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坊間傳聞

  第二天早上她醒來的時候，感到頭痛欲裂。她睜大眼睛看看自己睡在新家的床上，不由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她掙扎著飄浮的身子，想要起來，這時從客廳傳來了林子沖的聲音：「新月，你要什麼，讓我來，是不是想喝水。」

  張新月沒想到林子沖會在這裡，這讓她起自己第一次和他醉酒亂性的事，不禁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林子沖見她那樣，說道：「新月，你別誤會，昨晚你太醉了，我沒敢離開你，就在客廳沙發上躺了一晚，我沒有碰你，你放心。」

  聽他這麼說，張新月鬆了一口氣，說道：「小林，謝謝你，給我倒杯水吧。」

  林子沖給她倒了一杯開水放在床頭柜上，說道：「水燙，呆會再喝。今天你還能去上班嗎？還是休息一下吧，我幫你去和錢主任請假。」

  張新月說道：「我休息一會再說吧。對了，昨晚秦縣長和劉書記怎麼爭起來了？」

  林子沖說道：「我也不是太清楚，他們二人坐在一起耳語了半天，結果說話的聲音就越來越大，好像和核桃產業的建設有關，我也沒聽真，秦縣長就生氣的站起身來走掉了。」

  張新月嘆了一口氣，說道：「唉，這個秦縣長，他那急躁的脾氣就是改不了，怎麼能和劉書記公開的爭執嘛，有什麼事好好溝通不就行了？大家被他們二人弄得緊張兮兮的，這要傳出去，說縣長和書記不和，可有得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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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了沖也說道：「我也是擔心這個，不過我看秦縣長自從劉書記來之後，忍的太多了，昨天可能是忍無可忍才會生氣的，他也不想這樣，不然後來也不會再回桌上吃飯了。」

  張新月想想林子沖說的也對，就說道：「是啊，秦縣長也不容易，以後咱得多支持他才行。」

  林子沖答道：「這個你放心好了，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維護縣長的尊嚴的。」

  張新月點了點頭：「嗯。」

  林子沖看看時間，快到上班的時候了，就對張新月說道：「那你在休息一會，我得上班去了，要不要讓人給你送早點？」

  張新月說道：「早點就不用了，不過你還是晚點去吧，這會出去，上班的人多，讓人遇見多不好。」

  林子沖為難的說道：「那，要是縣長怪罪起來，我可不好解釋啊。」

  張新月笑道：「我會幫你解釋的。」

  林子沖說道：「行，那我還是幫你煮碗麵條去吧。」

  張新月點了點頭。

  吃過早點，林子沖和張新月才相距出了門。張新月來到辦公室，本想找秦川問問昨天為什麼和劉震鋌爭執，但他已經下鄉調研核桃產業的種植問題去了。

  下午有個接待，她在席間出去的時候，聽見隔別包間裡有人要議論秦川和劉震鋌，她悄悄的躲在一邊聽他們議論啥。她聽了一下，好像是農業局的一個副局長和幾個鄉鎮的領導，雖然他們主觀上想壓低聲音，可是由於餐廳是半封閉的，而說話的人也多，只要用心聽，還是能聽到他們說些什麼。

  張新月聽了一會，他們主要是議論秦川和劉震鋌政見不同的一些事，後來居然有人說起昨天晚餐時秦川和劉震鋌的爭執，幾個人有說有笑的，把那事當成了樂子。

  張新月心裡聽了還是不由得一驚，昨晚一起吃飯的也沒幾個人啊，都是秦川和劉震鋌身邊的親信，這消信咋就傳得這麼快呢？這塊天真是太小了，看來以後說話做事還得更加小心才是，這事得提醒一下秦川，要不外面如果盛傳他和劉震鋌不和，那對他的影響可就壞了。

  第二天上班，張新月就到秦川辦公室去，秦川見到她，一言不發，只顧苦著臉，長嘆一聲。

  張新月笑道：「縣長，愁眉苦臉的，有心事呀？」

  秦川沖她一笑，說道：「工作不順，笑不出來啊。」

  張新月柔聲問道：「怎麼了？可不可以和我說說？」

  秦川嘆了一口氣，說道：「唉，核桃產業遇到了很大的阻力。」

  張新月問：「比林業局長說的還困難？」

  秦川點點頭，說道：「現在的關鍵是思想工作沒有做好，昨天我和劉書記商議了一下，本想把工作隊員召集回來開個會，好好動員一下，結果劉書記二話沒說，又要增加工作人員，我說現在各部門抽調的人員太多了，不利於當前的工作，他非說目前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產業的建設。各大局的人抽沒了，就到別的鄉鎮抽人去，做到實施項目的每個自然村有二至三名指導員。我說鄉鎮的工作本來就多和雜，把人家的人抽去，其他鄉鎮怎麼開展工作？劉書記就說我不支持核桃產業的工作，還說這個產業是他跑來的，是我這個縣長不夠關心才導致今天這樣的結果，我真是有口難辯啊。」

  張新月聽了問道：「那你就為這事和他爭起來了？平時比這事還讓你煩心的你也沒發火嘛，你知不知道外面都有人傳你和劉書記面和心不和了？昨晚的事，也傳出去了。」

  秦川無所謂的一笑，說道：「傳就傳吧，反正這縣長和書記之間，處得再和諧也要有人說三道四的。」

  張新月抬頭問他：「你就不怕這樣的言論把你搞臭？」

  秦川說道：「怕又有什麼用，怕也不能封住別人的嘴，嘴巴長在別人身上，由他們去說吧。只要行得正，走得端，就沒什麼可怕的。」

  張新月說道：「話不能這麼說，當初你來清雲縣的時候，不就中了別人的招了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很為你擔心啊。」

  秦川笑道：「別為我擔心，好好干好你的工作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後勤工作是革命成功的有效保障嘛。」

  張新月笑道：「又在向我宣傳馬列主義。」

  秦川一笑，說道：「我說的是大實話。你不見嘛，昨天劉震鋌對我那個羨慕的樣子，他遲早要把你挖到縣委辦去。」

  張新月聽他這麼一說，就笑道：「瞎說，我哪也不去，就待在政府辦，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了，趕我走？」

  秦川說道：「胡說什麼，快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