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世界平衡、那句話的意思

  『嗤嗤嗤……』

  佩尼達、利捷二人身上裂開無數道血痕，有一些傷口，甚至隱約可見內臟、骨頭，整個人也是如遭雷擊般，退出了完聖體狀態，身軀軟倒在地，氣息微弱到了極致，奄奄一息……

  而葛雷密的本體是一顆大腦，脆弱的大腦根本就無法承受這種傷勢，『砰』的一聲，本體直接炸開，化為一片血霧，靈壓反應也徹底消失……

  「神之天秤！」

  此時，也只有哈斯沃德還能屹立，傷勢也是極重，如同血人。

  不過他淡漠話語傳出，駭然的靈壓爆發沖天，哈斯沃德的身體發生了改變，頭頂靈子光環，並且拉升出靈子翅膀，背後更是出現一柄靈子天秤，一高一低衡量世界，眸子變為金色，如同神靈般淡漠。

  儼然進入了完聖體狀態！

  「調和……」

  呼出一口氣，哈斯沃德背後原本一高一低的天秤陡然平衡，他身上的傷勢在下一刻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腳下地面陡然開裂……

  

  世界調和還有一個稱呼，那就是世界平衡，他可以通過自己的能力，將自己與整個世界進行平衡……

  他背後的天秤，可以衡量世界！

  將傷勢轉移到了這個世界，也就是無形帝國，哈斯沃德淡漠的金色眸子看向夜一，聲音也是如同神靈般毫無感情色彩：「雖然陛下給我的任務是留活口，不過你的實力已經出乎了預料，接下來，我會用盡全力，將你徹底殺死……」

  「掌控這個世界嗎？難怪會被友哈巴赫看中，你的能力，的確很不凡。」夜一看著此時的哈斯沃德，也只是笑了笑。

  原著中，哈斯沃德並沒有施展過完聖體，以他的實力，不可能無法做到做到。

  沒有施展，其中原因夜一併不清楚，也不在意。

  此時，敏銳的感知令夜一清晰的發現。

  哈斯沃德像是與這個世界達成了某種平衡，與整個世界融為一體。

  想要擊敗他，就需要打破這個世界的平衡，簡單點說，就是需要擁有打破一個世界的力量！

  神赦親衛隊隊長利捷的全力出手，也就只是可以摧毀近半的無形帝國，遠遠達不到打破世界平衡的程度……

  「與你們死神的卍解一樣，我們滅卻師，也只有在解放完聖體之後，才可以將自己的完全的使用出來，現在的我與這片世界達成平衡，只有擁有打破世界的力量，才可以擊敗我……」哈斯沃德神似神靈古井無波：

  「死神之中，也唯有山本元柳斎重國的卍解才擁有毀滅世界的力量，你能夠與他戰鬥，你或許也擁有毀滅世界的力量。」

  「不過我的能力並不僅僅只是與世界達成平衡，世界範圍之內的一切事物，我也可以做到平衡。」

  「你此時也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你變強，世界也會隨之變強，也就意味著，你不可能打破因為你的力量而變得更強的世界……」

  「而我與這個世界平衡，不管你如何提升自己的力量，我都永遠比你更強。」

  「這就是我真正的能力，世界平衡！」

  沒有急著動手，哈斯沃德一點點介紹自己的能力。

  「哦？那倒是有幾分讓我感興趣了。」夜一也是略感意外，不過依舊從容，笑著道：「不過，將自己的能力告訴我，真的好嗎？你不會忘了吧？我也可以模擬你們滅卻師的能力……」

  不管是什麼能力，都是有其上限的，此時夜一同樣好奇，哈斯沃德，能夠做到什麼程度……

  哈斯沃德淡淡開口：「我的能力是最特殊的，哪怕你擁有世界調和的能力，擁有世界平衡的能力，但是……世界只有一個。」

  「之所以告訴你，只是想在你的臉上看到絕望的神情罷了，不過，你好像還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

  「那就讓我將你這股自信給打掉吧……」

  「這種狀態下的我雖然會永遠比敵人更強一些，不過無法自如控制這股力量，所以……我的每一次出手，都會是全力！」

  話落，哈斯沃德手中出現一柄靈子長劍，輕飄飄朝著夜一一斬。

  『嗤』的一聲，隨著他這一劍斬落，整個無形帝國都在微微震動，半空之中，靈子集束匯聚，形成一道恢弘的靈子斬擊，像是蘊含一個世界的力量，帶著駭然之威，朝著夜一所在位置斬落！！

  「不錯。」夜一點頭，身上靈壓提升，拳頭之上，有瑩白光圈浮現，接著一拳轟出，巨力爆發，震盪拳勁浩蕩席捲，將襲來的斬擊給直接擊潰！

  『呵……雖然世界只有一個，不過我要搶的話，你可搶不過我……』稍微感知了一下，夜一便察覺到，如果自己想的話，可以直接將這個世界給接管。

  不過夜一沒有這樣做，沒有多少意思……

  「沒用的，我的實力，永遠會比你強上一些。」哈斯沃德閃身來到夜一身旁，此時的他再次比夜一更強一些，手中靈子長劍斬下，仿佛帶動整個世界的力量。

  明明只是普通的一斬，卻是帶給人一種天地崩塌的錯覺。

  「御轉天羅。」看著落下的劍鋒，夜一再次提升靈壓，只是抬手，滾滾斥力呈現扇形爆發。

  『轟隆隆——』

  浩瀚斥力與劍鋒碰撞，大地開裂破碎，四周出現空間裂縫。

  這是這個世界承受不住兩人攻擊碰撞的力量而出現的破損跡象。

  只是下一刻，裂縫很快彌合，夜一實力的提升，讓世界的強度提升，修復了破損……

  「……還可以提升嗎？明明沒有解放斬魄刀……」哈斯沃德退後數步，看著手中開裂的佩劍，表情沒有變化。

  因為世界強度提升，他的力量再次增強，對著夜一虛空一握，整個世界範圍內的靈子受他掌控，一道道靈子箭矢憑空出現，無差別朝著夜一落下、

  『轟轟轟……』

  每一道靈子箭矢都是帶著無與倫比的力量，擊中地面之後，引動密集的爆炸，令腳下大地寸寸開裂，搖晃不止。

  「不急，我想要看看你的上限在哪裡，如果我使用斬魄刀能力的話，會在一瞬間結束啊……」夜一身形扇動，神色從容避開道道攻擊，口中輕語：

  「五方神聖虛妄天語列數之九九以龍之形……，破道之九十九·五龍轉滅！！」

  身上靈壓綻放，五條靈子構築的狂暴凶龍以夜一身體為中心，朝著四周橫掃，將落下的密集箭矢給直接破滅……

  「破道之九十六·冰龍弒咬！」夜一身形閃轉，出現在半空，朝著哈斯沃德隨手一點。

  寒氣四溢之間，哈斯沃德腳下出現冰龍血盆大口，朝著哈斯沃德咬下。

  「滅！」哈斯沃德使用滅卻師慣用的飛廉腳，身形閃爍在半空，一指點下，靈子箭矢如隕石般墜落，將追擊上來的冰龍給直接貫穿擊碎。

  「雖然一直比我強上一些，但是戰鬥可不單單只是憑藉靈壓啊……」黑色裂口開啟，夜一出現在哈斯沃德身後，拳頭牽動鬼道雷霆，帶著足以撕裂空間可怕威能的一拳轟出！

  「強即是強，不存在任何的意外。」哈斯沃德以極快的速度回身，手中替罪之盾出現，擋在了這一拳的前方。

  『砰』的一聲，兩人一擊接觸，同時倒退出去。

  『咔嚓……』

  哈斯沃德手中盾牌陡然開裂，密密麻麻的裂縫蔓延，沒有理會，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反射……」

  倒退的夜一身上一個位置陡然炸開，血液濺射，微微咧嘴，身上光芒一閃，傷勢盡數恢復，背後雙色鬼道跳動更加劇烈，靈壓瘋狂提升。

  「比起那個一直口中說著奇蹟的滅卻師，你的這種能力的上限可高了不少啊……」夜一扭扭脖子，身形爆起，拉出一道道殘影，鬼道之力匯聚拳頭，兇猛砸下：「一骨！」

  此時的夜一，身上的靈壓已經提升到了接近總隊長卍解的程度了。

  但是哈斯沃德依舊在他之上，並且上限還不知曉在什麼地方。

  不可能沒有上限，哪怕是一個世界，也是會有承受的上限的。

  夜一想要看一看，對方的上限在哪！

  「我也不清楚，陛下曾經提起過，哪怕是千年前的他，我的能力也可以完全平衡，或許只有靈王，才可以讓我的能力無法平衡吧……」哈斯沃德淡然說著，手中劍鋒斬落。

  曾經友哈巴赫評價過他的能力。

  哪怕是千年前的友哈巴赫，也會被哈斯沃德的能力所平衡。

  除了通過聖別回收哈斯沃德的能力之外，連全知全能都會受到平衡！

  這也是友哈巴赫看中哈斯沃德的原因。

  如果沒有他友哈巴赫的存在，或許哈斯沃德將有可能成長為另外一個友哈巴赫……

  「還真是高的評價啊……」

  「你不可能會是我的對手！」

  『轟轟轟……』

  夜一背後雙色鬼道碰撞湮滅，生成無邊力量，配合強悍體術，每一擊都擁有毀天滅地的威能。

  而哈斯沃德面對如此強勢的夜一，竟也是絲毫不落下風。

  夜一的戰鬥經驗可以彌補實力上的差距，並且一點點提升靈壓，不過雙方此時的戰鬥，也只是平分秋色……

  「哈哈哈，不錯，你讓我體會到了久違的戰意，我都有些不捨得你死了。」夜一眼中露出戰意，哈哈大笑，靈壓再一次增加。

  一拳轟出，便足以引動天地異變，『轟隆隆』作響！

  「我不會失敗！」哈斯沃德手持替罪之盾擋住夜一這一拳頭。

  不過提升之後的夜一，短時間內超過了他的靈壓，這一擊的強大令哈斯沃德臉色一沉，整個人被直接轟飛出去，雙腿在地面拉出長長溝壑。

  「反射！」頓住身體，哈斯沃德大喝一聲，身上傷勢被替罪之盾吸收，反射給夜一。

  並且隨著夜一實力提升，他的實力也是變得比夜一更強！

  「雖然可以隨著我的力量而提升你的力量，但是中間有短暫的真空啊……」身上暴起血霧，然而夜一併不理會，白光一閃之後，傷勢就痊癒。

  此時閃身出現在哈斯沃德身前，靈壓再次提升，又是一拳轟出！

  『轟隆！』

  這一次哈斯沃德無法反應，被夜一拳頭直接擊中，與世界平衡，意味著他自身的防禦力，與整個世界連接在一起。

  在夜一一拳落下的時候，無形帝國的某處，陡然炸開，大地直接破碎。

  「你的實力沒有上限嗎？還是說，你已經解放了斬魄刀？剛才的冰龍是你的斬魄刀能力？」通過替罪之盾的反射是需要時間的，所以夜一這一擊是直接命中了哈斯沃德，也是擊中了這個世界。

  不過哈斯沃德沒有高興，反而有些恐懼，這已經是對方第幾次提升靈壓了？

  像是沒有極限一般，可以無限提升！

  他通過夜一變強，而夜一就會在下一刻，變得更強！！

  「我的全力，我自己也不知道極限在哪，至少已經很久都沒有人讓我全力的戰鬥一場了……」夜一聳聳肩，靈壓再次提升，攻勢愈加兇猛。

  此時身上的靈壓已經超出了山本元柳斎重國卍解了，不過哈斯沃德還在他之上。

  這就有意思了。

  現在藍染的靈壓，不知道有沒有這種程度？

  與崩玉融合之後的藍染，會不會更強呢？

  應該會的吧！

  「這不可能，沒有人能夠做到這種程度，除非是靈王！」哈斯沃德失去了剛才的淡然，被夜一的猛烈攻勢給打懵了。

  面對可以提升了數次靈壓的夜一，他竟然察覺到，他的能力……有些無法跟上夜一的力量。

  不，不是他的能力無法跟上，而是這個世界，這個無形帝國無法跟上。

  這也是哈斯沃德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能力、一個世界，居然真的有上限這種東西存在！

  況且，如果再次提升的話，無形帝國，很可能會暴露在所有死神們的眼中……

  「你……是靈王？」哈斯沃德心中猛地一突，想起了一個可能性。

  這個世界，除了虛之外的所有能力，都是來源於靈王。

  倘若對方是靈王的話，複製他們滅卻師的能力、可以無限提升的力量，就有了合理的解釋了！

  但是……對方，真的是靈王嗎？

  靈王，不是已經死了嗎？

  那段塵封的歷史，除了五大貴族的高層、零番隊知曉。

  其餘人，哪怕是山本元柳斎重國，都不知道那段歷史的真相——靈王或許並未死去！

  「好了，現在我還不想讓無形帝國暴露在尸魂界的眼中，就此結束吧，也該去見一見友哈巴赫了……」

  「看在你讓我有些盡興的戰鬥下，我就不殺你了……」看著此時的哈斯沃德，看著隱隱有些要崩潰，即將從陰影世界之中顯形的無形帝國。

  夜一也是沒有繼續打下去的打算，腰間月纖出鞘，隨手一揮：「世界凍結，絕對零度。」

  『嗡……』

  無盡寒氣四溢，瞬息間將整個無形帝國徹底凍結，連世界都為之凍結！

  整個無形帝國，化為了真正的冰之世界！

  隨著世界被徹底凍結，哈斯沃德失去了對這個世界的平衡，從完聖體狀態退出，呆在了原地，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這種實力……」

  這時，他才意識到夜一剛才那句「如果我使用斬魄刀能力的話，會在一瞬間結束」的意思。

  真的一瞬間，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