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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童話里都是騙人的

2024-05-31 20:05:02 作者: 沙礫海市

  巫行知覺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睡得她身體完全放鬆下來,一點也不想醒來。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終於有一股清涼的香氣穿破夢境,在她鼻尖環繞撩撥。

  她一個激靈猛然醒來,頓時有一種莫名的恐慌纏繞著全身,嚇得她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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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是一片昏暗,有輕浮的威風吹過,借著窗外皎潔的月光,她看清了床邊那個明晃晃的白色身影。

  御赫見她終於醒了,便將手裡的瓷瓶子塞好收了起來,空氣中的清香也漸漸消散。

  巫行知愣著眨了眨眼,然後恍然的問他,「凝兒呢?」

  「被關起來了。」御赫的聲音十分平靜。

  「哦,關……哪裡了?」巫行知開始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

  「現在在宗人府,剛剛是巫子毅把你從水裡撈出來的。」

  水裡?巫行知扶著胸口,肺部確實有嗆水的刺痛。

  接著,御赫和她說了這事情的大概始末:

  當時她們都在橋上,凝兒忽然對巫行知發難,將她打倒後推下橋去。恰好巫子毅在附近,他察覺到聲響便立刻出手相救了。但是凝兒竭力制止,他們過了幾招。巫子毅先制服了凝兒,隨後才跳下水去救人,那時巫行知昏迷中已經嗆水,巫子毅還做了搶救措施。

  隨後她被送回西院,府醫和那兩個嬤嬤都來看過她。

  原本有姜晴雪的話,凝兒是不應該直接送去宗人府的。但是今日有皇后的人在前面等著巫行知,所以這事兒得有個人來承擔罪名,給皇后一個理由。所以,送凝兒去宗人府按法辦事兒,也算是為了免得皇后發火。

  巫行知聽後立刻掙扎著想要起來,結果腦袋上一陣刺痛,「嘶——」

  御赫伸出手半攬著她的肩頭,幫她坐起來,若有所指的說道:「她下手很重。」

  「是,手法也老練。」巫行知沒有什麼反應,她揉了揉太陽穴,發現那一處已經被包了藥,隔著紗布一碰就陣陣兒的疼。

  御赫也沒撤出手來,就這麼讓巫行知墊著自己的胳膊,繼續提點她,「我剛剛甚至都在懷疑,她到底是想幫你留下,還是想真的下死手。」

  「你在胡說什麼呢。」巫行知發火了,立刻脫口而出。這人今天一直在說凝兒的不對!他到底哪兒看出來不對的?!

  但巫行知面上發火,心裡還是慌的。凝兒襲擊她的那個動作確實是她教的,但今日一招就把她放倒那真是超常發揮。但是沒見到凝兒本人,她不想隨便下定結論。

  「對了,那巫子毅他……」

  「他暴露了。」

  「為什麼?」巫行知一臉懵逼,這太亂了,這些人都是怎麼了?

  御赫嘆道:「他既然出手救你,那就必須得有個合理的解釋。所以他現在被巫寒天叫去書房了,這兩個人都算是高手,我的屬下無法偷聽。但是我知道他們現在也沒出來。」

  巫行知身子一軟,往下滑了許多。

  巫子毅能幫忙真的是她意料之外,自從她拒絕了巫子毅的要求之後,他們之間就沒什麼情分好講了啊,那為什麼他會為了救自己而暴露呢?

  若是巫子毅在出手之前稍微衡量片刻,若是他覺得救了個不相干的人還要暴露身份不划算,所以假裝沒看見……那自己豈不是真的被凝兒給淹死了?

  御赫安撫的緊了緊身邊的人,「她被關在宗人府反而更方便,至少薛大人不會濫用刑法,而且相府人多眼雜也不好動手。」

  巫行知閉上眼緩和了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御赫那瓶子藥的原因,她現在絲毫不困。

  片刻後,她睜開眼道:「我明白,事情一件一件做。你……你現在就讓阿言過來吧,不知道這是幾更天了,要抓緊時間。明天你們先走,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處理。」

  「……」

  等不到御赫的回應,巫行知追問他,「我說你還去不去了?反正我都沒去上宮裡,你可別說我耽誤你事兒。」

  御赫當然還是決定要走的,但是他將一個圓潤的東西塞到了巫行知的手裡,叮囑她道:「那和原計劃一樣,我把所有暗衛給你留下。你有了這個令牌,那些暗衛就不僅僅是需要保護你的安危了,你還可以隨意使用他們。」

  巫行知摩挲著那東西的輪廓,疑惑的扭頭問他:「你就這麼相信我?」雖然他要回了環佩,可是又給了這麼個東西?

  那他……到底幾個意思?

  黑暗中兩人面面廝覷,他們靠的很近,但御赫背對著窗子逆著月光,巫行知完全看不清他的臉,唯有一個黑漆漆的輪廓。但就是因為看不見,所以她沒有任何尷尬。

  不過御赫卻是看清了巫行知那雙好奇的大眼睛,不知道盯著自己臉的哪個部位。沉重的心情有些放鬆,他玩味的說道:「普通使用是沒問題的,但你若是真要做什麼對我不好的事情,他們還是會拒絕的。」

  「那你不是逗我麼,我還真當怎麼用都行。」巫行知出了口濁氣,輕鬆了不少,至少這個人情沒那麼大了。

  「那等你回來了就還給你。」

  「好。」

  ——

  因為凝兒不在,巫行知叫絲絲和小靈去大門口守夜望風。然後在屋子裡點亮了七八隻蠟燭,將房間照的燈火通明。阿言坐在蠟燭中間,那些蠟燭無影燈似得,照得他身上一點陰影都沒有。

  巫行知工作時御赫就守在身邊,怕她身體承受不了。一直熬到天邊出現絲絲光亮,終於是完成了這次化妝。

  「御赫」裸著上身坐在椅子上,身上橫七豎八的多出劍傷。巫行知回頭從柜子里拿出了一把斷掉的匕首交給阿言,「這個你拿著。」

  阿言接過來,迷茫的問她:「這是做什麼?」

  巫行知蹲在阿言面前,指著他的小腹說道:「你看這個最重的傷,你用斷刃劃開傷口,血漿下面我貼了一層軟皮,你劃開就是膠,可以把斷刃放在上面。」

  「是,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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