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根結所在、久違的全力出手！

  將腰間銀纖出鞘，夜一持劍而立：「雷利先生，請指教。」

  雷利一笑：「指教談不上，我會盡力而為的。」

  身上同時散發出鋒銳之意，兩人同時動了，身形拉出殘影，朝著彼此衝出。

  『鏘！』

  劍鋒碰撞，濺起火星無數，以兩人碰撞為中心，地面陡然塌陷，有風浪席捲而出。

  簡單接觸，兩人同時退後。

  雷利眼神變得銳利，鋒芒畢露，手中劍鋒覆蓋厚厚武裝色，抬手一劍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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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的一聲，一道巨大斬擊破空殺出，沿著地面劃出長長溝壑，朝著夜一斬去。

  「斬波！」夜一回以一劍，斬擊破空。

  『轟隆、嗤嗤嗤……』

  斬擊如同針尖對麥芒般碰撞在了一起，引發一陣轟鳴，破碎四散的劍氣將一片區域給直接切割，一道道切面平整的豁口出現。

  「咦？這是金獅子的招式？」雷利驚疑一聲，從夜一的招式之上，他看出了一些金獅子的影子。

  曾經羅傑海賊團與飛空海賊團可以算得上是冤家了，彼此摩擦不少，雷利對於金獅子的招式印象很深。

  更何況最近金獅子可是鬧出了一些大動靜，襲擊了深海大監獄推進城，向世界宣告了他的歸來！

  雷利也是頗有關注的。

  「不久前我與金獅子切磋過一次，從他那裡學習了一些關於劍道方面的運用。」夜一神態從容說著。

  因為與金獅子的戰鬥，夜一的劍道才領悟到了接近大劍豪的程度，加上招式是模仿金獅子的，會被雷利看出也並不意外。

  連青雉都可以看得出，雷利就更不用說了。

  「哦？居然是這樣？看來金獅子的回歸，與你有一些關係啊……」雷利輕笑起來，身形再次一閃衝出，劍鋒之上牽動斬擊，一劍橫斬斬向夜一。

  金獅子的高調出現，讓雷利是有些意外的。

  躲藏了那麼多年的金獅子，居然再次歸來，這本身就是一件很讓人意外的事情。

  現在聽到夜一的話之後，雷利或許知道了一些原因。

  金獅子的再次出現，很可能與眼前的這個男人有著一些關係！

  「誰知道呢？」夜一聳肩，抬手平平無奇的一劍迎接了過去。

  『鏘』的一聲，火星再次冒起，兩人就這樣開始了劍術方面的碰撞。

  周圍一定區域都變成了禁區，無盡破碎斬擊四射，切割出一條條長深溝壑，狼藉一片……

  『沒有使用武裝色，也沒有加持其他的力量，居然還擁有這樣的實力，而且……真的還不是大劍豪……』戰鬥之中，雷利發覺到夜一併未動用霸氣，每一次出劍也是平平無奇，像是沒有認真。

  在劍道方面，也還不是真正的大劍豪，單說劍道方面，對方的確不如他。

  然而每一劍所攜帶的力量，卻是讓雷利不敢大意。

  這也讓雷利意識到，對方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這是硬實力方面的強大！

  不過這也在雷利的預料之中，對方十分神秘，連古代兵器烏拉諾斯都可以降服，實力絕對是他無法企及的。

  這反而更加激起雷利的戰意了，架住夜一一劍，哈哈大笑，抬手便斬：「哈哈哈，吃我這一劍！」

  這一劍之中，加持了武裝色、霸王色，以及屬於大劍豪的劍勢，爆發出了他最強的一劍！

  「來得好！」夜一依舊風輕雲淡，抬手也是一劍迎接了過去。

  『轟！』

  又一次碰撞，劍鋒憑空相抵，轟鳴爆發，地面直接開裂。

  夜一輕笑，用力一震，輕易將雷利的劍鋒盪開，揮手一劍斬下。

  雷利眼中露出紅芒，見聞色催動到了極點，像是提前預知了夜一的攻擊，在劍鋒即將斬中自己的時候，身形一晃避開。

  看著雷利，夜一沒有繼續攻擊，而是詢問道：「雷利先生應該已經看出來了吧？我的確還不是大劍豪，不過距離大劍豪也只有一步之遙了，雷利先生能夠看得出是什麼原因嗎？」

  雖然前世有很多人吐槽雷利的教導水平。

  教了路飛霸氣一年多時間，然而卻還沒有路飛重新出海之後戰鬥所領悟的要快，簡直就是誤人子弟。

  然而夜一併不這麼認為，雷利的指導水平應該不會太低，要不然也不會讓腦子缺根筋的路飛學會了三色霸氣。

  之所以沒有指導路飛更高深的霸氣修為，應該是為了讓路飛自己去領悟吧？

  他更多的是在幫路飛打基礎，嗯，大概……

  還有一個原因，生死之間的戰鬥，要比沒有壓力的指導教學要更快，可以激發自身的潛力。

  這一點夜一是認可的，戰鬥，的確能夠讓人更快的掌握招式的運用，這一點毋庸置疑！

  雷利也沒有急於出手，而是沉思起來，接著推測道：「雖然你的劍術水平不低，但是總是帶給我一種感覺，你好像才接觸劍道不久，還沒有確定自己的道路，沒有屬於自己的「劍」！」

  沒錯，此時的夜一就帶給了他這種感覺，沒有確定自己的道路，沒有自己的劍，所運用的招式，都是模仿別人的劍！

  沒有屬於自己的東西，像是剛剛接觸劍道不久。

  但是這種情況，又有些無法解釋，因為沒有確立自己的道路，是無法在劍道方面有如此建樹的……

  雷利也是覺得有些奇怪，不，對方身上，處處透出古怪……

  「沒有屬於自己的劍？」夜一摸著下巴沉吟起來，接著道：「我從接觸劍道到現在也就幾個月時間吧，我的確聽不用明白你口中屬於自己的「劍」是什麼意思……」

  果然啊，這種唯心的東西，比起單純的力量積累，要更加的不講道理與困難。

  「幾個月時間？」雷利愣了一下，然後苦笑搖頭：「這種情況，我前所未見……」

  在這個世界，哪個劍士不是花費了大量的時間來磨鍊自己的劍術？

  哪怕是最天才、天賦最好的那些人，也是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來磨鍊劍術的。

  劍道就是水磨工夫，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不可能一蹴而就！

  幾個月時間，恐怕連揮劍的姿勢都不標準！

  頓了頓，雷利推了一下眼鏡，道：「劍道是十分唯心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明……」

  「如果無法領悟、無法確立自己的道路的話，劍道是很難突破的，不過有時候卻是心念一動就順利領悟到了什麼……」

  「剛才我從你的劍術之中看不到你自己的「劍」，或許你需要沉下心來，找到屬於自己在劍道方面的道路。」

  「這個世界有犀利的劍、有圓滑的劍、有兇狠的劍、有血腥的劍……每個人的劍都是不同的，哪怕是同一個老師教導出來的，也會出現不同的劍。」

  夜一若有所思：「找到屬於自己在劍術方面的道路？找到自己的劍？」

  雷利接著分析：「我能夠感覺得到，在與我的戰鬥之中，你並沒有使用全力，像是在故意收力……」

  頓了頓，他接著道：「劍道與霸氣一樣，需要在生死之間的戰鬥中精進，你說你學習劍道只有幾個月時間，很可能也有這個原因在裡面，經歷的戰鬥太少，要麼就是你太強了，強到了沒有與你一戰的對手……」

  「劍道是一往無前的，心有顧忌，是會受到影響的。」

  「心有顧忌嗎？」夜一摸著下巴沉吟，然後對著雷利微微躬身：「受教了。」

  因為實力遠遠凌駕於這個世界之上，夜一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的確心有顧忌，出手十分克制。

  不過這也沒有辦法，全力出手的情況下，夜一估計自己一擊就可以把這個世界給滅了……

  雖然海賊王世界的面積比起火影世界要更大，但是海賊王世界的強度整體是沒有火影世界那麼強。

  全力出手之下，絕對可以將整個世界都給毀滅……

  一開始看到耕四郎的時候，夜一就發現了耕四郎的劍鈍了，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是面臨了類似的情況，他的劍，也有了顧忌……

  很可能就是沒有一往無前、全力出手的信念，所以才會久久無法突破大劍豪之境？

  原著中索隆也是顧忌閻魔的力量，不敢全力出手，而等到徹底放開全力一搏之後，也是領悟到了劍道的一些真諦！

  「哈哈，我也只是隨口一說，算不得指教。」雷利閃身避開夜一的躬身，擺手笑著，然後看向夜一：「那麼……切磋還要繼續嗎？」

  夜一說道：「我先嘗試一下吧，在這裡的話，我或許可以毫無顧忌的出手……」

  意識到根結所在，夜一也是打算先嘗試一下。

  在這個異空間之中，夜一的確可以毫無顧忌的全力出手。

  這本來就是他用瞳術構築出來的異空間，其強度很高，而且哪怕被破壞了，夜一也可以使用瞳力修復。

  雷利點點頭，閃身來到夏琪的身旁。

  夏琪小聲說道：「能夠猜出對方的身份嗎？」

  雷利搖頭：「沒有，不過對方的實力，很強，強到了有些難以想像的地步……」

  「全力出手啊，不知現在的我，會不會比起在火影世界的時候更強……」夜一呼出一口氣，身形緩緩懸浮半空。

  如同星辰一般的黑紅色轉生眼陡然開啟，眉心處的九勾玉輪迴眼也是張開，背後有炙白色、黑紅色光芒出現，相互碰撞、湮滅，生成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

  『刷刷刷』接連九顆求道玉出現，懸浮在夜一的背後。

  此時的夜一，將所有狀態開啟，爆發出來的力量，連這個異空間都在不停的顫抖。

  「金輪轉生爆！」燦金色光劍沿著月纖拉長，不過被束縛縮小，覆蓋在月纖之上，九顆求道玉同時融入手中之劍，炙白、黑紅兩種光芒呈現螺旋狀纏繞劍身！

  夜一手持三色光劍，身上強大的力量仿佛連這個異空間都有些承受不住，開始出現條條漆黑裂縫，像是要崩解了一般。

  烏拉諾斯連忙從半空降落下來，呆呆的看著半空之中、漆黑色裂縫中心點的夜一。

  雷利與夏琪也是呆住了，見聞色感知在這一刻失效，但是肉眼看到的這一幕，依舊讓他們感到頭皮發麻，他們何嘗看到過這種場景？

  夜一感受著此時的力量，全力爆發的暢快感，輕笑一聲：「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也就在全力出手的下一刻，夜一感覺到自己的劍道，在這一刻有所領悟。

  原本的「桎梏、瓶頸」在這一刻被破開，一股特殊的意境出現，屬於大劍豪的劍勢，從夜一的身上散開。

  鋒銳、霸道、犀利，像是可以斬開前方一切，無物不斬，恐怕連求道玉這種東西，也可以被斬開！

  「斬！」夜一笑了，右手抬起，一劍朝著前方斬落，蘊含了夜一來到這個世界所學習的劍道的運用，這是夜一最強的一劍！

  『嗡』的一聲，一劍斬落，雷利、夏琪、烏拉諾斯只覺得眼前光芒閃現，下意識的閉起眼睛。

  下一刻睜開，兩人都是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震撼到了。

  只見前方，夜一的前方，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

  一望無際的土地、半空懸浮的三顆如同另外一個世界的巨大球體、沒有物質的空間……，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像是被橡皮擦給抹除了一般！

  只有一道筆直的、黝黑深邃的虛空道路出現，延展到了不知多遠！

  『轟隆隆——』

  像是這個空間的結構被打破，整個異空間開始瘋狂的震動起來，道道漆黑裂縫蔓延拉伸出去，變得更加巨大，下一刻這個異空間就會崩解……

  「時間回溯！」而就在這個時候，夜一眉心處的紅色九勾玉輪迴眼顏色陡然發生轉換，變成了藍色的九勾玉輪迴眼，這是蘊含時間之力的九勾玉輪迴眼！

  也是通過解析大筒木一式力量之後，夜一所掌握的瞳術！

  『嗡』的一聲，一股特殊的瞳力散開，四周景象陡然發生改變，拉出的漆黑裂縫被抹平、消失的三顆如同其他世界的巨大球體再次出現、一望無際的土地如同拼積木般再次出現……

  這個異空間的時間，在倒流。

  幾乎就是眨眼的功夫，這個異空間，就恢復到了一開始的模樣，像是剛才所發生之事，只是錯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