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好奇
2024-05-31 04:14:37
作者: 泡泡白茶
「好了,既然事情都解決了,那咱們就去將軍府吧。」婁言明開口打破沉默,對著楚瑜還有竇章宴拱了拱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而馬掌柜帶來的人還扛了一台奢華的大轎過來,純梨花木的做工,紫色的流蘇與門帘,青色的轎頂,無處不顯露奢華。
「上轎吧,我們去將軍府。」竇章宴眉眼溫柔地對著楚瑜說道,聲音低沉又富有磁性,他微微俯下身子,在楚瑜的耳邊說道,「你現在,是護國大將軍的長孫媳了。」
他噴灑出的熱氣盡撒在了楚瑜纖細白皙的脖頸上頭,染得楚瑜的耳垂都是紅的滴血一般。
「你,你別靠我這麼近。」楚瑜還沒有習慣他變成正常人的模樣,之前在她心裡,竇章宴就像一個小弟弟一樣,直到有一天,小弟弟卻長大成俊郎君了。
見她這般嬌憨模樣,竇章宴忍不住輕笑出聲,「所以,長孫媳,上轎吧,我帶你去見見祖父。」
「可是,我今日都未好好打扮,連脂粉都未塗。」楚瑜有些擔心地說道,她怕丟了竇章宴的面子。
「不打緊,你怎麼樣都是好看的。」竇章宴溫柔地說道,用指尖勾起楚瑜刀削似的下巴,瞧著她那張連自己巴掌都小的小臉,眼裡儘是寵溺與憐惜。
「好了好了,快些上轎吧,都來不及了,二位。」婁言明實在是看不下去,連忙出聲說道。
竇章宴這才笑著,輕手輕腳地挽著楚瑜上轎子,動作輕柔地就像捧著一盞琉璃燈一般,在竇章宴這裡,千萬個琉璃燈,都沒有楚瑜來的珍貴。
二人進了轎子裡,八個轎夫將轎子抬起,穩穩噹噹地朝著護國將軍府走去。
在轎子裡,楚瑜有些緊張,忍不住捏緊了膝蓋上頭的衣裙,她指尖還微微發白,白皙光潔的額頭上沁出了細汗。
「怎麼出汗了?」竇章宴細心地問道,拿了乾淨帕子將她頭上的汗揩乾淨,然後又溫柔地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覆上了楚瑜嬌軟的手。
「是不是有點緊張?放心,我會幫著你說話的。」竇章宴又柔聲說道,溫柔的聲音就像那一攤春江水一般。
「嗯。」楚瑜抿著一張紅唇,臉頰兩邊浮起兩朵紅雲,她還沒有習慣,竇章宴的身份轉變,以及他這般的關懷。
如今這樣的場景,是她夢想了許久的,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臉怎麼這樣紅?」竇章宴打趣她說道,「是不是沒有想到如今是這副場景?」
「嗯,不過我倒是喜歡這般,其實只要你是正常人,我就很開心了。」楚瑜由衷得說道。
她確實是只希望,竇章宴能夠變正常,但是她沒有想到,竇章宴居然是護國大將軍的長孫,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無妨,我就是一個正常人,只不過是多了一個身份罷了。」竇章宴溫言細語地說道,劍眉星目里儘是溫柔與寵溺。
「這樣便是最好了,我便不會擔心你,再被別人欺負了。」楚瑜輕輕依在他胳膊上頭,竇章宴順勢長臂一攬,將楚瑜纖細的腰肢攬在懷裡。
「這些日子讓你受苦了,日後,我便來護著你,你不是一個人了,面對危險,也會有人沖在你面前護著你。」竇章宴誠懇地說道,眸子裡都是真誠。
「嗯。」楚瑜的臉更紅了,不過心裡卻湧出來了一陣子感動,她確實在累的時候,也會在心底偷偷抱怨,為什麼是自己承擔著一切,但每次看到竇章宴對自己的好,就很值得,她也希望,在危險的時候,能夠有人幫她擋一擋。
之前都是奢望,如今成真了,她都覺得美好地有些不真實了。
二人互相依偎著,說著體己話,而轎子外的馬掌柜一直喋喋不休地與婁言明說著話。
「婁軍師真是聰明啊,只說了兩句話,就讓那老婆子就走了。」馬掌柜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討好得朝著婁言明說道。
那婁言明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繼續向前走去,「馬上到了護國大將軍府了,大家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準備好了。」馬掌柜趕忙笑著回應著,他方才就十分好奇,婁言明到底與那竇許氏說了什麼,如今心裡的好奇,越發濃郁了起來,止不住心中的好奇,向著婁言明問道。
婁言明不想說,但是馬掌柜一直在與他說話,套著近乎,他實在覺得有些厭煩了,便丟下一句,「嚇跑的。」
「這,那我自然是知道她是嚇跑的,可您總得告訴我是說了什麼吧?」馬掌柜苦苦央告著,好奇心害死人,越是不說,他就越想知道。
「自己猜罷。」婁言明還是不說,似笑非笑地說道,惹得馬掌柜急得抓耳撓腮,急得臉紅脖子粗的。二人的談話傳到了轎子裡,也勾起了楚瑜的好奇心,她也好奇,是什麼樣的言語,讓竇許氏不再糾纏,還行禮道歉。
也不知道這個婁言明,給竇許氏灌了什麼迷魂湯,楚瑜在心裡嘀咕著說道,又看向了竇章宴,她湊過去,低聲問道,「章宴,那婁軍師到底是說了什麼?讓那竇許氏停止了糾纏,還破天荒地賠禮道歉啊,這可是我這麼多以來,第一次看見。」
楚瑜有些期待地看著他問道,竇章宴笑了笑說道,「真想知道?嗯?」
「嗯嗯,快些告訴我吧章宴。」楚瑜有些央求地說道,好奇心就像一隻貓爪子一般,輕輕撓著楚瑜的心,弄得她心痒痒的。
「你說,虐待護國大將軍的長孫,這麼多年,她會判什麼樣的刑呢?」竇章宴似笑非笑地對著楚瑜說道,眼裡的神情意味深長。
這話讓楚瑜立馬明白了,原來是以虐待竇章宴受刑為危險,這才嚇退了竇許氏那種,眼中只有銀子,沒臉沒皮之人。
「喔~」楚瑜恍然大悟地回答道,她秒懂了是什麼意思,竇章宴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
而轎子外面的馬掌柜還在苦苦哀求著婁言明告訴他到底說了什麼,婁言明則一聲不吭地走到了隊伍前端,根本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