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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動真離婚念頭

2024-05-31 12:11:51 作者: 沐茶茶

  林言哭起來,「單譯。」

  單譯手撐枕頭兩側,彎腰俯著身體在林言上方看她,聽到林言流眼淚喊他的名字,單譯伸手指去給她擦掉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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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譯手指碰到她臉,林言就哭的更凶。

  「單譯。單譯。」記憶里他把她一個人丟在婚禮上,不管她是否出醜難堪。他的朋友說,新婚之夜晚上,單譯去見了別的女人。他回家也警告過她,你林言什麼都不是,別把自己當單太太。

  沒資格,也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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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閉上眼睛,眼淚忍不住啊。

  

  單譯目光深深的看著她,「林言,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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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人是單譯,沒關係的。林言真的禁不住身體裡風起雲湧的壓抑,理智散盡時,手臂緊一分摟住單譯,林言往上仰臉,唇貼上刻單譯的唇,眼淚粘到單譯鼻子上。

  單譯沒拉開林言。

  他任由著她胡亂生澀的吻著他唇,稍後不到兩秒,單譯推開林言,撈起人送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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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譯擰開浴缸開關,把林言丟進去,同時打開了水龍頭花灑,調整完位置,冷水嘩啦啦澆下來。他看著林言冷的瑟縮,手腳抱一塊兒冷的全身發抖,可單譯就看著,眼神冷情。

  也並不心疼林言。

  林言在冷水裡埋頭無聲脆弱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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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譯搬了凳子坐在浴缸前,他雙手抱手臂,兩腿大大咧咧分開坐那兒,眼睛盯著浴缸里的林言,一句話都不講。

  林言渾身都是水,頭髮也濕漉漉的粘貼著後背上。只要林言不聽話起來,單譯就會把人重新按冷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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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起初還哭還求他,後來死死咬牙。

  寧願凍死發燒死,也不會求他單譯。

  她有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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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藥效終於退了,林言腦子清醒過來,可畢竟冷水裡泡了一個多小時,從浴缸出來後就流了清鼻涕,果然是感冒了。

  單譯找來一盒氨基酚片丟給林言,林言沉默著摳出來兩粒,也不就水,幹著吞了。

  單譯是真沒話說了。

  他還準備去倒水,現在也不用了。

  他轉身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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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渾身發冷,緊緊裹著被子還忍不住發抖哆嗦,恨不得跳進滾水裡。

  她真的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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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事情在林言腦子裡過了遍,她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難過。她賭對了,單譯真的不會放她不管。但,也就僅此而已。

  從單譯看著她痛苦也不碰她就看出來,對於白星悅,單譯有多喜歡她。

  他太在乎白星悅。

  也就寧願,看她泡冷水裡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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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第一次動了真離婚念頭。

  哪怕單煜生氣,沈梓欣知道了罵她。跟單譯這麼過下去,她遲早會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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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了一夜,林言第二天就離開會所。臨走時在大門碰到了秦子進,林言不認識,只是聽到旁邊有人叫他秦總,並說林言要走了。

  秦子進笑意斯文:「這麼早?」

  許是意識到突兀冒昧,他自我介紹道:「你好林言,我叫秦子進,單譯的朋友。」

  朋友淺了,說兄弟才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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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淺淺一笑:「你好,秦總。」

  秦子進看著林言溫潤的笑起來,柔聲:「不用這麼生疏,我跟單譯年紀差不多大,你可以跟瓷瓷一樣喊我進哥。」

  距離這麼一拉近,就熱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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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乖巧喊:「進哥,昨晚謝謝你。」

  秦子進收拾劉清山的事,一早林言就聽說了,她剛出門,聽見打掃衛生的工作人員聊天,說昨晚她們秦總發脾氣收拾了一個人。那個男的好像欺負了單家三公子的女朋友。

  秦總發脾氣真嚇人,別看平時溫潤斯文,可狠起來跟那位單三公子一樣。

  誰也不輸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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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只知道劉清山不會多好過,畢竟單譯不是個心慈軟弱之人。他有脾氣,也有仇必報。

  劉清山什麼下場,林言沒太大興趣知道。

  有人收拾了就行。

  *

  跟秦子進聊完,林言就走了。她沒問單譯的事兒,也不想知道他昨晚誰在哪個房間裡。

  手機響的時候,林言正在等車。看了眼是單譯號,她沒接。直到單譯鍥而不捨打來第三個,林言才接。

  單譯開場問:「人在哪兒。」

  林言面無表情回答:「等車啊。」

  「位置。」

  「單譯,你不用上班很閒嗎?」

  「林言,我問你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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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伸手攔了輛計程車,打開車門鑽了進去,聲音平和平靜:「我回家了。昨晚的事真的謝謝你,回頭請你吃飯。」

  單譯:「下車。」

  林言不禁愣了下,「你要幹什麼?」

  「不想讓我攔車的話,現在下車。」單譯說話的口吻冷淡不容拒絕,林言額頭神經跳了一下,憑著感覺回頭。不無意外的就看到了後面緊跟著的黑色越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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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譯威脅:「林言,想讓我撞車是吧。」

  林言知道沒單譯做不出來的事。

  單譯這人,就是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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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司機連聲道歉後,林言下了車,頭髮絲都冒著難消的火氣惱意。

  單譯車停下來,見林言站在車門外不動,似笑非笑道:「怎麼,要我抱上車?」

  林言瞪他一眼,打開車門坐進副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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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

  半路上,單譯在一家餐廳門口停下,林言沒胃口,單譯也不勉強,下車自己進去。不多會兒出來,他手上拎著打包塑膠袋。

  林言偏過頭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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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林言就鑽她臥室去了,打包回來的早餐碰也不碰一口。單譯慢條斯理的解了領口襯衫扣子,把袋子打開,咬了一口肉餡的包子,裡面汁水直流。

  沒吃兩口,單譯就不吃了。

  望著剩下沒吃完的包子,他不屑輕嗤笑一聲。

  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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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是在跟他耍脾氣,等著他哄呢。

  去了林言臥室門口,單譯長腿抵著門板,望著坐在床上發呆的林言,出聲:「飯不吃,也不願意跟我說話,不應該你向我說句謝?」

  他是指昨晚救了林言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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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譯漫不經心說:「劉清山以後別說惦記你,他就是爬女人床都難。」

  林言皺眉,忍不住回頭,「單譯,我知道你容忍不了一些事,但你別做過分,不要觸碰了法律。就算是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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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譯沒說話,嘴角勾了下。

  似不屑,不在乎。

  林言也就提醒一下,畢竟單譯也不會做太過,觸犯法律的事更不可能做,怎麼說,他都還是個特警,知道哪些是底線,哪些不該做。

  雖然,單譯狠,人也不善。

  不好不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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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還不走?」

  林言心裡煩亂,就是不想面對單譯,尤其想起來昨晚看到他跟白星悅摟抱一起的畫面。

  她起身趕單譯走,單譯紋絲不動一下,反而還把林言抵在了牆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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