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從來都是女人討好我

  相比起他的狂怒，姜念笙表現得無比平靜：「你錯了，我從來不屬於你。」

  「我也有無數的方法，讓你只能留在我身邊！」

  盛寒野眼裡的占有，近乎偏執！

  他到底是在挽留她……還是在逼瘋她！

  還是，他自始至終要的，不是姜念笙這個人，而是酷似溫婉的這張臉！

  姜念笙策劃逃跑，原本以為就快大功告成了，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被盛寒野抓住了！

  她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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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寒野，何必呢，你放過我好不好！」姜念笙看著他，「我不報仇了，我不殺你了，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他咬牙切齒：「你連姜家的仇都不顧了？」

  「是！我過得太累了！我也根本無法報仇，我殺不了你！盛天鴻還沒行動就被你知道了，他才給我的藥你也一清二楚，我怎麼動手！我留下來，只是滿足你的一己私慾！」

  姜念笙的聲音都近乎嘶啞。

  她第一次面對自己的無能為力。

  報仇？

  呵，想得太美好，現實卻殘酷。

  「我說過，我把命給你。」盛寒野逼近她，鼻尖碰著她的鼻尖，「你為什麼就不相信！」

  「你怎麼可能會把命給我！這樣拙劣的謊話，我如何去相信！」

  他失望的吼道：「我所說的每一句話，你都不會信……」

  「我們彼此放過吧，」姜念笙閉上眼，淚水從臉頰滑落，「一開始就是錯誤，現在，我們結束這個錯誤。」

  她最報復他的最好方式，就是離開他。

  失去溫婉，再失去她，就讓夏採薇當這個最後贏家吧。

  盛寒野這輩子不會過得稱心如意的。

  等到他老去的那一天，又或者是在某一個瞬間，他會突然明白，什麼是愛情。

  那時候，一切就太晚了，無法再重來。

  姜念笙殺不了他，只能用誅心的方式來報仇！

  「不可能！」盛寒野咬著牙，額頭和脖子上都暴起青筋，「我們領過證的，姜念笙，你這輩子都是我盛寒野的妻子！」

  「可你不愛我啊，沒有愛情作為基礎的婚姻，又如何長久？」

  他怒聲打斷她：「我怎麼不愛你？！」

  姜念笙一怔，緩緩的睜開眼。

  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她看不太清楚盛寒野此刻的表情。

  「你愛我嗎……」姜念笙喃喃道，「你愛的，明明從來不是我……」

  「如果我不愛你，會讓你為我生一個孩子嗎？如果我不愛你，你可以肆無忌憚到現在這個地步嗎？姜念笙，我一次又一次的縱容你放肆，踩在我的底線上，打破我的原則，你告訴我，這不是愛，是什麼？」

  姜念笙都忘記要哭了，就這樣直直的看著他。

  淚水掛在她長長的睫毛上，那麼楚楚可憐。

  「你躺在手術室里，中了毒，我去找盛天鴻拿解藥，那個時候，我多麼害怕你離開我！」盛寒野低聲吼道，眼眶裡起了紅色的血絲，「比失去溫婉的時候，還要惶恐！」

  「我盛寒野，跪天跪地跪父母，從來沒有跪過一個女人！但因為你高興，我單膝下跪為你戴上戒指！你呢？姜念笙，你第二天就摘下了！」

  「從來都是女人討好我，而我如今卻可笑的想著，該怎麼哄你開心！」

  「姜念笙，姜念笙，你到底配不配得上我的一片真心！」

  他眼睛的血絲越來越多，一片赤紅，手上的力道，卻慢慢鬆開了。

  到底還是怕弄疼了她啊……

  「盛寒野，你，」姜念笙呆呆的問道，「你是在表白嗎？」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愛，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從他口中說出來。

  盛寒野雙手垂在身側，緊緊的握成拳：「你說，我不懂愛，我就努力的學。你不教我，卻一直在踐踏。」

  那雙深邃的眼眸，望了她一眼。

  失望，憤怒，痛苦……種種情緒在眼底交織。

  「姜念笙，我給你天堂，你不要，那麼，就該和我一起下地獄。」盛寒野薄唇微動，「生，你是我的人。死，你是我盛寒野的鬼！」

  姜念笙慌張的後退，腳步虛浮，沒退兩步，腳步一崴，跌坐在雜草叢生的地上。

  盛寒野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像是地獄而來的魔鬼。

  姜念笙心跳加速，撐著地面爬起來，轉身就想跑。

  但，腰肢被一雙大手，牢牢的圈住。

  盛寒野的唇貼著她的耳朵，低低說道：「姜念笙，不要再試圖用任何方式離開我了，否則，我怕我會忍不住……先殺了你。」

  強者不能有弱點，不能有軟肋。

  這是盛家繼承人必須要做到的。

  多年來，盛寒野也一直都約束著自己，越喜歡的，越要裝作不在意，才能不被人看出來，抓住他的把柄。

  而喜歡的，又得不到的，為了不受影響，那就……毀掉。

  他已經失去溫婉了，不能再沒有姜念笙。

  可是若真的到了那個地步，盛寒野不出手，盛老爺子也遲早會斷了這一切。

  姜念笙渾身都在發抖：「你的愛，太自私，太可怕，沒有人能夠承受得住的……」

  「你乖一點。」盛寒野回答，「好不好，阿笙。你要什麼我都給，只要我有，只要你喜歡。」

  「我要自由，盛寒野，你放我自由！」

  「阿笙，不要逼我，不要，婉婉，阿笙……婉婉……」

  盛寒野反覆的念著兩個名字。

  姜念笙側頭看了過去，發現他雙眼微閉，聲音慢慢低了下去，像是睡著了。

  「盛寒野？」她試圖喊了幾聲，「你怎麼了？醒醒？盛寒野？」

  但他一動不動。

  姜念笙見狀，立刻去掰開他圈在自己腰上的手。

  但……掰不動。

  而且，她越是用力，盛寒野反而還箍得越緊，她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他的嘴裡，依然還在低低的呢喃著：「阿笙，婉婉，阿笙……」

  一路上，盛寒野都這樣緊緊的抱住她，一絲一毫都不曾鬆開。

  姜念笙掰不開，旁邊的保鏢更是不能上前幫忙。

  回到盛世莊園的時候，早就等候著的司滄，看到這一幕……

  傻了。

  姜念笙瞪了他一眼：「看什麼看，快點想辦法，盛寒野是不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