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6章 想尋仇,去楊家
2024-05-31 03:10:18
作者: 狼煙似起
「滾!」
葉梟淡漠的聲音,夾雜著無上威壓傳出。
眾人尚未看明白髮生了什麼,只看到黃大師身子一軟,整個人向後倒去,生機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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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水從那七竅中流出,那雙瞪大的雙眼致死都流露著無窮無盡的恐懼!
「死……死了?!」
賓客中,當場便有數人被嚇得軟癱在地,餘下之人,不敢置信看著緩緩收回手掌的葉梟。
葉梟沒有動手,他僅僅只是吐出一字,便將黃大師殺了!
「非張家人,上前祭拜,可活。」
淡漠的聲音迴蕩在一片死寂的莊園之中。
待得眾人回過神來,馬上便有十幾位已經被嚇破膽的賓客連滾帶爬跑到了葉梟身側,迅速跪下磕頭。
「你……」
張懷忠此時才回過神來,面色已是慘白如紙,看不到絲毫血色。
張家,完了!
只是開口吐出一字便將煉體四層的黃大師給活活震死,這是何等的威能?!
他張家雖然近幾年也在培養武者,可最強者連最基本的煉體一層都未曾達到。
咚!
身子一軟,張懷忠癱坐在地,雙眸無神。
他後悔了,若是當年他沒有下令吞併唐家的家產,根本就沒有今天的故事。
若真是那樣,張家雖然勢小,卻不至於滅族。
可如今……
非張家人祭拜靈位才可活命……
言外之意,張家人便是跪下祭拜,也無法活命!
十幾位賓客迅速跪下祭拜,隨後飛速離去,他們已經被嚇破了膽,不敢再與張家有一絲一毫的牽扯。
眼見如此,賓客中又有幾十人衝出,前仆後繼,向靈位前衝去。
「快些祭拜!黃大師都死了,若不按照他所說的做,誰都不可能離開這裡!」
這些話語,已經透著一絲慌亂。
葉梟一字誅殺黃大師,卻像是做了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一般,甚至都未曾去看地上那屍體一眼,轉身走向那嶄新的巨大別墅。
「很大,很奢華,但它,不該存於世上。」
話落,葉梟一步踏出!
咚!
整個大地都在這一刻震盪,如同城堡一般的別墅幾乎在剎那便有無數裂紋浮現,不過幾息,轟然坍塌!
那掀起的漫天煙塵仿佛也對葉梟無比懼怕,根本不敢靠近。
緩緩轉過身來,葉梟掃向被嚇哭的張家族人們,「自裁,還是我動手。」
「不就是吞併了唐家的一些家財麼?!何至於到滅族的地步啊!你是魔鬼麼?!!!」
張家人中,一中年女子歇斯底里的咆哮著,淚水鼻涕在她的臉上混成一團。
「這話,你不該問我。」
葉梟淡漠掃去。
嘣!
中年女子下一刻身形猛然化作血霧!
隨即,葉梟又想癱倒在地的張懷忠看去,「你張家族人全部自裁,今日我可饒你一人性命。」
「當真?!」
張懷忠一個激靈,迅速從地上爬起來。
「當真。」
葉梟微微一笑。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動手?!只要你們自裁,至少張家還有希望留下血脈在這世上!」
張懷忠面容猙獰向一臉呆滯望著他的張家族人咆哮著。
留下一人,好過滅族!今日有葉梟在此,事情如何進展,全是葉梟這位至強者說了算!
「動手吧,在黃大師倒下的那一刻,我們已經沒有選擇了。」
張懷忠的大兒子深深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銀制刀叉,閉上雙眼,刺進了自己的眉心。
但,在場並非每一個人都有他這樣的勇氣。
怕死之人,發出哀嚎,被身邊同族已經決定赴死的人帶上共赴黃泉。
前後十分鐘不到,在場張家人已然盡數倒在血泊之中。
餘下的賓客們,早已雙眼欲裂,聞著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便是已經決定磕頭祭拜,亦兩腿打顫。
一句話,便讓那如日中天的張家如今只剩下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
這,便是強者!
恐懼讓他們效率奇高,十幾分鐘,賓客們已然盡數祭拜,飛快離去。
偌大的莊園,鮮紅的血液為桌上那美味奇珍加上最後的點綴。
「都是我張家的好兒郎,走的都很體面!」
張懷忠眼中含淚,泣不成聲。
這一刻,他整個人都仿佛油盡燈枯一般。
他打下了張家的基業,也斷送了張家的基業,如今偌大一個家族,只剩下他一個半隻腳踩進棺材裡的人。
「想找我尋仇,就去楊家吧。」
葉梟微微一笑,收走桌上的靈位,踏步離開。
楊家?
張懷忠身子猛地一顫!
還有楊家!
張家的兒郎不會白死!
那是江州市如今的第一家族,家中更是有三位已經達到煉體五層的客卿坐鎮,還有一個已經拜入古武宗門的二少爺!若是聯手,必定能夠擊殺這黃口小兒!
張懷忠頭也不回,找了一輛車便向楊家莊園飛馳而去。
「楊家!對!楊家!三位煉體五層的高手聯手,必定能夠將這無法無天的魔鬼鎮殺!」
他紅了眼,一路上闖了無數的紅燈,一個小時出頭,便趕到了楊家位於江州市另一邊郊區的莊園。
楊家莊園,別墅不及張家新建的城堡那般,但占地面積卻是張家的五倍有餘。
此時莊園中,聚集了少說上千人,皆是楊家族人。
「……」
沒有人說話,天空中烏雲密布,壓抑的氣氛讓打開車門迅速衝下來的張懷忠都覺得壓抑異常。
這裡,比他那已經覆滅的張家莊園,更讓他喘不過氣來。
「你們家主可在?!」
來到門口,張懷忠抓住一位門衛的胳膊,才注意到對方的眼神中已然沒有了色彩,空洞無比。
「你們家主……」
他又找上了另一個人,可結果卻與那門衛一樣。
「嗚嗚嗚……」
壓抑不住的哭泣打破了死寂。
張懷忠尋聲看去,只看到在一輛麵包車旁,一個年輕人的屍身被放在了地上,在他的心口上,還有一塊令牌。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楊家?!為什麼!!!」
年過六旬的楊啟航伸出了乾癟的手掌,摸著孫子心口上那沒有溫度的血色令牌。
「到底是為什麼?!!!」
張懷忠快步上前,終於也看清了那令牌的真容,隨即身子一顫。
「呵……呵呵……」
他笑了。
復仇的想法,幾乎在看到令牌的瞬間便被熄滅。
回想那已經坍塌的城堡,還有那莊園中尚未埋葬的族人,口水從張懷忠的嘴角流了下來。
「呵呵,呵呵,呵呵呵……」
無端的笑聲隨著張懷忠身影遠去,漸漸消失。
楊家莊園,除了那絕望的哭泣,已聽不到任何聲音。