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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樓豢心(三)

2024-05-31 12:03:14 作者: 傅五瑤

  而裴希衍只是微微側過臉對著蘇嬈笑,緩慢溫柔道:「於禮不合,於情無礙。」

  而一旁,一直在冷眼旁觀的司徒權,在一片死寂中陡然開口:「攝政王想要救下這位女子,不一定非要親自出面,倘若本將軍願意納她為妾,豈不是兩全其美?」

  

  他以為,裴希衍想要帶走蘇嬈,不過是看她可憐而已。畢竟,攝政王不近女色之事眾所周知,又怎麼會對一素未謀面的女子心生漣漪?

  最多,也不過憐香惜玉罷了。

  司徒權說出這番話,便胸有成竹的等著裴希衍回應。在他看來,裴希衍沒有理由不答應。

  而蘇嬈在聽見司徒權開口時,已經是心裡一咯噔,聽他說出來的話,更是渾身惡寒。她求助般的看著裴希衍,眼中的不願不能更明顯。

  裴希衍隔著緩慢輕軟的雪色,對上蘇嬈柔軟的視線。

  他從一旁的清風手中拿過傘,替蘇嬈打上,看著她凍得通紅的鼻尖面頰,只覺得心口的某處坍塌成了一個隱蔽角落,僅僅為她一人而存在。

  他素來心如止水,受先帝囑託匡扶社稷,也是與世無爭。可是今時今日,他第一次產生了想要將某個人留下的念頭。

  堅定的,不帶任何猶疑的。

  他眸色溫淡的看著蘇嬈,半晌,輕聲道:「這位姑娘畢竟是戶部侍郎以正妻的禮制帶回府邸內的,無論如何,若只是為妾,都未免太過苛待。」

  一個沖喜的妾,還只是區區戶部侍郎的妾,能改嫁不說,還能當大將軍府的妾,怎麼都算是高攀,談何苛待一說。

  司徒權聞言也是不由冷笑:「那依照攝政王的意思,要怎麼樣才算不苛待?」

  蘇嬈的指尖還捏著裴希衍的手,此時溢出淺淺的汗來。

  冬日雪漫漫,這樣冷到骨子裡的時節,蘇嬈聽見裴希衍的聲音在風雪中,平添柔和,他說:「自然是正妻,才不算委屈了姑娘。」

  「三書六禮,八抬大轎。」

  周遭,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就連一直站在裴希衍身後的清風,也是瞳仁圓睜,之後用滿是不贊同的目光看著蘇嬈,其眉心擰起的程度已然可以夾死蒼蠅。

  自家殿下平日裡低調溫和,雖處於朝堂漩渦的中心,在風口浪尖同各式勢力斡旋,但是也從來不會主動生出事端,甚至可以說一句與世無爭。

  今天,殿下究竟是發了什麼瘋?

  救下一個心思不純的女子不說,還要主動娶她為妻?這些事若是傳到朝堂之上,還不曉得要惹起什麼樣非議!

  「攝政王殿下...」清風到底還是開口,咬著牙道:「還請三思。」

  蘇嬈也同樣震驚,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接近白月光的過程,會順利到這個地步。

  而裴希衍在司徒權鐵青的臉色,和一眾人各懷心事的目光中,用帶著笑意的語調,字字輕慢地說:「本王已經是深思熟慮了,本王,想要娶這位姑娘為妻。」

  心跳劇烈,難收難管。

  蘇嬈想,不能怪她心動的,怎麼會有女子不心動?

  短短一日,京城裡面的各式流言甚囂塵上。

  有說蘇嬈心機深重,使盡渾身解數勾引攝政王的;

  有說蘇嬈國色天香,惹得攝政王和護國大將軍相爭的;

  有說攝政王對蘇嬈一見鍾情,當場便承諾非卿不娶的;

  總之各式各樣,或誇大其實,或憑空杜撰。

  可是唯一一個眾口一詞的觀念是,只是可憐了那新婚便死了的戶部侍郎。

  畢竟這戶部侍郎人才剛剛死,新婚妻子就被強取豪奪。偏偏後者位極人臣,沒有人敢當面置喙。怎麼看,戶部侍郎家都是叫人唏噓的弱勢一方。

  只能感嘆紅顏禍水,絕非常人可以消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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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嬈是被裴希衍抱著進入攝政王府的。

  裴希衍將她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一路上抱著她,步伐沉穩。

  蘇嬈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冷香味,檀木的氣息中融著松脂龍涎。

  她低著頭,將臉靠在他的肩胛上,就能看見他燙著長蟒的袍子,隨著步伐走動,翻出浮光掠影的精緻紋理,儼然華貴逼人的模樣。

  京城中矚意攝政王的千金何止百千,他溫雅矜貴的名聲在外,又是先帝親封,臨危受命的攝政王。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竟然對自己一見鍾情了?

  蘇嬈此刻回過味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有下人恭聲行禮的聲音:

  「參見殿下,」

  「參見王妃。」

  蘇嬈鬧了個紅臉。

  她才剛剛進門,就被叫上了王妃,想來是裴希衍先行授令的。這個男人,當真是溫柔周到,心細如塵。

  裴希衍低下頭,就看見蘇嬈已然紅透的耳廓,他唇角泛起一抹清淡笑意,溫聲道:「不必覺得不自在,本王既然在大庭廣眾將你帶回來,自然就會好好對你,不會叫你受了半點委屈。」

  他在她的耳畔字字清晰,如同承諾:「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會護你一世周全。」

  廂房的門被侍女打開,裴希衍抱著自己走了進去,房門便重新被合上。

  蘇嬈感覺到自己被放在厚厚的錦被上,她下意識用雙手撐著被褥,卻因為用力繃開了胳膊上的傷,一時間小臉微微泛白。

  「把衣服脫了。」裴希衍的聲音居高臨下傳來,幾分清淡。

  廂房裡金絲楠木做的炭火,燒的整個房間溫暖如春,並沒有太多冷意。

  蘇嬈一邊腹誹裴希衍是不是太性急了,一邊抬起頭看向他,在他幽深平靜的目光中,她紅著臉,不自在的解開了衣襟。

  白色的喪服和同色的襦裙是上下兩件,蘇嬈脫的身上只剩下芙蓉色的抹胸,才從床上起身,打算去脫下自己的裙子。

  她其實是十分害羞的,只是動作卻沒有猶疑,青蔥的五指拉開衣襟,很是乖順。

  「別動,坐回去。」裴希衍突然開口,制止了她的動作。

  蘇嬈一愣,臉色不解的看著他:「我裙子還沒脫...」

  聲音漸弱,因為後者已經捏住了她的手臂。

  他的眸色雅致,落在她手臂的傷痕上,語調聽不出端倪:「怎麼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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