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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讓人去盯著傅一

2024-05-31 04:34:28 作者: 宋予人

  秦凌周被倪歡問的啞口無言,片刻後,吞吞吐吐的說著:「我……我和她一起長大,也算得上是她哥哥。」

  聲音越說越弱,像是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實屬荒誕。

  

  「哥哥?」倪歡沒什麼表情的挑了下眉,扯動唇角,但眼底卻無笑意的說:「當初你為了林靜柔選擇傷害許櫻的時候怎麼不記得你是她哥哥?」

  秦凌周被問的又是一陣沉默。

  倪歡抬眼瞧了瞧他,微微一哂,隨即轉向沈郅焱,往沈郅焱那邊靠了靠,抱著他的手臂,整個人看上去懶洋洋的,聲音軟軟的說:「阿焱,我突然想起來許櫻年紀跟我一樣大,照她現在這個進展,說不定明年就要結婚了。」

  倪歡眨巴著一雙瀲灩的水眸望向沈郅焱。

  男人低頭對上她的水眸,喉結微滾。

  「嗯。」

  倪歡餘光瞥了眼秦凌周的反應,又故作期待的問道:「你說,到時候我該送許櫻什麼禮物好?」

  沈郅焱怎麼可能不知道倪歡此舉的目的是什麼,他無奈的勾了勾唇,配合著她:「你送什麼她都會喜歡的。」

  倪歡認真點點頭,「也對。」

  秦凌周的面色一下變得十分難看。

  「三哥……我、我先走了。」

  說完,沒等沈郅焱回話,不再言語的扭頭離開。

  倪歡抬了下頭,瞧著秦凌周失魂落魄的樣子,微抿唇瓣,心底不由唏噓。

  如果這一幕被高中時期的許櫻看到,許櫻怕是要生她的氣。

  曾經,許櫻是那麼喜歡秦凌周。

  可偏偏,所愛非人。

  許櫻愛秦凌周的時候,秦凌周不好好珍惜,許櫻決定放棄過去不愛他的時候,他又固執的表達自己的深情。

  可惜,一切都晚了。

  倪歡輕嘆口氣,轉身從沈郅焱手裡拿過請帖,翻開看了一眼。

  婚禮定在了半個月之後。

  沈郅焱關上門,反手摟著倪歡的腰肢回到客廳。

  看著女人白裡透紅的小臉,他俯下身,在她臉頰旁落下一吻。

  「解氣了?」他問。

  倪歡被他抱著,渾身像沒骨頭一樣靠在他身上,聽他這麼問,她鼓了鼓嘴巴,語調淡淡:「別以為我看不出來,秦凌周對許櫻賊心不死,都要結婚的人了,還做不到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沈郅焱揉了揉她的腰,下巴蹭著她的額頭,聞言輕笑問:「這麼大火氣?」

  「我沒生氣。」倪歡問,「他經常來找你訴苦嗎?」

  「沒有。」

  倪歡不在的時候,沈郅焱心情差到極點,秦凌周又不傻,怎麼會上找著挨罵。

  倪歡不相信,拉著沈郅焱問:「秦凌周都跟你說過什麼?」

  沈郅焱想了想,他不太關注別人的感情,但秦凌周在他面前提起的次數不少,所以他也能記住一兩句話。

  「不想娶林靜柔,對她沒感情。」

  在他面前抱怨最多的,就是這兩點。

  倪歡不理解的擰起眉:「沒感情還能爬到一個床上?」

  她深吸口氣,慶幸道:「幸好許櫻放下了。」

  她身側,沈郅焱沒搭話。

  他對別人的感情沒興趣。

  因為知道秦凌周和沈郅焱關係不淺,倪歡也不想在他面前一直吐槽他朋友,她還沒吃完飯,稍稍平復過心情後,拉著沈郅焱往餐廳方向走。

  結果,走到一半,被客廳茶几上乾枯的盆栽吸引住了視線。

  倪歡腳步一頓,鬆開沈郅焱,捧起盆栽,看了兩眼。

  「這個盆栽好眼熟啊。」

  沈郅焱嗯了聲,「你買的。」

  這是他第一次帶倪歡來御瀾庭時候,她在花店買來的。

  沈郅焱這麼一說,倪歡也想起來了,她看著面前乾涸的花瓣,忍不住問沈郅焱:「都干成這樣了,你還留著?」

  沈郅焱從她背後覆上來,低聲道:「捨不得扔掉。」

  倪歡聞言揚了揚眉,回頭看他一眼,仿佛沒聽出他話里的深意一般懶洋洋的點了下頭。

  「一會紀辛會帶來一個人。」沈郅焱忽然說。

  倪歡放下盆栽,歪頭問他:「誰?」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倪歡哦了聲,目光隨意垂下的時候瞄了眼他的右腿,接著,眉頭微擰。

  沈郅焱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已經沒事了。」

  倪歡腦海里忍不住想起她從蘇景明那裡看到的監控視頻,當時,沈郅焱站都站不起來了。

  她仰起腦袋,盯著他問:「沒騙我?」

  男人唇邊揚起一抹淡笑:「你昨晚不是都已經親自驗證過了嗎。」

  倪歡:「……」

  她就不該問。

  昨晚勞累過度,今天又沒吃早飯,倪歡肚子還餓著,她無視沈郅焱眼底蠢蠢欲動,繞過他,要回餐廳。

  男人卻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身。

  倪歡眯了眯眼,狠狠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像只炸毛的小貓,薄嗔道:「我還沒吃完飯。」

  沈郅焱也知道昨晚鬧狠了,見她控訴的看著他,他也不忍心再做什麼,安分的鬆開了禁錮著她的手臂。

  倪歡滿意的朝餐廳走去,屁股剛坐在餐椅上,她的手機響了。

  她掃了眼來電信息,微思索片刻,又按了拒接。

  這時,沈郅焱來到她身邊。

  目光不加掩飾的看了看她手機。

  倪歡也不隱瞞,大大方方的說道:「是周胥白。」

  她拿起筷子往嘴裡塞了塊魚肉,咕噥不清的又對沈郅焱說:「你信不信,肯定是我哥或者我爸讓他給我打來電話。」

  沈郅焱在一旁看著她,時不時給她夾菜。

  「怎麼說?」他順著倪歡的話問。

  倪歡:「周胥白要真有事直接就在微信上說了,不會大費周章的給我打電話。從他知道我掛掉了我哥的電話的時候,也就清楚了我的決定,沒必要再問我什麼。」

  周胥白看的比誰都開,也比一般人都了解她。

  「什麼決定?」

  男人的關注點明顯和倪歡不在一個頻道。

  倪歡咬了咬筷子,側眸瞧他一眼,一股勢在必得模樣笑道:「成為沈太太的決定。」

  「沈郅焱,其實昨晚我想了很多,很多方面、很多過往,但我覺得那些都不重要。」

  「我願意低頭,願意跟你和好,是因為我不想再跟你錯過了。」

  「一輩子就那麼長,我們總不能在互相折磨中浪費光陰。」

  倪歡的改變是沈郅焱想都沒敢想過的。

  在此之前,他甚至做好了花上十年八年去抵消她心裡對他的怨恨和不信任。

  「那,沈太太……」沈郅焱叫她,「什麼時候去領個證?」

  倪歡勾了勾唇,目光狡黠的看著他:「這麼著急?」

  「嗯。」沈郅焱也不隱瞞自己的想法,直言道:「萬一你又跑了,我去哪找?」

  ——

  在倪歡決定和沈郅焱破鏡重圓的時候,傅家的氣氛一片低沉。

  最近時常忙碌到幾天都不回家一趟的傅禎一張臉上布滿了厚厚的陰霾。

  傅禹也被叫回了家,接受傅禎的問責。

  無論是傅禎還是傅禹,打給倪歡的電話要麼是沒人接要麼是直接被她掛斷。

  「還是不接。」

  周胥白也是被臨時叫回來的。

  他撥打出去的電弧同樣被掛斷,但比起傅禹和傅禎,他顯得淡定很多,仿佛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

  傅禎覺得倪歡和周胥白關係比較好,周胥白的電話倪歡應該會接。

  可結果……

  這下,他坐不住了,沉聲開口吩咐傅禹道:「帶幾個人,去把她找回來。」

  傅禹坐著沒動,斂著眉眼說道:「爸,我看那個沈郅焱對倪歡挺好的,要不,您就成全他們?」

  同為男人,他對沈郅焱挺滿意的。

  至少,有能力保護好他妹妹。

  傅禎卻不這麼認為,他視線幽冷,不說話的時候,會給人一種正醞釀什麼陰謀的感覺。

  和倪歡第一次見到的那個他完全不一樣。

  或許這就是一個人兩面性。

  「沈郅焱不好掌控,骨頭又硬,會影響計劃的實施。」

  傅禎聲音沉著,說這話時,眼底閃過一抹不太明顯的算計。

  傅禹偏過頭來看著他爸,緩聲問:「那您的意思,還是屬意許牧之?」

  傅禎沒說話,但微變的神情說明了一切。

  傅禹笑了下,語調沒什麼波瀾的問:「您把倪歡嫁給許牧之,到底是為了倪歡著想,還是看上了他背後的資金鍊?」

  他話落,不止傅禎,連一直沉默不語的周胥白也變了臉色,若有所思朝傅禹看來。

  傅禹這話……是在打傅禎的臉。

  傅禹仿佛沒看他爸的難看到極點臉色,依舊自顧自說著:「要真是這樣,沈郅焱不比許牧之差。您應該知道,在江城這個地方,沈郅焱的地位以及他背後整個沈家的勢力不容小覷,甚至可以說就連政界都得禮讓三分,倪歡嫁給他……」

  傅禎臉完全黑了下來,或許是顧及到還有外人在場,他沒發火,甚至還解釋道:「我說了,沈郅焱不容易掌控。」

  傅禹不以為然的反駁:「那也未必,沈郅焱對倪歡一片痴心,如果倪歡願意從中疏導,他未必不會和我們合作。」

  「痴心?」傅禎像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搖著頭說道:「這個世界上最不值一提的就是感情二字。」

  傅禎說話的時候,被他派去辦事的傅一剛好從外面回來,見他在和傅禹談事,便沒上前打斷。

  但傅禎的話卻被她一字不差的聽了去。

  「感情是最容易變質的東西。愛的時候,不顧一切,但頂多四五年,激情褪去,生活陷入平淡,那時候,甜蜜不再,誓言不再,婚姻變得岌岌可危,猶如風中殘橋,風一吹就倒塌。」

  傅禎仿佛是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頗為感慨的說下這番話,他陷入回憶,臉色微微悵然。

  未曾注意到,傅禹看著他的眼神產生了細微的變化,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周胥白注意到了傅禹的目光變化,不知想到什麼,他垂了垂眼,想到傅禹最近以來在私下逐漸加快了動作。

  看樣子,是要父子反目?

  原因呢?

  他知道傅禎對傅禹一直都很嚴厲,甚至不能說嚴厲,應該說殘忍。

  傅禹如果只是為了擺脫傅禎的掌控,根本用不著購買那麼多軍火。

  正當周胥白沉思時,傅禹開口問傅禎:「那您呢?您對我媽……是不是也變了心?」

  傅禹的母親在傅家一直都是不能被提起的話題,明面上是說顧忌傅禎思念亡妻,怕提起他的傷心事。

  傅禎眯眼朝傅禹看來,如果說他方才只是因為倪歡的事而遷怒傅禹,那麼此刻,他的怒火切切實實的轉移到了傅禹身上。

  「你今天是怎麼了,口無遮攔,胡言亂語。」

  傅禹臉色極為平淡,無視他爸的不滿,轉向傅一問:「傅一,你也覺得我在胡言亂語?」

  傅一聽到傅禹提起他母親的時候眼皮就狠狠跳了下,眼下他把話語轉向她,她張了張嘴,眼神閃爍道:「不敢。」

  傅禹盯著她看了會,又問傅禎:「爸,您沒有想過當初那群人是怎麼混入傅家在我媽的餐具里下毒?傅家安保系統百無一漏,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夠了。」

  傅禎騰的從沙發上起身,怒道:「我讓你去接你妹妹,你沒聽到?」

  「我覺得我媽的死有蹊蹺,說不定,傅家有內賊……」

  「傅禹!」

  「這是你該說的話嗎?自己去領罰。」

  「爸,這麼多年,你為什麼不讓人提我媽?」

  似乎被他的話氣到,又像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傅禎沒理他,憤然離去。

  傅一怔了片刻,不動聲色的跟在傅禎身後,一起朝外走去。

  原地,周胥白問傅禹:「傅夫人的去世,有隱情?」

  傅禹揉了揉太陽穴,神情疲憊,「或許。」

  他很信任周胥白,有什麼事也都會跟周胥白講,這次也不例外。

  他說:「有封匿名郵件,詳細記錄了我媽從中毒到去世的具體細節。」

  「什麼時候收到的?」周胥白問。

  「來江城前。」

  傅禹神情幽深,「我的人順著IP位址去追蹤,什麼都沒查到。」

  「我本來沒相信郵件里的內容,但眼看著我爸最近行蹤越來越神秘,做下的事越來越出乎常理,我沒辦法不懷疑當初我媽的死……我爸早就有所預料,亦或者說他是參與者。」

  聽到最後一句話,周胥白啞然片刻,「他好像沒有緣由那麼做。」

  傅禹搖搖頭,「我記得我小時候我爸我媽經常吵架,但我不清楚致使他們吵架的導火索是什麼。」

  他知道他爸媽的關係並沒有外人看上去那麼恩愛。

  「讓人去盯著傅一。」

  傅禹吩咐周胥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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