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冰與火、最強與最強

  「嘶，所有隊長，副隊長都到了……」

  「怎麼回事，只是畢業考核，為什麼隊長們都來了？」

  「一個新生的畢業，讓所有隊長、副隊長都來了？」

  「好大的牌面啊！」

  此時，第一校場之中，已經聚攏了無數的師生，見到走來的隊長、副隊長們，眼中都是露出震撼之色。

  

  他們並不清楚夜一此前已經與總隊長有過約戰，以為所有隊長、副隊長的到來，是為了招攬夜一進入他們隊伍之中……

  畢竟如此天才，可以說是前無古人了，會被看重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護庭十三隊的隊長、副隊長齊聚一堂，還是讓無數人震撼不已。

  排面太大了！

  如果他們畢業的時候，有一兩個隊長過來，他們就覺得十分榮幸了。

  比不了啊……

  所有師生此時對夜一都是抱著滿滿的羨慕與嫉妒。

  校場中央，夜一看向前方，嘴角也是露出一抹笑容，總算是來了！

  最強死神，山本元柳斎重國，究竟有怎樣的實力呢？

  山本元柳斎重國看了一眼校場中的夜一，接著對四周圍觀的師生開口：「真央靈術學院的所有師生都退後百米！」

  雖然不清楚總隊長的意思，不過在總隊長的命令下達之後，所有師生都是開始退後，第一校場之中，僅剩下夜一一人！

  「京樂隊長、浮竹隊長，你們二人負責維持結界！」山本元柳斎重國淡淡開口，接著身形一閃，來到了校場之中。

  被點名的二人，此時也是有些無奈，被抓苦力了。

  不過老頭子的命令，他們只能遵從。

  一左一右，兩人施展鬼道，構築出一個結界，將第一校場給籠罩起來。

  見狀，退後的真央靈術學院師生們都是意識到了什麼，看著校場中二人，眼中都是露出驚駭之色。

  畢業考核，居然是由總隊長親自出手？

  夜一，居然要與總隊長戰鬥？

  這是何等殊榮啊……

  周圍的一眾隊長、副隊長們，此時也都是看向校場之中，神情有些期待起來。

  空曠的校場之中，山本元柳斎重國拄著拐杖，對著夜一微微頷首：「小子，開始吧，既然想要知道老夫的實力，那老夫就成全你。」

  「等你很久了，總隊長。」夜一故意露出濃烈戰意，緩緩從腰間將月纖給拔出，從容看去：「不解放斬魄刀嗎？」

  山本元柳斎重國從容說道：「這就要看你能不能讓老夫解放流刃若火了……」

  哪怕不解放斬魄刀，尋常的隊長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斬拳走鬼，他也都是最頂尖的！

  雖然夜一接連擊敗了更木劍八、藍染惣右介。

  但是對於夜一的實力，他判斷也只是尋常隊長級。

  能否讓他解放斬魄刀，就要看夜一的表現了……

  「是嗎？護庭十三隊隊長小看人的做法，看來是從總隊長這裡學到的啊，這可不是一個好的習慣……」夜一微微撇嘴。

  「始解吧，月纖。」

  沒有放在心上，夜一口中輕念，解放了自己的月纖。

  『嗡……』

  一股極寒之意陡然從夜一的月纖之上散開，朝著四面八方席捲。

  寒氣所過，地面覆蓋上白霜，哪怕是被結界所阻隔，但是依舊讓周圍之人感到一股寒意……

  「斬魄刀月纖，冰雪系，她告訴我，她是最強的冰雪系斬魄刀……」

  夜一輕笑，隨手一揮：「冰天雪地！」

  『咔嚓咔嚓……』

  隨著冰晶凍結的聲音傳出，無盡冰晶蔓延席捲，如同浪潮般朝著山本元柳斎重國衝殺而出。

  「最強冰雪系？是想與老夫的最強炎系較量嗎？」察覺到四周的寒氣，山本元柳斎重國讚許點頭，這股寒氣，的確讓他有些驚訝。

  只是始解，就擁有這種寒氣，不過……還不足以讓他解放斬魄刀！

  最強與否，還有待商榷……

  腳下瞬步一踩，避開襲來的冰晶浪潮，山本元柳斎重國五指張開：「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雷柱貫穿，朝著夜一衝擊而去。

  「只是不錯嗎？」夜一一笑，劍斬將雷吼炮給擊碎，接著左手輕打響指：「冰棘矛。」

  寒氣涌動凝結，化為無數冰矛，懸浮校場各處，密集的冰矛將山本元柳斎重國鎖定。

  『嗤嗤嗤……』

  隨著夜一揮劍，冰矛無差別落下，直刺山本元柳斎重國身軀，避無可避！

  不過山本元柳斎重國不是普通人，瞬步施展，身形閃動，接連避開襲來冰矛，場中幻化出無數道山本元柳斎重國的身影。

  憑藉速度與經驗，山本元柳斎重國輕巧避開，沒有被擊中。

  「的確不賴。」山本元柳斎重國滿意點頭，右手一掃，靈子構築出圓形鬼道之刃：「破道之七十八·斬華輪！」

  鬼道之刃朝著四周擴散，將襲來冰矛給直接斬斷，掉落在地……

  立於原地，山本元柳斎重國身上大氅並未掉落，顯得無比從容，此時看向夜一，輕笑：「不過只有這種程度的話，還不足以讓老夫解放斬魄刀啊，鬼道就足以應對了，小子！」

  「那接下來，可要小心了，總隊長……」夜一聳聳肩，接著身上靈壓爆發，震盪四周，咧嘴露出笑容，月纖劍指前方：「冰·草蕨之舞！」

  身上靈壓涌動、炸裂，一股比之前更加森冷的寒氣瀰漫，無數冰晶蔓延，連同結界的下方，也是被凍結了起來……

  『嗤嗤嗤……』

  緊接著，無數道冰刺如同春筍般拔地而起，縱橫交錯生長，伴隨著極致寒氣，覆蓋整個校場……

  「嗯？」山本元柳斎重國看到夜一的這種攻擊，也是驚疑一聲，沒有解放自己的斬魄刀，靠著瞬步躲避，身形拉出幻影，時不時用鬼道將襲來冰刺擊碎。

  『嗤……』

  再次閃避從腳下襲來的冰刺，然而被避開的冰刺之中，再次有冰刺襲來，這一次山本元柳斎重國閃避不及，臉上出現了一道傷口，身上大氅也是掉落在地……

  ……

  而這一幕，讓周圍觀戰之人，都是露出驚訝、震驚之色。

  「好，好強……」

  「壓制了總隊長嗎？」

  「蠢貨，總隊長還沒有解放斬魄刀呢！那可是最強炎系的斬魄刀流刃若火！！」

  「……」

  一眾學院師生們什麼時候看到過這樣的戰鬥，都是瞪大眼睛。

  雖然總隊長沒有解放斬魄刀，但是能夠將總隊長逼迫成這樣，已經讓他們難以想像了……

  隊長、副隊長等人，此時也是有些驚訝，不過並不覺得意外，日向夜一畢竟是能夠擊敗兩個隊長的人，沒有解放斬魄刀的總隊長，落入下風也是正常。

  當然，日向夜一的實力，依舊讓他們感到吃驚就是了。

  「這個日向夜一的確不弱啊，冰雪系最強？看起來並非是吹牛……」

  「最強冰雪系，最強炎系，倒是有趣……」

  「不過，總隊長要認真了。」

  「希望那個日向夜一多支撐一會吧，最強冰雪系，倒是一個很好的研究素材……」

  「……」

  夜一的強大，反而讓他們愈加感興趣了，或許這一戰，不會那麼快就結束……

  '這一戰，應該可以看到你真正的實力……』卯之花烈心中低語，只有她知道，現在的夜一，根本就沒有認真，他那冠絕這個世界的劍術還沒有使用！

  上一次，她與夜一的戰鬥，對方也沒有認真。

  夜一的實力，在她心中，是一個謎！

  或許……這一戰，能夠讓她看到夜一的真正實力！

  誰輸誰贏，說實話，她也無法判斷……

  ……

  「好小子，倒是老夫小看你了！」

  場中，依舊閃避著的山本元柳斎重國看起來有些狼狽，掃了一眼施施然沒動的夜一，此時冷哼一聲。

  這小子自己居然沒有攻擊過來，是在小瞧他嗎？

  手中拐杖變成一把斬魄刀，山本元柳斎重國低喝一聲：「森羅萬象，皆為灰燼，流刃如火……」

  『騰！』

  輕念解放語，山本元柳斎重國身上靈壓綻放，瞬息間就超過了此時的夜一。

  並且伴隨著洶湧燃燒的恐怖火焰，四周溫度陡然提升，將蔓延的寒氣給壓制。

  襲來的冰刺、寒氣根本就無法靠近此時的山本元柳斎重國，剛靠近就被徹底融化。

  流刃若火，最強、最古老的炎系斬魄刀，始解就擁有太陽表面的溫度，這種溫度，足以將鋼鐵融化！

  「總算是解放了斬魄刀了啊，等你很久了，總隊長！」夜一咧嘴，再次說出這句話，不過怎麼聽怎麼覺得是在挑釁……

  山本元柳斎重國本就是個暴脾氣，此時手提流刃若火，周身火焰跳動，眼角跳了跳，冷哼道：「你小子，接下來就讓老夫好好教訓你一下！」

  夜一與山本元柳斎重國對視，氣勢不落下風：「我也想要知曉，是你的最強炎系的流刃若火厲害，還是我的最強冰雪系厲害！」

  山本元柳斎重國聞言笑了：「小子，你還差得遠呢，再去修煉個幾百年吧，你的寒氣根本就無法靠近老夫！」

  夜一也是笑了：「誰告訴你，剛才就是我的全力了？」

  「卍解嗎？施展出來讓老夫瞧瞧。」

  「不急，還沒有到那種地步。」

  「你小子還真是狂妄，面對老夫，還敢說出這番話……」山本元柳斎重國冷哼一聲，果然是一個刺頭，需要打壓打壓才行！

  「你會知道的。」夜一咧嘴一笑。

  兩人彼此對視，下一刻——

  『轟』的一聲，兩股強悍的靈壓同時爆發，整個校場都是微微震動起來。

  一左一右像是分處兩個世界，左邊火焰無序跳動，席捲四面八方；右邊寒氣凌冽，白霜冰晶蔓延。

  並且像是冰火不相容，冰與火相互衝撞、衝突，衝擊波肆虐場中……

  「老夫還的確是小瞧你了……」察覺到此時夜一身上的靈壓，山本元柳斎重國再次吃驚，這股靈壓，不在此時的他之下！

  這小子，越來越讓他感到驚訝了。

  「繼續吧，總隊長！」夜一扭扭脖子，戰意洶湧。

  『刷刷……』

  兩人同時動了，朝著彼此衝殺，一左一右，如同火星撞擊地球，一人劍鋒繚繞炙熱火焰溫度極高，一人劍鋒染成冰藍寒氣四溢……

  眾人注視之下，劍與劍猛地碰撞在了一起，冰與火本就相互克制，是最衝突的屬性。

  『轟隆隆！！』

  一聲震耳欲聾的恐怖聲響，在兩人劍鋒撞擊在一起的下一刻，猛地炸響在場中，並且，浩蕩衝擊波席捲四面八方，腳下大地接連破碎。

  被強悍無匹的衝擊波掃蕩，連結界都是出現緩動……

  「冰河世紀！」夜一後退一步，手中月纖橫掃，無盡寒氣匯聚，將天地凍結，滾滾寒氣化為洪流，朝著山本元柳斎重國侵襲席捲！

  「冰雪系最強？難怪敢說出這種話！在老夫解放斬魄刀之後，還可以與老夫抗衡，你小子的斬魄刀足以擁有最強名號！」山本元柳斎重國眼中也是露出戰意，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這小子居然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冰雪系最強，或許並不是對方自誇！

  「松明！」身上火焰跳動，山本元柳斎重國一劍橫掃，火焰在周圍生成旋渦，將寒氣洪流阻擋，不得寸進。

  流刃若火舉起，火焰纏繞劍鋒，隨著一劍斬落，靈壓、火焰集束一點，拉出火焰匹鏈斬擊破空：「撫斬！」

  「冰極斬！」夜一踏前一步，劍勢勃發，一劍迎接過去，冰藍斬擊破空。

  『轟隆隆——』

  劍壓與斬擊、冰與火，在此刻徹底綻放碰撞，更為恐怖的餘波宣洩，一邊化為火焰熔爐，一邊化為冰雪世界……

  『咔嚓』一聲，將第一校場籠罩的結界，此時被駭然衝擊波衝撞，陡然出現了一個裂口……

  無數人為之駭然、呆愣在了原地，哪怕是見多識廣的隊長、副隊長，此時亦是變色！

  「你們快來幫忙！」

  維持結界的京樂春水、浮竹十四郎察覺到結界正在逐漸裂開，也是臉色一沉，連忙招呼其他隊長過來幫忙。

  維持結界本就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尋常隊長級的戰鬥，他們兩人合力，是不會出現多少問題的。

  頂多稍微認真一點。

  不過……此時這兩人的戰鬥，哪怕是攻擊碰撞的餘波，就讓他們有些維持不下去了。

  這就有些出乎他們的預料了……

  「哦……」

  「來了！」

  「連總隊長都，這傢伙是個怪物吧……」

  原本陷入呆滯中一眾隊長、副隊長們，此時聽到浮竹十四郎的話之後，也是回過神來，幾個隊長閃身到不同位置。

  將自己的靈壓輸入結界，維持結界的穩定。

  幸虧反應過來了，要是結界破開了，以這兩人的戰鬥餘波，真央靈術學院將會徹底被毀，在場之中，也沒有多少人能夠倖免於難……

  「所有人退後，不要靠得太近！」志波一心朝著四周圍觀的眾人低喝，接下來的情況，他們已經無法預料到了。

  除了隊長之外，其餘人都不能靠得太近，要是結界無法維持，隊長還可以憑藉實力保命，而其他人就不行了……

  此時，看著校場之中激戰的兩人，所有隊長、副隊長，乃至是已經退後出去的眾人，都是依舊感到震撼不已。

  總隊長就算了，這個日向夜一是怎麼回事？

  居然能夠跟總隊長戰鬥到這種地步……

  簡直就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