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寵他,她寵她
2024-05-31 14:14:09
作者: 相茶
季姝那部戲也就剛剛拍到一半,她連軸轉了一個多星期,總算騰出一點時間能去參加話劇的巡演。
這是她參演的第一部話劇,對她而言意義非凡,所以這最後一場邀請的幾乎都是好朋友。
喻溫來大劇院找她的時候,季姝剛下台休息,看到她招了招手,動了動嘴卻沒發出聲來,直接啞在了喉嚨里。
喻溫被嚇了一跳,她倒是不慌不忙地喝了口水潤嗓子。
「沒事,剛剛有點用力過猛了。」
她咳了兩聲清嗓子,這才注意到喻溫身後跟著的人,挑著眉打量了幾秒。
「呦,這是出來看我熱鬧了?」
許肆懶得搭理她,也不打算跟她吵,只懶懶撩了下眼皮。
「閉嘴吧你。」
季姝今天心情好,也不跟他一般見識,幫喻溫拎了點東西就一起往休息室走。
許肆落後幾步跟在後面,他個高腿長,儘管帽子口罩包的嚴實,也總能透露出一點與眾不同來,尤其是走路的時候不看人,沒睡醒似的耷拉著腦袋,那股子囂張的氣勢很明顯。
喻溫走出一段距離後回了下頭,小聲提醒他。
「你抬頭看路。」
這邊都是一排排的座位,人來人往時不時地就要下個台階,他這麼低著腦袋很容易跟人撞上。
許肆沒吭聲,默默昂起了腦袋。
季姝還穿著束腰的衣服,這會兒趕上吃飯就打算把衣服換掉,她隨手指了個座位給喻溫,自己鑽進了隔間。
許肆一看,只有兩個椅子,季姝是肯定不可能把自己的那個讓出來的。
他腳步一轉出了房門,倚靠在門外牆邊,給龔喜發了條語音。
「搬個椅子來休息室。」
龔喜回得很快:「休息室?你跟著喻溫過來了啊?」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明明跟季姝見面就吵,還非得湊上來,看樣子真是一步也離不了喻溫啊。
許肆沒回他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等了幾分鐘瞥見龔喜人影,這才進了房間。
季姝套著件寬鬆短袖,看著許肆挪了椅子坐過來,有那麼點食不知味。
他的存在感實在是強,哪怕現在連臉都不露,話都不說,光是坐著那裡就很讓人在意。
換了別人被這麼看著可能會緊張激動地吃不下飯,季姝也吃不下飯,但她是嫌棄的吃不下。
看著這個完全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季姝只能主動提醒。
「你這是要看著我吃飯?」
許肆坐著沒動,連眼皮子都沒抬。
「不行嗎?」
季姝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你這樣看著我吃不下去。」
許肆抬起了頭,眼神像看什麼奇葩。
「你這個毛病不會是只針對我一個吧?」
季姝嘻嘻笑:「目前為止好像是的。」
反正溫溫在旁邊,她也不怕許肆生氣。
不過這次許肆並沒有跟她僵持下去,他耐著性子把椅子挪了個兒,背對著季姝,沒好氣地說,「吃,吃死你。」
季姝驚訝地睜大眼,看他這麼配合的樣子覺得不可思議。
這小祖宗轉性了啊。
既然許肆配合,季姝也沒了跟他鬧騰的心思,她找了個一次性杯子喝湯,吃飯的時候還不忘跟喻溫說些八卦。
上到某導演婚內出軌被妻子當場捉姦,下到某女星紅毯當眾出醜,黑歷史遺留,反正把她知道的都說了個遍。
她跟許肆不一樣,作為一個圈內人對八卦的接受度非常之高,熱衷於搜集八卦來充實自己的閒暇生活,雖然不會傳出去就是了。
那些八卦里的人喻溫幾乎都不認識,聽了也不知道誰是誰,但她比較有耐心,能聽著季姝說到不想說,並偶爾給個反應。
季姝喝完最後一口湯,做了總結。
「不管是圈內還是圈外,反正雄性生物都沒一個好東西,那花花腸子多的,都能繞地球三圈了。」
龔喜沒想到這火還能捎到自己身上,委委屈屈地苦著臉,也不敢反駁。
喻溫好笑:「不要一棒子打死一船人。」
季姝一言難盡的表情:「主要是我身邊還真沒個正面教材。」
她是圈內里,太知道這裡面的水有多深了,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面對的誘惑都不少,個個都是人精,相處起來實在是累。
喻溫笑了下,沒再接著這個話題聊。
「你下午還要排練?」
季姝點頭:「今天多排練幾次,明天就得養養嗓子了,對了你機票買好了嗎?」
喻溫點頭:「準備好了,你放心吧。」
季姝比了個「ok」的手勢:「這可是最後一場,我怕你錯過了。」
她想起什麼,笑眯眯地打了個響指。
「謝幕的時候有送花環節,我讓人把花準備好,你抱著上來就好啦。」
喻溫彎著眼睛應:「好。」
許肆一直等到這個時候,才略有些不自然地開口,狀似漫不經心地問了句。
「還有票嗎?」
季姝:「……」
她眯了眯眼:「怎麼,你也想來看?」
就許肆這性子,別說是話劇了,就是彗星撞地球他也沒興趣,來看她的話劇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季姝心裡跟明鏡似的。
許肆下意識掩嘴咳了聲,手指碰到柔軟的布料才想起來自己戴了口罩,這個動作簡直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又把手放下了。
「沒看過話劇,有點好奇。」
季姝呵呵:「那你就好奇著吧。」
許肆:「……」
好煩啊這人。
喻溫看著季姝,又看看許肆,輕輕扯了下季姝衣擺。
「你還有票嗎?」
「……」
季姝沒好氣道:「沒了沒了,早就給你們分完了。」
這倒也不是假話,她手上確實沒票了。
許肆耷拉著腦袋,沒再說話了。
他曲著長腿,坐姿顯得不怎麼舒服,腦袋一垂就被帽子遮住了臉,只是沉默地用手指揪著薄衛衣的袖口,那裡有點抽絲,被他揪著線頭一點點往外扯,看得人很焦慮。
喻溫抿著唇,又去看季姝。
「小姝……」
被那雙透亮的杏眼一瞧,季姝立刻心軟,一點脾氣都發不出來。
她無奈極了:「我再去問問,也許別人那裡還有剩下的票。」
喻溫因為許肆心軟,她因為喻溫心軟,這可真是個死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