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與更木劍八一樣，躺個一段時間吧……

  「才得到淺打不久，就學會了始解，並且運用在自己的劍術之中，夜一君果然是個怪物，不過，可不要小看隊長哦。」

  藍染推了一下眼鏡，神情自若，抬手一點：「輔道之八十一·斷空。」

  四周靈子集束，化為銘刻花紋的盾牌，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轟……』

  斬擊撞擊斷空屏障，場中響起轟鳴，斷空屏障雖然出現裂縫，但是將斬擊阻擋。

  破碎斬擊之中，有寒氣瀰漫，將四周一切凍結，冰刺拔地而起，化為冰天雪地，冷意席捲……

  「鬼道嗎？的確不賴。」話語聲落下，夜一身形突兀閃現境前，月纖揮舞，直直一劍斬落。

  

  劍勢、靈壓綻放，一劍落下，無物不斬。

  『咔嚓』聲響，本就出現裂縫的斷空屏障陡然從中間裂開，夜一攻勢不止，這一劍依舊斬向藍染。

  「這等劍術，不愧是可以將更木隊長擊敗的人……」藍染目光沉吟，腳下一點，瞬步輕易避開。

  這等劍術的確不凡，能夠擊敗更木劍八，對方並非如同市丸銀口中推測那般，是動用了卍解能力，而是單純的劍術……

  單純的劍術擊敗更木劍八。

  換成是其他人，足以令藍染吃驚，不過眼前之人，是掌控了虛圈、實力也令他忌憚的存在……

  「破道之四·白雷。」

  輕巧避開夜一斬擊，藍染再次抬手，只見雷電跳動，化為光束射出，直襲夜一心口。

  「只使用鬼道，藍染隊長是不是有些瞧不起我啊，你的斬魄刀能力呢？身為隊長，應該會使用卍解吧？」夜一淡然說著，腳下一點，靈壓至腳底爆發，身形輕易避開白雷攻勢，再次追上藍染身形。

  這並不是瞬步，而是火影世界的瞬身。

  作為一個死神「萌新」，沒有接觸過鬼道、瞬步等技巧，夜一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使用出來。

  不過可替代的技巧太多了，火影的瞬身，海賊的六式剃，都是類似的移動技巧。

  「瀞靈庭之中禁止使用卍解，我身為隊長，自然也需要遵守這個規矩，而且……我的斬魄刀能力，可是被夜一君給克制了，無奈只能使用鬼道。」

  「況且，我們之間只不過是切磋而已，如果動用卍解的話，可是會波及到其他人的。」

  「輔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藍染再次拉開與夜一的距離，點出六道光束咬住夜一，接著五指張開，雷電凝聚，化為更為粗壯的雷電光柱：「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始解對夜一無效，這已經是事實了。

  是對方的斬魄刀能力？

  亦或者是對方那雙奇特的眼睛？

  藍染目前還不清楚是什麼原因，

  而卍解又不可能輕易施展，也只能使用鬼道應對。

  不過……對方潛入尸魂界，應該也不敢暴露太多實力，這一次只是試探罷了，還沒有到打生打死的地步……

  「呵，我已經說過了，我砍起人來可不會留手……」夜一左手一扯，直接將六杖光牢給撕碎，化為星點消散。

  迎著襲來的雷吼炮，月纖劍鋒一撥，偏移了雷吼炮的軌跡，從他身側掠過。

  「千殺水翔。」再次揮劍，寒氣凝結冰針，從四面八方朝著藍染刺出，腳下一點再次衝出，靈壓凝聚劍鋒，寒氣四溢。

  「破道之五十八·闐嵐。」藍染低語，周身有風嵐成型，將襲來冰針徹底攪碎，這一次沒有選擇後退，而是迎著夜一而去。

  斬拳走鬼，四大基礎，藍染皆是頂尖，不會有絲毫的破綻。

  「我雖然不喜戰鬥，不過身為隊長，我的劍術可也不弱啊……」靈壓匯聚劍鋒，束於一點，由下而上於揮斬，與夜一劍鋒碰撞。

  『轟！』

  劍鋒相抵，彼此僵持，巨力碰撞之下，掀起風壓席捲，地面陡然下沉，裂縫蔓延拉出……

  ……

  「對方居然真的有這種實力……」

  「太強了！」

  「他真的與我們一樣，是學員新生嗎？」

  「……」

  結界之外，所有看到這一幕的學員、教師，此時都是有些目瞪口呆。

  雖然因為結界的阻隔，他們聽不到兩人的對話，但是光是戰鬥畫面，就足以讓他們感到駭然了。

  這個新生，居然真的擁有隊長級的戰力？

  能夠與藍染隊長戰鬥到這種程度？

  簡直不可思議……

  ……

  「不弱？你在說什麼？」場中，夜一不置可否，微微撇嘴。

  就你這劍術水平，也好意思說不弱？

  換海賊王世界中，哪怕只是劍豪，在劍術方面都比你更強一些。

  死神世界中，劍術的重要性雖然毋庸置疑，也是主要攻擊手段之一，但是比起海賊王中那種以劍入道的層次，就有些不夠看了。

  頂多就是輔助斬魄刀能力作戰，只是基礎罷了！

  哪怕是砍翻了上一任劍八的更木劍八，在夜一眼中，也就那麼回事，純靠本能的莽夫，不存在技巧可言。

  說到底，這個世界的戰鬥，靈壓比重占據太多。

  靈壓越強，戰力越高，加之斬魄刀、鬼道這等方便好用的能力，久而久之，技巧方面自然會被忽略……

  『嗤……』

  就在夜一話音落下之際，一道傷痕陡然從藍染胸前綻放，鮮血飈射。

  「這……」藍染稍微吃驚，攻擊……不是已經被他擋下了嗎？

  為何自己還會受傷？

  是對方斬魄刀的能力？

  「過家家般的劍，也敢說不弱？」夜一吐出一句話，踏前一步，身上劍勢爆發，靈壓席捲四周，盪開藍染相抵劍鋒，令其身前空門打開，破綻顯露。

  「上一次在虛圈的時候，你可不僅僅只有這種程度，被友哈巴赫評為「特記戰力」的那股靈壓呢？」

  「不認真的話，這一劍……會要了你的命，藍染隊長。」淡然說著，夜一一劍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勢，足以將山峰斬斷，勢如破竹般落下。

  似銀光落刃，殺伐果斷。

  靈壓雖然保持在隊長級別，但是大劍豪之境的一劍，近距離之下，殺傷力可比任何鬼道都要強！

  「……」感知到這一擊的恐怖，藍染臉色一沉，淡然神情化為凝重，身上靈壓陡然暴漲，在一瞬間超過了隊長級別……

  『轟隆隆！』

  夜一一劍斬落，像斬中了藍染爆發的靈壓壁障。

  夜一的劍，藍染爆發的靈壓，在接觸的下一瞬間，場中頓時響起了一聲震耳轟鳴。

  一股氣浪以中心點浩蕩席捲，駭人靈壓衝撞，掀起的衝擊波將四周教師維持的結界給直接撕開，波及到了四周圍觀學員……

  連同真央靈術學院的教學樓也是接連倒塌。

  憑藉了遠超隊長級別的靈壓爆發，藍染堪堪抵擋住了這足以取走他性命的一劍，不過並未完全抵擋住這一擊。

  此時身上一道傷口從胸口蔓延到了腹部，血液飈射，不過很快就被凍結，連同傷口也是覆蓋上白霜，寒氣侵入體內。

  整個人也如同炮彈般，朝著後方倒飛，『轟轟轟』撞穿身後一切建築……

  這陡然出現的靈壓碰撞，遠超了隊長卍解時的動靜，自然是被所有人察覺。

  此時瀞靈庭各處，各番隊的隊長，都是將自己的目光投射向那邊。

  「……」四番隊之中，卯之花烈跪坐在榻榻米之上，腿上放著自己的斬魄刀，原本閉著的眼睛睜開，眼中閃過銳利之色，下一刻直接消失不見。

  「成何體統，居然在瀞靈庭之中爆發出如此靈壓？」一番隊之中，山本元柳斎重國目光投射過去，接著冷哼一聲，腳下一點，身形消失。

  「哎呀呀，上一次是更木隊長，這一次是藍染隊長嗎？這個新來的傢伙，好像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啊……」京樂春水原本躺在隊舍之中，此時掀開了斗笠，露出半張臉，微微感慨了一聲，身形也是消失不見。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十番隊隊長，志村一心正在處理公務，此時嘆氣，不過在瀞靈庭之中發生戰鬥，身為隊長，他也需要去看一看的，湊個熱鬧也行。

  「呵，看來藍染隊長，遇上了一些麻煩了？不，以藍染隊長的性格，應該是故意的吧……」市丸銀眯眯眼笑著，也是朝著那邊過去。

  二番隊隊長碎蜂、六番隊隊長朽木銀玲、七番隊隊長狛村左陣、九番隊隊長東仙要、十二番隊隊長涅繭利、十三番隊隊長浮竹十四郎。

  其餘副隊長，此時也是察覺到了動靜，朝著真央靈術學院的位置趕去……

  此時，護庭十三隊近乎所有強者，傾巢出動！

  ……

  真央靈術學院這邊。

  夜一看著自己造成的破壞，也不在意，而是閃身來到一處破碎倒塌的房屋之前，淡然道：「別裝了，我知道你沒死，藍染隊長。」

  「咳咳……」藍染捂著身上傷口起身，寒氣侵入體內臟腑，讓他有些不好受。

  此時內心的凝重、好奇愈加濃烈。

  對方……是如何做到的？

  剛才那看不到的攻擊，還有此時對方的實力……

  對方的靈壓，一直保持在隊長級別，但是最後那一劍，卻是帶給他不可阻擋的感覺。

  如果不是最後自己爆發出了遠超隊長級的靈壓，自己很可能會死！

  看向夜一，藍染深吸了一口氣，恢復了以往的神態，從容道：「差點就被你給殺死了啊，夜一君，你越來越讓我好奇了，在你的身上，我沒有看到任何虛的特徵……」

  「而且，你知曉的東西好像很多啊，連友哈巴赫都知曉，是從太古時期就存活至今的太古虛嗎？」

  在對方的身上，他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

  虛的靈壓、虛的特徵、虛的招式，統統沒有……

  不，是他看不出任何破綻！

  對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難道對方已經……達到了另外的次元了？

  對方的身份，又是什麼？

  「你猜。」夜一聳聳肩，你猜吧，猜出來算你厲害。

  接著目光掃向四周，淡然道：「其他隊長都來了，這一次切磋，要延後了……」

  「你是這樣想的吧？藍染隊長？可惜……我不吃這套！」

  『刷』的一聲，夜一閃身來到藍染身前，嘴角露出冷冽笑容：「試探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藍染隊長……」

  一劍斬落，直取藍染性命。

  「你不怕暴露嗎？身為虛入侵了尸魂界，這可是大罪啊，夜一君……」藍染眯眼，反應不慢，像是早有察覺，在攻擊落下的時候，就已經一指點出，化為壁障抵擋身前：「斷空！」

  一劍落下，『咔嚓』聲傳出，斷空屏障再次破碎……

  「暴露？我又不是虛，暴露什麼？該擔心暴露的是你吧，藍染隊長……」夜一毫不在意，擊碎斷空之後，攻勢依舊。

  『嗤……』

  劍鋒落下，鮮血濺射，藍染左臂齊肩而斷，寒氣侵入臟腑，令其臉色一白，不過內心卻是沉吟，這個傢伙究竟都知道些什麼？

  身形連連後退，藍染口中低語一指點下：「破道之九十·黑棺！」

  前方黑色方塊陡然出現，並且以極快的速度將夜一包裹、籠罩。

  混亂、無序的重力洪流陡然出現，欲將夜一鎮壓。

  夜一身上靈壓綻放，手中冰藍月纖隨意一掃：「冰河時代！」

  極致冰寒之意陡然席捲四面八方，將黑棺徹底凍結，四周一切也化為白茫茫一片，宛如冰雪世界。

  隨意一劍斬落，直接撕開黑棺。

  「以為我來到尸魂界，就會小心翼翼生怕暴露？」夜一腳下一點追上藍染，淡然說著，再次一劍斬落，靈壓凝聚，極寒斬擊殺向藍染！

  「看來夜一君也是早有準備啊，不過任何事情，都有破綻，只是我還沒有找到罷了……」藍染呼出一口氣，抬手一劍迎擊。

  此時藍染一直保持著普通隊長級的靈壓，面對夜一的攻擊顯得有些疲於應對。

  『轟』的一聲，藍染身形再次倒飛，身上傷痕多出一道，口中咳血……

  「是嗎？我也很期待，是你先暴露，還是我先暴露……」夜一聳肩，察覺到四周隊長已經越來越近，眼中露出感興趣之色，看著藍染：「不過，還是先解決我們之間的戰鬥吧，藍染隊長……」

  「冰極斬……」

  手持冰藍月纖，眼眸也是染上冰藍之色，抬手一劍斬落，極寒之意凝聚一點，化為千米斬擊破空，所過之處，前方一切，徹底凍結……

  這一擊，遠超之前所有攻擊！

  「身為虛，不僅讓人無法看穿，並且第一天就得到了自己的斬魄刀，你越來越讓我感興趣了夜一君……」

  「你究竟知曉一些什麼？又是何等身份？不過，只要是秘密，總有一天會揭曉。」

  藍染佇立原地，僅剩的右手推了推眼鏡，淡然笑道：「而且，你小看護庭十三隊的總隊長了，他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哦，有他在，我無需出手也不會死呢，夜一君……」

  「胡鬧，竟然將瀞靈庭弄成這副樣子，你們二人，有沒有將瀞靈庭的規矩放在眼中？」

  就在藍染話音落下的時候，一道冷哼聲傳出，伴隨著一道炙金色蔓延而來，所過之處，冰雪消融，寒氣斂去……

  『轟！』

  炙金色火焰與夜一的這一道極寒斬擊碰撞，冰與火本就對立，此時相互衝突之下，掀起了駭然餘波……

  攻擊消溟，餘波肆虐，夜一藉機踏前一步，這一次速度極快，在藍染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到其身前，看著有些愕然的藍染，咧嘴一笑：

  「想殺你，辦法多得是，不過現在的你，我興趣不大，稍微收點利息就行，說讓你付出代價，以為就斷條胳膊那麼簡單嗎？」

  「不全力出手、不打算暴露？算計我、試探我？還有你的笑容，很讓人不爽啊！」

  「與更木劍八一樣，躺個一段時間吧……」

  『嗤！』

  話罷，迅捷的一劍斬落，鮮血迸射，藍染瞳孔瞪大，接著身軀軟倒在地，氣息衰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