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您的病我能治

  急的王鐵柱如熱鍋上的螞蟻，他生怕王小川看到了周桂蘭。

  連忙拉住王小川，說：「小兔崽子，給爸一個面子！」

  

  王鐵柱說這句話，其實在委婉地向兒子求饒。

  王小川就是要這句話，如果直接讓父親給自己的鐵蛋治療，依父親的個性，就像在求他。哼哼，這一次，我要反過來。讓他求我，這才好辦事呢！

  王小川也不為難老爸，見好就收，於是將鐵蛋被趙大彪養的大黑狗咬破脖頸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

  王鐵柱這才開始緊急搶救鐵蛋。

  王鐵柱今天采的藥，正好可以治療鐵蛋脖頸被咬傷的病。

  王小川按照父親的要求，把藥簍中的吳茱萸，當歸，芍藥，川芎，人參，桂枝，阿膠，牡丹皮，半夏，麥冬幾味藥草搗爛。

  而父親王鐵柱則拿出銀針，用桑皮給鐵蛋被咬破的喉嚨進行縫針。

  針腳勻稱，針法熟練，王小川看得很認真，也把針法銘記心中。之後將搗爛的幾味藥，敷在了鐵蛋的脖頸處。

  父子同心協力，將鐵蛋硬是從死亡線上拉回來了。鐵蛋也好的很快，不出十分鐘，鮮血止住了不說，鐵蛋的呼吸也順暢了，能夠自由行動了。

  「兒子，好好地研究一下我送給你的那本《黃帝秘經》！那是我們祖傳的醫經，如果讀懂了這書，並按照裡面的去行，一定會是一個了不起的醫師。爸只能點到為止，以後的路還得靠你自己走！」

  王鐵柱邊說邊將手中的那根銀針和自己身上的藥箱遞給了王小川，王小川有些意外。

  「我走了，小兔崽子，以後這桃源村的村醫，就靠你挑起這個擔子！我要去另一個地方行醫！」王鐵柱說完，就要離開。

  「爸，您保重！祖傳的醫術，我一定會發揚光大！」王小川含淚與父親作別。

  手中的藥箱和銀針沉甸甸的，這都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的寶物。王小川接過了藥箱和銀針，就意味著從現在開始，肩負著重振祖傳醫術的使命。

  「兒子，咱王家的香火不能斷，娶媳婦的事情就靠你自己了！」父親離別時不忘提醒一句。

  王小川在心裡問自己：夏夢婷生死未卜，我將來的媳婦會是誰呢？

  父親王鐵柱走了一段距離，一個人影在後面追了過來，拉住了他的胳膊。

  「鐵柱哥，帶我走吧！你在哪裡，我也跟著在哪裡！」這句話，多麼像夏夢婷對王小川說的，但這是夏夢婷的母親周桂蘭對王小川的父親王鐵柱說的。

  「桂蘭，你跟著我，不會有幸福，我必須走。兒子已經接過了我的衣缽，以後就看他的造化了，我必須給他一個大展身手的機會！」

  王鐵柱忍痛割愛，為了兒子的成長，為了兒子不再心靈受傷害，王鐵柱必須離開。

  「鐵柱哥，不論你在哪裡，我周桂蘭都是永遠記掛你，在我心裡，我周桂蘭只屬於你！」周桂蘭說完，就與王鐵柱揮淚告別。

  這種悽慘的場景，被百米之外的王小川看見。此時，他心情複雜，君子有成人之美，只可惜造化弄人，命運無情，自己何嘗不是這樣呢？

  一想到和夏夢婷那一段悲壯的往事，王小川就在心裡質問蒼天：「老天，這就是我的命嗎？」

  王小川握緊拳頭，發誓要與殘酷的命運抗爭。

  王小川這個時候又想起周桂蘭是個可憐的女人，嫁了一個貪財的夏興發，平時對她非打即罵。只有她和父親在一起，才是擁有真正的快樂。

  還有，聽說她得知女兒夏夢婷投河自盡，哭了三天三夜，眼淚都哭幹了。

  自己經歷過愛情的風雨，王小川已經能夠理解男女情事了。但是說實話，要讓自己再一次看到父親和周桂蘭在一起偷情，王小川還是接受不了。

  罷了，父親走了，也許是天意，我所面對的，將是一個人在這個村里打拼。特別是醫術上，我要重振祖傳醫術，大放光彩。

  王小川背著藥箱往自家低矮潮濕的土瓦房走去，後面跟著剛剛痊癒的鐵蛋，腳步歡快。

  主僕走到桃花樹前，就發現門口坐著兩個人，一個是村北頭的王老太婆，一個是村南頭的俏寡婦苗翠娥。

  她們好像來這裡有好長時間了，以致於王小川和鐵蛋靠近時，她們都沒有發覺。

  王小川故意咳嗽了兩聲，她們才把目光都集中在王小川的身上。

  「小川，你爸呢？」幾乎王老太婆和苗翠娥異口同聲地問。

  「我爸出外行醫，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對了，王老太、翠娥嬸，您們都是來找我爸看病的吧？」

  王小川發現王老太的右腿血跡斑斑，而苗翠娥則用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小腹，可能是疼痛難忍的緣故吧！

  「唉！又出外行醫了，我還指望他給我看病呢！」王老太一臉茫然和失望，苗翠娥也嘆了一聲悶氣。她們一直找王鐵柱看病，不免心情有些許失落。

  王老太的右腿傷勢嚴重，離開時拐杖一松，腿一軟，就差點栽倒在地。

  幸好王小川眼疾手快，扶住了。要不然，王老太的腿非要摔骨折不可。

  不行，這傷口太嚴重了，如果不及時救治，恐怕這條腿殘廢了。

  醫者父母心，王小川同情心泛濫。為了挽救王老太的腿，王小川說了一句話：「王婆婆，您的病我能治！」

  「什麼？你這個瓜娃子能治我的病？！」王老太婆詫異的眼光充滿疑惑。

  一旁的苗翠娥則搖搖頭，對著王小川道：「你個死小川，別瞎說，治病可不是鬧著玩的，搞不好會貽誤病情。」

  王老太婆和苗翠娥前段時間都去走了親戚，王小川曾經給周桂蘭治病的事兒，她們還並不知情。因此對於王小川說能夠治好病，還是半信半疑。

  苗翠娥說話時，還用手撓著她的身子，好像有隻蟲子鑽進去了，奇癢難熬。

  面對王老太婆和苗翠娥兩人的質疑，王小川拍了拍父親給自己的藥箱，滿有信心和膽量地說：「我說的是真的，你看，我背著我父親的藥箱呢！」

  王老太婆和苗翠娥相互對視，最後一權衡，還是給了王小川一個醫治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