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當惠惠子在醫院開會時，寒風正舒服的躺在榻榻米上，眯著眼數『星星』。

  查克拉提煉術、三身術、豪火球之術、忍具投擲術（苦無、手裏劍、千本），再加上透遁，腦海中綠色光團附近漂浮著六顆淡藍色的光點以及一顆紅色星塵！

  真美啊！

  寒風感慨之餘，忽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好像……少了一顆。

  

  對了，從紅豆那丫頭身上採集到的殘缺的苦無投擲術呢？

  消失了？

  還是說，和忍具投擲術融合了？

  前幾天採集透遁的時候，寒風就已經知道採集術擁有融合功能，能將相同的血繼限界融合，而現在看來，相同的忍術，它也一樣可以融合！

  寒風瞬間腦洞大開：如果我採集一百個豪火球之術去融合，那我豪火球的威力會不會比宇智波斑的豪火滅卻還要強？

  寒風有些蠢蠢欲動，但可惜，採集術每天只能用三次，而且同一個人只能被他採集三次！

  所以在現階段，寒風的採集要儘可能的多、廣，讓自己『豐富』起來，之後再從中挑出幾個實惠的忍術，多多採集，專精起來。

  一句話，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

  數完星星，寒風翻來覆去睡不著，無奈只能從榻榻米上爬起來。

  來到後院，寒風就看到小老弟拿著把木劍對那根木樁較勁，柔和的月光傾瀉而下，將小老弟的影子拉得老長。

  寒風走下走廊，夜風吹來，後院的草迎風搖晃，輕輕的刮著寒風的腳踝，有些癢。

  「哥哥。」

  月光疾風轉頭看到寒風，略喘著粗氣的喊了聲，然後轉頭，繼續對著木樁擼。

  寒風繞著木樁轉了一圈，有些無趣，但說真的，手有些癢。

  畢竟採集到了忍具投擲術，正所謂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寒風忍啊忍，忍不了，於是進屋翻出了一個忍具袋。

  這是月光星野以前用過的，有些舊，裡面放著一些淘汰下來的苦無和手裏劍，不是布滿裂痕，就是邊緣已經生鏽。

  寒風將忍具袋綁在大腿，想了想，為了防止意外傷到小老弟，他翻牆去了隔壁的後院，然後浪了起來。

  寒風掏出一枚苦無，看也不看就朝著牆投擲過去。

  叮！

  苦無在空中劃化作一道烏影，凌厲的撞在牆上，然後反彈落在草地。

  射牆完全沒有快感啊。

  寒風跑過去將苦無撿起，然後在牆上畫起了圈圈，也就是箭靶，大圈套小圈，小圈裡套著更小的，總共九個，最中間的那個圈圈已經非常小，只有一個拇指大小。

  接著，寒風臉色凝重的往後退了十步，想了想，又往前走了五步。

  「那麼，我上……呸！」

  寒風一口酸菜老痰吐在地上：尼瑪，中二病也會傳染？

  寒風搖搖頭，然後掏出苦無、手裏劍，動作凌厲的將它們快速傾瀉出去。

  兩三秒的時間，伴隨著丁鈴噹啷的聲音，寒風就將忍具袋的忍具全部射了出去。

  但是……

  若是不去看靶，寒風投擲的動作堪稱教科書，不管是身體四肢的平衡，還是手腕手指的細節，都挑不出一絲錯誤！

  但寒風卻是知道，自己扔出的苦無和手裏劍，有大半是射在了靶子外，而且在他投擲的時候，也明顯感覺到了身體的僵硬，就仿佛他的身體是被系統『託管』，強制擺出的投擲動作。

  寒風皺著眉頭走過去回收落在草地上的忍具，往牆上瞄了一眼，果然，苦無、手裏劍撞擊留下的痕跡大半都在最外面那個圈圈的外面，成績慘不忍睹！

  「這精準度也太離譜了吧。」

  這要是遇到敵人，自己非得被自己氣死不可。

  寒風收起心思，繼續練習。

  而隨著投擲次數的增多，不出意外，寒風體內『託管』的感覺漸漸變淡，身體的僵硬也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宛如與生俱來般的熟悉感，而牆上苦無、手裏劍激射後留下的星星點點的痕跡，也逐漸朝箭靶最中間那個小圈靠攏！

  一小時後。

  叮！

  叮叮叮叮！

  寒風左右開弓，連續激射出五發苦無，無一例外全部命中最中間的那個小圈圈！

  「原來如此！」

  寒風悟了，雖然通過採集他直接掌握了忍具投擲，但想要融會貫通、百發百中，卻還需要自己花一小時的時間練習才行！

  這世上，果然沒有免費的午餐！

  寒風唏噓不已。

  此時，寒風把玩著手中的一枚苦無，手指摩擦著苦無上的裂痕和鐵鏽，他能感覺到苦無在呼吸，在吶喊，在傾聽著他的訴求，仿佛這枚苦無成了他身體的延伸！

  寒風享受著這種奇怪的熟悉感，然後，他輕輕將它甩出。

  苦無脫手的剎那，寒風的手指輕微撥動了下，調整了苦無的軌跡，『叮』，苦無划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直直的釘在了箭靶的最上方，如他心中所想的位置，不差一分一毫！

  接著，寒風繼續練習，從五步遠退後到十步遠，再到十五步的距離，短短半個小時，寒風就再次指哪打哪！

  這酸爽，就是這個味！

  寒風終於露出一抹遮掩不住的笑意。

  毫不誇張的說，以他此時的忍具投擲術，已經完爆忍者學校的所有學生，甚至，也包括宇智波止水……吧？

  宇智波止水的天賦的確高，但沒有經歷戰爭的磨礪，他的苦無投擲術應該還沒有達到他最巔峰時期的水平。

  所以……

  「我才是忍者學校最靚的那個崽！」

  寒風揉了揉發酸發脹的手臂，要不是月光星野過去一年對寒風的訓練，寒風還真沒辦法堅持兩個多小時的忍具投擲，不過現在，一切付出都有回報。

  默默的將草地上的忍具全部回收，想了想，他又用苦無將牆上的痕跡全部劃掉。

  完成這一切，寒風才狗爬式翻牆回自己家。

  小老弟還在那擼木樁，臉上已經滿頭大汗，但雙眼卻極為堅定、純粹。

  寒風興致一起，直接掏出一枚苦無扔了過去。

  咻！

  苦無划過空氣，直直朝著月光疾風手中的木劍劍刃激射而去。

  月光疾風聽到破空聲，下意識轉身，同時藉助腰腹慣性，將手中的木劍橫斬而去。

  Duang！

  苦無精準的落在木劍劍刃上，然後反彈落地。

  月光疾風被震得後退了半步，低頭看去，他手中的木劍劍刃上已經多了一個猙獰的裂痕。

  「哥哥……」

  月光疾風呆呆的看著手裡的木劍，半餉終於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忍不住激動的大叫，「厲害！哥哥你好厲害，你剛剛是怎麼做到的，厲害！！」

  寒風嘆了口氣，忍不住裝了起來：「小老弟啊，任何事情都是有跡可循的，不能一味的蠻幹，知道嗎？要透過現象看本質，要善於發現，善於觀察，更要講究效率啊！」

  月光疾風似懂非懂的點頭，然後搖頭。

  「說了你也不懂，我先洗白白了。」寒風揮揮手，瀟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