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謎團越來越大
2024-05-31 11:32:47
作者: 肉肉愛吃肉肉
蘇靈婉指了指明顯精神狀態不太對勁的黃泉母親,輕聲繼續道:
「按理來說,黃泉的母親已經過上好日子或者是死了,可為何到了現在才出現?」
「黃泉的父親看到了她的母親,且十分確定她的母親已經過上了好日子,才會心灰意冷,才會不管不顧地衝到別人家裡鬧事。」
「可是她母親這樣的表現,足以說明這件事情定然是出現了大問題,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才能讓他們家裡人被針對?」
「按照黃泉的說法,她的父親只是一個普通的教書先生,原本是不打算踏足官場的。」
「後來是因為想要找回她的母親,也是為了自己高中後在朝堂之上有了一席之地,給自己和自己的妻子討一個公道。」
「這樣的情況下,為何那些人能夠提前預判到這許多?黃泉的家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黃泉其他的親屬可還活在世上?」
蘇靈婉的問題,盛譽此時也認真思考了起來。
是啊,自家妻子的問題的確處處透露著不對勁的地方,許多事情未免過於巧合了些。
「這件事情得仔仔細細地查一下才好,如今更要查清楚黃泉的其他家人是否在世,在哪裡過著什麼樣的生活才行。興許黃泉的其他親人知道的事情不會少。」
蘇靈婉的心裡有隱隱的猜測,總覺得黃泉的家人或許不簡單。
至於是身份不簡單,還是腦子不簡單,亦或是都不簡單,只能查清楚以後才能知曉了。
好在黃泉在崩潰的邊緣亦保持著些許冷靜,倒也不算是提供不了任何幫助的人。
「皇太后娘娘,奴婢對於家人的印象不是很多了,爺爺奶奶他們的印象都比較模糊了,不過有一塊兒玉佩奴婢倒是貼身佩戴著,是父親給的。」
說完這句話後,黃泉順手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了被結實的三股紅繩綁著的玉佩拽了下來交給了蘇靈婉。
又因著拽繩子的動作過於粗魯了些,倒是在脖子上留下了紅痕。
蘇靈婉也沒客氣,將玉佩直接放在手心裡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又交給了盛譽。
盛譽也仔仔細細地看了許久,瞳孔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
「難怪……難怪如此……」
盛譽盯著黃泉看,第一次對自己人用上了如此嚴肅的語氣。
「你外祖家姓什麼?你可還能記住?」
黃泉重重頷首,「奴婢的外祖父姓甄,後來不知道什麼緣故,家中的子嗣都姓了賈。」
盛譽長長地嘆息了一聲,看自家妻子有些疑惑的眼神,這才神色複雜地開口解釋給她聽。
「大盛從前是有國師的,國師便是世襲甄姓家族的人。只是咱們的皇祖父逝世後,上任的皇帝不干好事,對國師一家趕盡殺絕。」
「雲家書院的院長也是因著這個事情,說什麼也沒有進京做太學的院長,而是繼續留在了北地。」
「也是因著這個緣故,或許國師一家的人都和雲家書院有了聯繫。」
蘇靈婉此時也聽懂了,還順著盛譽的話繼續猜測道:
「也就是說,黃泉的父親與雲家書院有關,也是因著甄氏家族都在雲家的護佑下存活下來。黃泉的父親母親從小是青梅竹馬的關係?」
盛譽頷首,蘇靈婉卻飛速搖頭。
「不對,若黃泉的父親和如今的雲家書院一家有關,黃泉的祖父祖母早就不在了。」
盛譽一頓,不由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件事處處透露著古怪,根本解釋不清。
可望月城距離永安城不算特別遠,去雲家書院的消息也送不到。
雲家書院如今已經花白了鬍子的老院長竟是就這麼出現在這裡,被護衛帶進來,還不忘了顫顫巍巍的開口。
「皇太后娘娘和陛下可是找到草民的弟弟了?在哪裡?他在哪裡啊?」
一句話,將蘇靈婉都給說懵了。
「雲院長?您怎麼會在這裡?」
雲院長忙要給盛譽蘇靈婉行禮,自是被攔住了。
「原本草民是沒有想過來這邊的,可就在半個月前,收到了一封信,說是有了草民弟弟的線索。」
蘇靈婉疑惑地挑眉,「不是說雲家獨脈單傳的嗎?您怎麼有了一個弟弟?」
雲院長擺了擺手,不由有些感慨。
「他娶了大盛先國師的孫女,先國師一家人都被滅了門,為了不連累雲家人,他自請出族後便不知所蹤了。」
「草民找了他一輩子,很想告訴他不必躲著了,咱們雲家就是普通的百姓之家,並沒有什麼的。」
「只是找了許多年沒有過行蹤,到現在了終於是有了他的消息,草民說什麼都得過來看看才行。不然過個幾年下去了,只怕是同草民的列祖列宗都無法交代啊!」
說完這句話後,又看向了那個神色明顯變得慘白了幾分的黃泉看去。
「以前草民就想說來著,黃泉與我家那個不省心的弟弟長得像極了,只是擔心皇太后娘娘當時會多想,這才沒說出口。」
蘇靈婉看著雲院長那激動的樣子,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小瓶子裡倒出三粒小藥丸餵給他吃。
「皇太后娘娘,為何要無緣無故吃藥?」
蘇靈婉輕輕搖頭,「哀家不會害你,讓你吃了也是防止一會兒你過於激動暈倒,萬一再心臟受不了就不好了。」
雲院長這才放心的接過藥丸服下,又看向了蘇靈婉。
一刻鐘後,蘇靈婉才指了一個方向。
「逐月,扶著雲院長去那邊看一眼。若是不確定的話,再去看一眼被帶走的黃泉母親。」
事實證明,蘇靈婉所做出的所有決定沒有一個是多餘的。
若不是那藥丸起了作用,只怕現在的雲院長就要倒下了。
本就年紀大了,自然是不能更激動的,不然事情只會越來越糟糕。
盛譽和蘇靈婉大老遠的就聽到了雲院長的痛哭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兩個人無奈對視一眼,又環視了一圈室內,原本打算出門的腳步再次頓住了。
「安慰他的話只能一會兒再說了,牆上那幅畫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