  那個瞎子啊,大概是回不來了……

  這次尋求合作被拒,薛雲鶴已經沒有別的退路了。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渾身都被狂躁充斥。鍾離錦再三拒絕他,她一定會後悔的。

  ——

  在那之後,薛雲鶴並未再尋上門過。阿烏覺得這很合理,畢竟他身後還有一堆爛攤子。宮中勢力在這樣的時刻也形成了短期內的平衡,那日短暫的見面便成了個小插曲。

  京兆尹的牙門府後院。

  柳初見幫著處理地下城市的瑣碎信息,木鳶在一旁是來奉命陪讀的。儘管她一千萬個不願意,可是小姐都吩咐了,還是要忍著共處一室的。

  總算等柳初見處理完全部信件了,木鳶便快速的收攏了東西。

  「沒事我先回去了。」她這一整天就只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抱著信件就悶頭往外走。

  柳初見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她胳膊,木鳶嚇了一跳,差點沒把信都扔地上。

  「柳大人還有什麼事麼?」

  「你到底是怎麼了。」柳初見死死的攥著她往近前拖了一點,木鳶沒站穩,差點沒趴進他懷裡。

  「之前你也不曾與我這麼生疏,怎麼回去一趟國師府就變了,為什麼要一直躲著我?」這面癱臉上雖面無表情,但眼裡都是火氣。

  木鳶有一絲恍惚,原來……難過的一直都不是她一個人啊。

  意識到這一點,讓她覺得心頭酸酸澀澀的。罷了,總躲著不是辦法,要是這次不說清楚怕是以後都要糾葛。木鳶咬著下唇,她想說點什麼打破這局面,但是又怕聲音太抖泄了情緒。

  柳初見看她那委委屈屈的樣子,便反應過來是自己態度過火,一下子就軟了語氣,「你急著跑什麼,難道就這麼討厭我?」

  「不,只是沒必要多留——」木鳶的內心很糾結,她一邊想摒棄不必要的牽扯,可又不想真的承認是討厭他。

  「沒必要?」他怪異的重複了一遍,「木鳶,你、你就一點都不明白我麼?」柳初見的臉上泛起可疑的紅暈,叫他這樣只會聊案子的人講情話,也真是太難為他了。

  木鳶被驚的手足無措,她微微掙扎了一下,「你你你先放開手,這、這萬一有人進來怎麼辦,還望大人能顧忌我名聲。」

  柳初見慢慢鬆了手,但身體仍舊堵在她面前,面癱臉彰顯著他有多固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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