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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夢回書院

2024-05-31 07:16:03 作者: 白鷺成雙

  從將軍陵回去之後,風月不小心感染了風寒。不是什麼大病,可嚇壞了一向鎮定的皇帝陛下。

  殷戈止的臉色很難看,盯得靈殊直往風月背後鑽,委屈萬分地道:「奴婢已經很小心了!」

  「是我自個兒沒注意。」風月討好地朝他笑:「吃點藥就好了。」

  「吃點藥?」殷戈止冷笑,伸手就將靈殊拎起來,扔出去交給觀止,然後回頭,滿臉不悅地道:「你覺得生病就一句吃藥便可?」

  不然呢?風月縮了縮肩膀:「那臣妾還得如何?」

  大步走回她面前,殷戈止道:「多說無益,來試試吧。」

  試什麼?風月滿臉茫然,還沒反應過來呢,面前這人的唇就猛地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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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陛下!」嚇了一跳,風月連忙推開他:「臣妾生著病呢!」

  「朕知道。」一臉怒色,殷戈止道:「就是知道,才叫你感同身受,嘗嘗心上人生病是什麼滋味兒!」

  說罷,雙手擒住她,一把就將她推到了床榻上。

  有那麼一瞬間風月沒反應過來,因為這人實在是太理直氣壯並且找的理由很有說服力的樣子,所以衣襟被他咬開,她都沒掙扎。

  可是,等反應過來哪裡不對勁的時候,她眨眨眼,張口就咬著身上這人的脖子,伸著舌尖兒嬌媚地道:「陛下想寵幸臣妾,也不必找這些個藉口啊。」

  恢復得極快的腰身跟蛇一般地纏著他,殷戈止輕吸一口氣,眼裡神色陡然深了,下意識地就低斥:「你這狐狸精!」

  「咯咯咯」地笑開了,風月眼裡亮晶晶的,反客為主,翻身就將人壓在自個兒身下,掙開手便去解他的衣帶:「陛下不顧龍體也要與臣妾一同生病,臣妾甚為感動,不得不成全陛下。」

  柔軟的手劃著名衣襟,一路往下劃開,殷戈止躺著,睨著這人眼角眉梢的媚意,突然想起了在夢回樓的時候。

  驚鴻一瞥,意外墜他懷。這人其實從一開始就在他心裡留下了不一樣的痕跡,所以後來她找死,他也想著法子不讓她死。她勾他引他,他也隨她任她。雖然並沒有想過能與她有什麼未來,可那時候的自己,分明是被她迷惑了。

  表面正經的他,心裡就是不喜歡那種正兒八經的姑娘,偏喜歡她這種風塵妖媚的。

  這局棋,從一開始,她就贏了一半。

  摩挲之間刺激入骨,禁慾已久的皇帝陛下壓根受不住這種刺激,翻身就要將這狐狸就地正法了!

  然而,外頭很不合時宜地響起了嬰兒的啼哭聲,靈殊也就急匆匆跑了過來,敲著門道:「主子主子,小皇子哭醒了,奶娘怎麼哄都不管用!」

  風月一驚,下意識便要合攏衣裳起身。然而,身上的人哪裡肯放她,欺身壓上來便沉著臉道:「你要這時候走,我也哭,誰哄都不管用。」

  「……」哭笑不得,風月輕輕打他一下:「跟小孩子爭寵?您可是堂堂帝王!」

  「帝王才是最需要寵愛的人。」捏著她的腰往下一拉,殷戈止勾唇,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高處不勝寒,他還在襁褓里,暖和著呢,你應該多照顧我。」

  這是哪裡來的道理?聽著還挺有說服力的?!風月笑了,搖搖頭道:「那您事後記得補償皇兒,別的都不用,給他換個名字可好?」

  朝中老臣們給起的什麼殷文靖,實在是難聽死了。

  「好。」身子沉下來,緊緊貼著她,殷戈止應了,轉頭就對外頭還在敲門的靈殊道:「你去數著。」

  外頭的靈殊一愣,很是茫然:「數什麼?」

  「數小皇子這一次哭了多少聲。」他一本正經地道:「停歇超過一炷香算一次,今晚看他哭幾次,每次哭幾聲,好生記下來。」

  風月眯眼:「陛下?」

  「我殷家的男兒,都該學會自己取名字。」回過頭深深地看著她,殷戈止道:「正好書庫前些日子已經編寫好了一本字譜,一共五千個漢字,按筆畫排序,讓他自己給自己定吧。」

  哭笑不得,風月還想抗議,這人卻不打算再聽,帘子一拉,直接卷著她滾進床榻裡頭。

  小皇子的哭聲響徹整個宮廷,觀止和靈殊整宿沒睡,都蹲在小皇子的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數著:「三十八,三十九……」

  於是第二天,小皇子嶄新的名字誕生了——殷暘罫齊。

  風月嘴角抽得厲害,腦袋直搖:「臣妾突然覺得原來的名字挺好的!」

  「來不及了。」殷戈止面無表情地道:「想另外起名,那就再生一個,讓他重新哭。」

  風月:「……」

  她怎麼就給自己的兒子找了這樣的爹呢?真是造孽啊!

  殷暘罫齊長到快一歲的時候,因為早產的緣故,生了一場大病。殷戈止沒和風月留在宮裡,倒是帶著她出門了。

  「不是說要去給齊兒祈福嗎?」風月很是焦躁:「您這是要去哪兒?」

  「的確是給他祈福,朕已經安排好了。」殷戈止道:「你跟著去看就是。」

  「騙鬼呢!這壓根不是去龍台山的方向!」

  伸手輕輕握著她,殷戈止嘆息:「你這個人,總是沉不住氣。」

  馬車駛向熱鬧的雪月街,曾經紅燈籠遍掛的地方,如今瞧著好像大不相同了。

  「這是……夢回樓?」看著外頭那地方,風月瞪大了眼。

  「是夢回書院。」掀開帘子同她一起看向外頭那白牆青瓦的地方,殷戈止道:「你在吳國的夢回樓,我一早便買了下來,算著日子,和這邊的書院一同完工。你的那些個姑娘都過正經的日子去了,這地方,用來教書育人倒是極好。」

  天知道他想這麼做的時候受到多少阻力,畢竟民間一致以書院為最清高之地,以青樓為最下賤之地,他偏生要在青樓的地界上蓋書院,可不是要急得老夫子們跳腳?

  然而,他還是做到了,背後的事情不必同她多說,她看結果就成了。

  「這些,用來給齊兒祈福,再好不過。」

  風月怔愣地看著,神色怪異地看了他一眼。

  「不用這麼感動的。」對上她這眼神,殷戈止挑眉:「朕一時興起罷了。」

  一時興起嗎?風月失笑,靠著馬車壁低聲道:「陛下果然是痴心地找過我三年。」

  嗯?沒聽懂她為何突然說這句話,殷戈止滿眼疑惑。風月卻笑得開心,捏了他的衣襟,將人扯過來就是一吻。

  很久之前,她曾腹誹過,說三年前殷戈止睡過的女人都能組第二個夢回樓了,還指望他會痴心地找誰三年?不如指望夢回樓有一日能變成學堂。

  夢回樓這樣的地方,要變成學堂是不可能的事情。可這人,竟然當真做了這樣的事,恰好敲在她心口,清脆地一聲響。

  當事人茫然不知自己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她卻拉著他往馬車裡一滾,舔著嘴唇媚人入骨地笑:「陛下,玩嗎?十兩銀子一夜,看您長得好看,給您打個八折吧。」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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