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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夏夏,是誰

2024-04-30 18:46:04 作者: 暄夏

  深深的疲倦感,讓蘇母根本就無所適從,過去的畫面在她的眼前,一幕一幕浮現。

  從蘇念卿的出生,到丈夫的變心,再到她一個人獨自在國外打拼,遇到了委屈只能一個人咬牙扛下來,根本就不能在兒子面前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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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一路跌跌撞撞,走到了現在。

  終於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在企業立足,深得領導信任,日後工資不低。兒子也找到了醫院,可以給他動手術,從蘇念卿一出生就糾纏著他們的隱患,快要消失不見了。

  她怎麼可以因為這一個小小的難題和挫折,就被打倒呢。

  蘇母咬了咬牙,再說了,影響學業只是一個潛在的隱患,說不定她的兒子,遭遇了那麼多的不幸,老天開眼不願意這次再傷害他。

  退一萬步說,不上學就不上學,她要足夠強大,賺足夠多的錢,好好地養著自己的兒子!

  想明白了這些利害關係,蘇母深吸一口氣,臉上重新變成了以往那種,無所畏懼的女強人模樣。

  她回到蘇念卿所在的病房,看到蘇念卿眯著眼睛,半睡半醒的看起來可憐兮兮,這是因為最近吃了藥的緣故。

  「媽,我什麼時候動手術啊?」蘇念卿焦急問道,對他來說,動了手術就意味著可以很快康復,可以不用像現在這樣難受地躺在病床上。

  蘇母明白蘇念卿的意思,她笑著坐到了兒子的床邊,身上帶著一種泰山崩於頂而面色不改的淡然,全然沒有半天剛才的失魂落魄模樣。

  「兩個周之後就動手術。」

  昏昏欲睡卻又睡不著的蘇念卿,眼睛刷拉一下子亮了起來,他拉住了蘇母的手:

  「太好了,等手術一結束,我就告訴夏夏。」

  夏喻,那個一直讓兒子牽掛著的女孩。

  「要不你現在給她打個電話?」蘇母問道。

  蘇念卿咬住了嘴唇,亮晶晶的瞳孔中帶著幾分渙散,他想了半天搖搖頭:

  「現在不了,我覺得我現在想問題想的好慢,說話也說不清楚,夏夏太聰明,萬一被她聽出來的話,還不知道要怎麼擔心我呢。」

  蘇母想勸,又怕勸得太明顯,被蘇念卿感覺出來哪裡不對,只好作罷:

  「那就等手術之後吧。」

  陪蘇念卿說了一會話,蘇母到底是沒有把手術潛在的風險給說出來。

  這太殘忍了,她一個成年人,尚且難以接受,且心中像被壓了一塊石頭般難受。

  反正這個手術是一定要做的,那就至少讓蘇念卿在手術前,不要受到這種不必要的心理上的糾結。

  既然決定做手術,醫院也經過了會診,準備好了專家,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很快。

  兩個周后,蘇念卿就被推進了手術台。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主刀大夫臉上露出對蘇母祝賀的笑容,蘇念卿還沒有醒來,蒼白著一張臉,被推往了監護病房。

  「我兒子有出現後遺症麼?」蘇母急切問道。

  醫生盯著她看了兩秒,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重新換成了一貫的嚴肅模樣:

  「我能保證的只是手術過程沒有任何問題,至於後續的症狀,還需要通過觀察。」

  聽著這個極其官方的回答,蘇母也知道,問是問不出結果了。

  十二小時之後,蘇念卿睜開眼睛,各項生命指標正常,從監護病房被轉到了普通病房。

  蘇母細心地照顧著他,給他餵水擦汗。

  她看著兒子漆黑如星的眸子,忽然覺得從這雙眸子裡面,看到幾分不一樣的東西,一種深不可測的寂寥和憂鬱,從眸中一點點彌散開。

  這不該是屬於自己兒子的眼神啊。

  剛做完手術還不太能說話,蘇念卿醒了就睜開眼睛,困了就閉上眼睛,兩天之後,醫生說恢復的還不錯,蘇母才張口問道:

  「覺得怎麼樣?」

  「還好。」蘇念卿答道。

  一旁的醫生護士過來,給他進行了仔細的檢查,詢問了一些問題,蘇念卿都一一地回答了。

  「過一個星期再來看看。」醫生臨走前道:「現在只是簡單地問話,還不能看出來,是否有潛在的問題。」

  蘇母謝過醫生,轉身回了病房,見蘇念卿已經閉上眼睛,以為他睡著了,正喃喃嘆了一口氣:

  「怎麼這幾天睡的這麼多。」

  就見蘇念卿的眼睛,陡然之間睜開,他的目光和蘇母對視著,卻不急著說話。

  半天之後,才吐出兩個字來:

  「沒睡。」

  「醫生說你現在,說說話也不影響,你要不和媽媽說會話?」蘇母溫柔地給他掖了被角,又問道:「或者給夏夏打個電話吧?」

  蘇念卿沒有回答,過了兩秒鐘之後,他才緩緩張口問道:

  「夏夏是誰?」

  蘇母溫柔的神情,一下子在臉上完全地凝固住了,她僵硬地笑著:

  「你的小學同桌,夏喻啊。」

  蘇念卿冰冷的眸子裡面,閃過了一絲不耐煩的神色,接著他又閉上了眼睛,聲音不帶波瀾起伏:

  「想不起來了。」

  蘇母看了他許久,忽然一下子想明白,這麼多天到底是哪裡不對了。

  蘇念卿的話,明顯變少了,以前他說話,就是正常地和人說話的樣子,但是現在,他似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

  不是不能說,而是惜字如金不願意說。

  她從他的眼睛裡面,能清楚地讀出來一種同年齡不符合的漠然。

  蘇母幾乎是奪門而出,衝進了醫生所在的屋子,一旁有護士扶住了她,給她遞上了一杯水,蘇母這才斷斷續續地把事情給說了出來。

  她的雙手,顫抖著捂住頭,像是遭遇了什麼極為可怕的事情:

  「他不記得了,他竟然忘了他最好的朋友,還有我兒子的說話方式也變了,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護士溫柔地拍著蘇母的後背,過了片刻後,她稍微冷靜下來,醫生在一旁微微地皺起眉頭,思索後道:

  「抱歉,這樣的情況在臨床上,我們也是第一次遇到。僅僅憑藉您的口述,我們還不能得出結論。」

  「一個星期之後,您的兒子手術傷能恢復的差不多,到時候我們會給您進行一個系統的測試,那時候再來回答您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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