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決定去耶路撒冷見信友(番外)
2024-05-31 11:33:45
作者: 玫瑰卿
這間租來的房子月底到期,而加上實習期的工資,錢也只夠自己再付兩三個月的。
黎淺懶散的倒在沙發上,雙目放空。
她之後應該去做什麼工作呢?
洛先生曾說,她可以去當他的私人廚師,信友也說可以去投靠他。
他們都在耶路撒冷,而她是否可以真的去投奔一下自己相識十年的信友?
黎淺側過臉看著茶几上放著的墨水瓶。
那還是洛先生送給她的,但是迄今為止,她都沒打開用過。
上面的香味,現在只要聞到腦子裡浮現的總是他那張充滿易碎感的容顏。
黎淺眼神又開始變得迷茫起來。
最終、她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平海市的夏季,在這月末進入尾聲。
黎淺沒有在試圖聯繫過洛先生,她認為人家不想被打擾,自己自然也要擺正位置。
因為金氏集團和平海市警局的醜聞事件,也有結果了。
整整一個月,陰雨綿綿的平海市終於迎來了一小段高潮。
蕭白的父親、警局局長蕭海因涉嫌違法受賄,被正式撤職批准逮捕。
金氏集團不僅因為金成名這個強x犯,還因為多次涉嫌貪腐案,而被國家查帳查封。
一大地頭蛇,短短一月內全數倒塌。
黎淺裹著毯子,看著電視裡的新聞,眼神放空。
因為洛先生的事件,平海市被整治了個徹底。
「叩叩。」
「你的信!」
門外響起快遞員的叫聲,黎淺面色一喜,裹著毯子蹦下沙發去開門。
信友時隔一個月後終於給她回信了。
黎淺道了謝後就趕忙關上門回到客廳里迫不及待的拆信。
整整一個月她都沒有出過門,也沒有和任何人交流,信友的來信簡直就像一道光照進了她灰暗的心裡。
指腹摩挲著信封的表面,她將信紙拿了出來。
親愛的黎淺,
我很確信你的這份工作並不能讓你高興,最近過的還好嗎、這種話也並不適合在說,對於你說的這件事,它很真實也很殘酷與可惡,但你要知道這個世界總是充滿了謊言,金錢與權利所帶來的貪婪,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抵擋住,你抗住了這些虛無而毫無意義的東西,你的內心很強大,這是我非常喜歡你的一點。
但現在你好像開始自我懷疑了。
讀到這裡,黎淺抿抿唇,笑容淡了下來。
她的信友不愧是最了解她的人,只靠字裡行間的一些話就能知道她在迷茫,她換了一張紙繼續看下去。
你沒有能力來改變現狀,而這種無力感讓你的心像朽木一樣開始腐爛。
親愛的黎淺、我們認識了10年,我用文字見證了你人生一半的旅程,它不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你的人生是糟糕的,你該適當的、考慮一下我由衷的建議。
聖城的聖墓教堂,期待與你相見。
黎淺再一次翻過一頁信紙,末尾還有一句話。
禮物很漂亮。
黎淺將信紙放在桌子上又拿起信封,裡面有一張照片,還有一張機票。
照片裡是一隻白皙修長的手,骨節分明的手指沐浴在陽光下,對著玫瑰海,手腕上是一串掛著小核桃的紅繩。
手很漂亮。
黎淺大概都可以根據手來腦補它的主人有多英俊了。
或許她的信友也很年輕,至少不會是禿頭的老大叔。
黎淺放下照片,拿起那張機票。
眼裡有了一絲好奇,她什麼時候把身份證寫信里給寄過去過了?
這個疑惑在看到機票的日期後微微愣了愣。
時間掐的還真好,就在後天。
黎淺放下機票,環顧著這間租來的小房子,在天色漸晚的時候暗嘆一聲。
十年了,她應該去見見他的。
黎淺沒有在回信,她將信紙疊好收進抽屜里,給父母打了一個電話。
因為警察局的事情,黎爸和黎媽也在新聞里看到了,二老都猜到她心情不好,一聽說要出去玩,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收拾好行李要走的前一晚,蕭白忽然喝的爛醉敲上了黎淺家的房門。
她剛把行李都整理好,出租屋也因為房租到期不準備續租而收拾乾淨了。
「你要走?」蕭白一看裡面乾乾淨淨,加上角落裡的行李箱,眼神難過的要命。
黎淺搖搖頭,示意他先在沙發上坐,「我打算出去玩幾天,在回來找工作,房子打算租的離工作地方進一點,就不續租了。」
「我要結婚了。」蕭白眼神迷濛的盯著她說。
黎淺剛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愣了愣,「這麼突然?」
蕭白見她這表情,語氣忽然有點喜意,身體也往她的方向前傾了幾分,樣子快朝沙發上滾下來了。
「你果然是在乎我的對嗎?」
「啊、不是。」黎淺走到另一邊坐下,「如果你們都覺得彼此合適,那當然很好。」
「我只是為了救我父親!」蕭白的嗓音突然拔高,他從沙發上站起身,步調凌亂的走到黎淺面前,雙手攀著她的肩膀搖晃,「只要我和對方結婚了,他們就有辦法讓我爸擺脫牢獄之災!黎淺、你就當真對我沒有感情!」
蕭白俯下身就要朝著她的嘴上吻下來,那鋪面而來的酒氣讓黎淺蹙眉,直接反手握住他的手臂,給了他一個過肩摔。
蕭白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
黎淺居高臨下的看他,眼神厭惡,「你醉的腦子不清了,你的人生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千萬別和我說喜歡,我承受不起。」
她直接把蕭白趕出了家門,剛開出太陽的一點好心情瞬間被破壞完了。
踉踉蹌蹌從黎淺家裡被趕出來的蕭白,事業和愛情的雙重打擊讓他充滿了悲痛與憤怒。
黎淺永遠都不能理解他!理解他的難處!理解這個世界的生存之道!
他的內心在叫囂著。
高空中,一隻鴿子排下了鳥屎精準落在他的眼皮上
蕭白一邊醉的東倒西歪的往馬路中央走去,一邊嘴裡怒罵著用手抹眼睛。
忽然,一束光幾乎要刺破了他的眼皮,他停在了路中央,猶如被無形的手束縛住了腳踝。
「滴滴滴!」
迎面而來的一輛運輸車直接將他撞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