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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克洛諾斯的信(番外一)

2024-05-31 11:33:24 作者: 玫瑰卿

  平海市的天氣總是多變又潮濕,受颱風影響加上之前失手打人的事情,黎淺不得不被強制休息呆在家裡了。

  「401,你的信!」

  「來了來了!」黎淺從沙發上蹦起來,跑去開了門。

  「小姑娘你這跟信友來信的習慣,在你這個年齡太少見了。」快遞員向她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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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很特殊。」黎淺關上門,將白色信封翻轉過來,金色的蠟粒融化在上面,圓圓的封口章是一片小羽毛的圖案,整個外殼乾淨整潔在遙遠的路途都沒有髒過一次,也是很細心了。

  撕開外殼,裡面的信紙上也用墨水筆勾出了好看的小楷字,墨水有一股淡淡的異香。

  她每次在拿出紙張時都會情不自禁的聞一聞上面的墨水味,也不是黎淺第一次詢問信友墨水是從哪買的了,但她得到的答案永遠是在國內隨處可見的書店裡隨手買的,但這個味道一堅持,就堅持了10年。

  親愛的黎淺,

  耶路撒冷的天氣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炎熱,我已經過枯燥了這樣乏味又炎熱的生活,我總在一間比較大的公寓裡索然無味的聆聽底下那些人的抱怨,他們總是自己犯下錯然後來祈求我的原諒,但有什麼可原諒的呢?我或許會給重病的人減輕痛苦,或許會給絕望的人帶去希望,但永遠不會給予這些不聰明的人機會,他們只會活的比之前還要痛苦。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些起伏,黎淺發現後面的話題直接轉移了。

  我路過了一家首飾店,為你帶來了新的首飾,相信我它並不昂貴,所以不要回寄給我。

  希望你喜歡。

  中間有幾個隔斷符號,黎淺看到了每封信末尾都會有的一句話。

  日常問候你一句,平海市的天氣如此潮濕,你確定還要在呆在那裡嗎?如果你改變主意了,歡迎來找我。

  落款只寫了一個名字。

  克洛諾斯。

  他字裡行間的話語裡只透出溫溫和和的語氣,還有一點點的冷漠,但那些不是對她而是他的員工。

  黎淺想他一定是某個海外公司的高層,因為他大多數時候信里總是會附帶那麼一兩句不喜歡員工並吐槽他們的話。

  她還猜測他可能是個吝嗇的老闆,愛找各種藉口扣人工資,但這個想法在收到各種貴重禮物的時候就被打消了,雖然她從未收下過。

  她將信放到桌子上,從信封里拿出了一條小巧的銀質手鍊,簡單的工藝刻畫了一個天使與太陽的形象。

  克洛諾斯先生不止一次寄過來這些小東西了,只要上面鑲嵌著寶石的貴重東西她都會退還回去,後來他就不送了,只送一些手工藝品,價格不高,也很有紀念意義。

  黎淺嘗試著將鏈子帶在手腕上,精緻可愛。

  她笑著提筆開始回信。

  親愛的克洛諾斯先生。

  我確信近期我不會有跳槽的想法,雖然平海市的天氣潮濕,但同樣你那炎熱的天氣也讓你心生不喜不是嗎?我們總要習慣大自然的不公平。

  我昨天打了一個qj犯被迫停職了,我覺得你有些話說得不錯,頂頭上司的話我們永遠也反駁不了,當然這不是指你也沒有任何針對的意思,我相信你總能公正的處理好每個發生的問題,這只是我對自己上司的吐槽。實在是我太氣不過了,那個qj犯只因為家裡有錢就奪走了一個女人的半輩子,還不用付任何責任,這是不對的,可我無力改變。

  寫到這裡,黎淺微微嘆氣,又另起了一行。

  另外,我們驚人的選了同一樣飾品作為交換禮物。

  我並不富裕你知道的,所以這是我自己親手做的,希望你能喜歡。

  黎淺將自己親手做的一根掛著小核桃編制起來的紅繩放了進去,然後塞進信封。

  從她10歲開始,偶然間在鄉下的家門口收到一封來自遙遠耶路撒冷的信,寫信的習慣就保持到了現在。

  她的這位十年筆友顯然是個不折不扣在海外工作的同胞,雖然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面,帶信卻從未間斷過,或許是一周,又或者是小半月,最長也沒有超過兩個月,她必然會收到回信。

  在平海市除了警局的狐朋狗友以外,她就在沒有什麼朋友了,蕭白最近也有對她示好過,可下意識的她不願意與他發生點什麼。

  當然,她也不會把這種感情煩惱寫在信里和人探討的。

  第二天一大早,黎淺早早起了床,天色陰陰的雨要下不下的樣子,她換了短袖正打算去投信然後晨跑,蕭白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對方無奈的語氣讓黎淺本來明朗的心情立刻陰沉下來。

  「這狗東西還敢起訴我打人?他怎麼這麼不要臉呢!」

  「事實是你已經被起訴了,法院傳票一周後會寄過來。」蕭白沉著聲說道:「你把他踢壞了,人家能不恨你?」

  黎淺詫異道:「這麼脆弱?不會吧!」

  「傷情鑑定結果出來了。」蕭白說道:「我本想私下和解替你付了醫療費,但這事人家鐵了心要弄你,黎淺、你可能會坐牢。」

  黎淺手一抖,更多的是氣憤,「他呢?他qj就不用坐牢了?!」

  「你知道的...」

  黎淺不等他說完話,直接掛斷了手機氣的發抖,同時伴隨著一陣深深的無力感。

  她去看過那個女孩,不過20歲出頭,被折磨的半身不遂,父母都是老農民,唯一可以喊冤的警察局卻因為局長收足了錢隱瞞下了這件事。

  要說上報就更別想了,怕是人還沒出市就已經被攔下來請回去喝茶了。

  黎淺這下也沒晨跑的心思了,好心情被拆的七零八落。

  她重新關上門,神色難過的在沙發上坐到了下午。

  日落黃昏,窗外掛起了大風。

  她的肚子開始叫了,視線瞄過還沒投遞出去的信,這才想起來自己忘了這茬。

  黎淺想了想,將信封拆開,又沉著眉眼在後面一頁加了點字進去。

  親愛的克洛諾斯先生,這可能是我近期的最後一次來信了,我被壞人告上了法庭,可能需要在監獄裡呆一段時間,但我會儘可能的做鬥爭,等我出來後我們在聯繫吧,希望到時你別介意我有前科而選擇跟我斷了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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