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母子相見
2024-05-31 11:08:02
作者: 灼灼煙火
休息室內。
安芸蕊一行人推門而入,安老大正打橫抱著昏迷不醒的安夫人,準備離開。
周曦竹直接開口。
「安先生,我有辦法能救您的妻子,麻煩您讓她平躺。」
「你,真的可以?」
安老大盯著眼前這個小丫頭,始終抱有懷疑態度。
安芸蕊則是一個勁兒催促。
「爸,您就相信小竹子說的話,上次媽不就是被小竹子給救活?」
「嗯。」
別看安老大是個大老粗,但對待自己妻子時,動作極近溫柔。
他小心翼翼扶著自己老婆躺下。
周曦竹几步上前,拿出針灸包,將銀針一一紮在對應穴位,然後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藥丸,打算餵下。
安老大猛然伸手,用力截住周曦竹準備餵藥的手。
「這是什麼藥?」
「這藥是鹿活草所制,是治療您太太的良藥。徽爺他也跟您太太身上有著一樣的病症,他吞服後,體內毒素明顯減緩。」
周曦竹耐著性子解釋。
安芸蕊也跟著上前幫忙勸阻。
「爸,您要相信小竹子她說的話。不是有句話說的話,醫者不疑,疑者不醫。媽身上這個病,您也不是沒有找過其他醫生瞧過,他們的本事可都還沒小竹子厲害。小竹子她連徽爺身上的病都能治好,也肯定能治好我媽身上的。」
在寶貝女兒一頓安撫下,安老大這才終於鬆了手。
周曦竹這才得以將藥丸餵到安夫人口中。
而跟著一同進來的權京徽,則是始終一言不發,目光沉沉緊盯著還沒醒來的中年女人。
她的長相很陌生,但仍舊給他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他甚至還有一種想要邁步靠近過去的衝動。
不由自主。
尤其是在聽到安芸蕊的那句話後,他的眉梢明顯抽痛一下。
她,身上也有著和他一樣的病情?
所以她——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權京徽竭力控制著自己,不讓自己往下想。
可能是鹿活草起了奇效,還沒幾分鐘,原本還臉色發青的安夫人,她眼睫微動,竟緩緩睜開眼來。
「老婆!」
「媽!你可終於醒了,剛剛可真的嚇壞我了。」
安芸蕊第一個撲進安夫人懷中。
然而,安夫人卻沒有及時回應她。
腦袋偏移,現在在盯著什麼東西看。
「媽?」
安芸蕊跟安老大同樣發現這一點怪異,於是順著她目光觸及地方看去。
也正是這一看,他整個人暴跳如雷。
他攜帶一身怒火,怒聲怒氣衝上前去。
「你個混帳小子!你在看什麼?還不快把眼睛給老子收回去!」
「安先生,您不能這麼對他。」
周曦竹剛準備收起銀針,就瞧見安老大掄起拳頭準備走向權京徽那處。
此刻的權京徽,他整個人就好像被人劈中一般,呆愣在當場,一動不動看向安夫人這處。
就他這幅舉動,無疑就是證明周曦竹之前的猜想!
安夫人極有可能就是權京徽那個早逝的親媽!
一顆心怦怦直跳。
她也說不上具體原因,疾步就朝著權京徽所在方向跑去。
安芸蕊這才如夢初醒,也跟著出手去阻攔自己親爸。
「爸,您胡說些什麼呢。這位可是徽爺,權家老二,權京徽。他不但是我偶像,而且他的女朋友還是小竹子,他才沒有您想的那麼齷齪!」
咚。
安老大甚至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身後忽然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響動。
眾人尋聲看去。
竟然是躺在休息椅上的安夫人。
她似乎是打算下來。
一個不小心,這會兒竟然就從椅子上滾落下來。
安老大趕緊回身,準備將她給扶起。
然而,有人比他的速度還要更快。
「又是你這臭小子!你自己女朋友在邊上,還不快放開老子媳婦兒——」
「小徽。」
權京徽將人重新放置到休息椅上,他準備起身離開時,跟前女人則是抬手撫向他的面頰。
她的眼眶內,是堆積多時的淚珠。
盯著看向他的眼神,更像是長者在看向自己疼惜的晚輩時才有的目光。
她的這雙眼睛,仿佛瞬間就跟他從小為伴的照片,重疊在一起。
一個早就已經過世的人,權京徽不敢奢望。
他一動不動站在原地,任其這麼撫摸,嘴上卻不受控制在開口詢問。
「你,到底是誰?」
「爸,您等會兒上去,我感覺媽媽好像認識我偶像。」
就連安芸蕊也看出點端倪。
她趕緊伸手阻攔。
權京徽這話一出,安夫人眼眶內的淚珠兒再也控制不住,唰唰唰直往下落。
「我、我的名字叫傅千芙……」
「老婆,你恢復記憶了?真是太好了!」
這些年,安老大不下數次在找醫生幫她找醫生治療失憶,就想幫她找回家人,可就是沒有一個有效。
在他高興之餘,傅不四則是湊近自己親哥身邊,非常小聲說了一句。
「傅千芙?哥,這個名字怎麼跟咱們徽爺早就難產而死的親媽,好像就是同個音。」
「嗯,你沒記錯,就是同一個,難怪那個安大小姐某些角度看著眼熟。」
所有一切,全都有跡可循。
他們兄弟倆在那邊一搭一唱說這話,每一個字全都落入安芸蕊父女倆的耳朵里。
安芸蕊眼神一眨不眨緊盯著還在自己親媽身邊的權京徽瞧。
好半天后,她才勉強找回自己舌頭。
「所以,我偶像其實是我同母異父的親哥?」
「不!這不可能!你不可能會是我媽,我媽媽早在當年難產過世。」
權京徽奮力一甩,直接掙開女人的桎梏。
安夫人原本渾身力氣都壓在他身上,他這一甩,她險些又從休息椅子上摔下去。
見此狀,安老大一個箭步衝上前,及時穩住她,同時還將她摟入自己懷中,柔聲安撫。
但在看向權京徽的視線,卻是無比森寒。
「我說老子當年撿到她的時候,怎麼身體虛得像是剛生完孩子沒多久,原來是生完你這個混帳東西就被弄死。你給老子滾!老子再也不想看到你再出現。」
「不!不要!老公,小徽他是無辜的。當年不是我一意孤行堅持不肯跟他爸離婚,小徽他也不可能會遭受這麼多年的痛苦。我是懷著他的時候被下毒,我體內部分毒素轉移到了他身上,所以才能苟活到現在……」
安夫人在盯著權京徽看的時候,眼淚撲簌簌直往下落。
聽完她的話,安老大身上的怒氣,非但不減,甚至還有了加重的趨勢。
他牙齒緊咬,硬是從自己齒縫中蹦出幾個字來。
「所以,當年給你下毒,還讓你難產死亡,並毀你容的王八羔子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