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殺掉我嗎？

  「還好你今天沒離開，不然這雨的事情還真不好糊弄，不過這天氣是你故意的？」

  蓬托斯答非所問，「好吃嗎？」

  「挺甜的。」

  「我嘗嘗。」

  黎淺準備在去拿幾塊，面前的人影就壓了下來，唇畔瞬間變得濕潤。

  那些黏在上面的碎末全進了他的嘴裡，手裡捏著的糕點都下意識捏成碎末掉在裙子上了，黎淺呆滯的盯著他，「不噁心嗎？」

  「挺甜的。」蓬托斯勾唇淺笑的迷人表情看上去還挺像那麼回事。

  兩個人呆在一起就不干正經事，黎淺覺得挺沒臉甚至還很享受...

  但她也是有正當理由的，實在是眼前的這張臉總給她一種不管蓬托斯對她做了什麼，那吃虧的都不是她這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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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淺打斷自己越來越離譜的思緒，將裙子上的糕點抖了下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蓬托斯又伸手給她拿了一塊，這才慵懶的說：「不是我，是他們的問題。」

  黎淺點了點頭，「我也沒想到還有天氣這一說。」

  「我對此一無所知。」蓬托斯看向她認真的說：「但我可以為你更改，改成任何你想要的條例。」

  黎淺被他那雙漂亮的豎瞳盯的呼吸一窒，心跳跟著加快，她猶記得在現代也是他強行更改了法則讓她學習了神術。

  咚咚咚的聲音不斷傳入蓬托斯的耳朵，他很愉悅的下移視線到了她的胸口，輕嘆，「我喜歡你為我心跳的聲音。」

  說起心跳，黎淺想到了那晚的克洛諾斯。

  她傾身靠近蓬托斯一隻手覆在了他的胸口，眼神好奇，「蓬托斯，為什麼創世神和人類一樣擁有心跳？」

  「其實不是心跳。」

  「那是什麼？」

  「本體。」蓬托斯覆上她的手，淡聲說：「外貌只是為了貼近世界法則而刻畫的，本體在裡面，我展現的所有情緒你都能通過它感知到，當然也可以理解為心跳，能為你高興也能為你憤怒。」

  黎淺想了想又問，「那麼當初你墮落的時候，它也會跳動嗎？」

  她的這個問題讓蓬托斯危險的眯了眯眼，他翻身將人壓在了沙發上握著她的手腕微微收緊，目光變得陰霾，「為什麼問這個？」

  黎淺倒在沙發上手腕被握的有些疼，她倒吸了一口氣，「輕點。」

  蓬托斯下意識的鬆了鬆手，卻仍不願意放開她，一雙豎瞳緊盯著她等一個回答。

  「別在騙我、淺淺，你知道我會做什麼的。」

  「我沒打算騙你。」黎淺不舒服的扭動了身子，軟聲抱怨道：「你在這麼壓著我，將收穫一具窒息的屍體。」

  蓬托斯緩下來目光，將人撈了起來掐著她的腰抱到腿上，「說吧。」

  「我那天在進宮的馬車上睡著了，然後克洛諾斯進了我的夢。」

  青年的表情剛要冷下來，黎淺就率先一個吻獻了出去，「蓬托斯、我都和你說實話了，你先聽完在考慮要不要生氣。」

  他沉著目光，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我看過預言鏡你知道的，裡面的克洛諾斯依舊是仁慈的光明神，可在夢裡我感覺不到他的心跳，是成為墮神的原因吧，這對你們會有影響嗎？」

  「你們擁抱了？」蓬托斯的話題又歪了，眼神沉的更加厲害。

  黎淺伸手環住他的脖子開始拍馬屁，「朋友間送別總會有擁抱的，和你的可一點都不同，你永遠是最特殊的。」

  「這對我們沒有影響，不過是墮落後被黑暗包裹了而已。」

  得到蓬托斯不甘願的回答，黎淺收回手把自己塞進他的懷裡，靠在安全感十足的直角肩上說：

  「我為克洛諾斯的遭遇感到愧疚和心疼，我也認為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我們的結合造成的，蓬托斯、我想彌補，可我又無能為力。」

  她頓了頓又說：「你從黑暗重回神位，那麼他也能用同樣的辦法回到神位嗎？」

  說起這個，蓬托斯的眼裡到是泛起一絲光亮，「不是沒有。」

  黎淺臉上閃過一絲喜色，「是什麼？」

  「找到墮落的原因，清理掉。」

  黎淺錯愕，她怔怔的看向他，「殺掉我嗎？」

  蓬托斯貼近她的臉，輕輕問，「所以你願意離開我，為了他而死亡嗎？」

  答案顯而易見。

  「不願意。」

  她回答的很果斷，並且認真的說：「如果一定要做選擇，那永遠都是你。」

  蓬托斯被她真誠的態度所打動，他埋在她頸間低笑出聲，「就算你願意我也絕對不會允許，我會把你的靈魂抓回來永遠留在神殿裡。」

  這話大概是只剩下一盆骨灰了，他也能塞嘴裡吃下去。

  「所以你剛剛是在逗我嗎？」黎淺往他胸口錘了一拳，頗為懊惱。

  「並沒有。」蓬托斯抬起頭來，替她理了理耳邊不斷散落的凌亂碎發，「只要他願意忘了你，摘除與你有關的所有記憶團，想回神位是很簡單的事。」

  「就像我倦了戰爭，對它沒了執著與欲望，一切都變得可有可無的時候墮落就沒有了它存在的意義。」

  蓬托斯輕輕說：「不要小看創世神，法則也只是為我們而服務，所以一切只憑他的意願。」

  黎淺咬了咬唇，她感覺這事做起來可能比要她死還困難，可預言鏡里的一幕又實現了。

  所以那時候跨越鏡子如此淡漠的對視，是因為他已經摘掉了有關她的記憶嗎？

  那為什麼還要來送她結婚？

  黎淺想來想去，只猜到一個可能。

  這兩兄弟最後...和好了？

  所以哥哥送弟弟的老婆出嫁？

  這看起來合情合理也是個很好的結局啊，至少是黎淺希望看到的。

  「你在想什麼？」蓬托斯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不滿她走神去想別人。

  黎淺回過神說：「在想結局，我從鏡子裡看到的結局，那也是我能想像到最好的結局。」

  蓬托斯忽然有些高興說：「與我結婚是最好的結局。」

  黎淺捏捏他的一側面頰，忍不住跟著笑了，「現在的你更像是黎淵和蓬托斯的結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